,但你的莽劲儿倒像个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这破帽子是有选择困难症还是怎么着?
“你再骂?我可都听得见,姑娘。那么——斯莱特林!”整个礼堂都在欢呼,但我后来知道不是为我,而是因为可以吃饭了。
我气鼓鼓地吹着额前的头发,西奥多的眼神像在警告地说“很明智”,德拉科正一边鼓掌一边把克拉布往别处赶,卢西塔开始盯着我咬指甲,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一屁股在德拉科身边坐下来,不知为什么眼前还是韦斯莱身边的空位,他们是特意为我留的吗?还是偶然?我才认识他们几个小时啊,甚至都不算认识。我去看罗恩,他们正跟学院幽灵说话呢。
在邓布利多宣布“笨蛋!哭鼻子!残渣!拧!”之后,我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好多食物。
“这个疯老头儿。你在上面待了好长时间,你知道吗?”德拉科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
“我没觉得,它一开始就说我要去斯莱特林来着。”
“恭喜你得偿所愿,妹妹。”卢西塔放下他那只指甲被咬的不成形的手,把它攥起来,继续对我微笑。
“是啊。”我回他一个微笑。然后跟德拉科一边斗嘴一边吃掉了晚餐。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我注意到一位矮个子男巫指挥着一群学生开始了演奏,于是瞪大了眼睛:“霍格沃兹有个乐队!”
“那个侏儒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他还曾是决斗冠军呢,就用他教的那些魔咒,呵。”卢西塔的魔咒一向是强项,考试他甚至很少拿E,一直都是O。但我毫不怀疑他是那种过河拆桥的类型,等他把他的教授所教授的一切都学会之后,他会把那位教授看成一条弗洛伯毛虫,找到机会,能践踏则践踏。
“他们缺少一个人演奏小军鼓。”
“没所谓。”卢西塔显然对台上的学生不感兴趣,对这首曲子更是嗤之以鼻。
我从位置上跳起来,压低身子钻到乐队旁边,一个身穿拉文克劳院服的高年级注意到了我,但他并没有赶我走——他负责钢片琴和三角铁——反而对我笑了一下。弗立维教授也注意到了我,他停下手臂的摆动,让指挥棒独自在空中挥舞着,而学生们似乎也见怪不怪了。
“有什么事吗,小姑娘?”
“我可以加入您的乐队吗教授?肖邦的《葬礼进行曲》,后来的《降b小调第二钢琴奏鸣曲》的第三章,我对它非常熟悉。”
“噢,抱歉姑娘,我们暂时不对一年级开放,新生们要学的东西还太多了……”
“但你们缺人,是不是?就允许我去试试吧,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4/4拍,复三部曲式。”乐曲已经进入到第二部分了,我有点着急,眼巴巴的看着那个没人碰的小军鼓。或许是我真的说动了弗立维教授,又或许是他着急回到自己的指挥工作中,他先是摇了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示意我过去。
我坐在那个高年级旁边,他有点儿吃惊地看着我笑,然后我就知道为什么没人愿意负责这只小军鼓了,它狠狠地踩了我一脚!为什么预言家日报上从来不登《霍格沃兹乐器打人事件》?
“喂,新生,摸摸它,抚摸一下它的音锁。一会儿可别错拍了,这位脾气大着呢。”
我决定听从那个高年级的话,小心地摸了摸它的音锁。压在我脚上的军鼓架总算是挪开了,好在瓦尔托带我奏过太多次这首曲子,除了中途因为慢了半拍被鼓架踹了一脚之外没有太大差错,我突然开始喜欢霍格沃兹了。
大家都零零散散地停止了歌唱,只剩下乔治和弗雷德依然摇头晃脑唱的起劲儿,其中一个还往我这边看了看,歪了一下脑袋,整个礼堂只剩他们两个难以恭维的歌声,我觉得有趣。这时候那只军鼓又踹了我一脚,我收回了目光。
一曲终了,同学们打着哈欠一个个站起身准备回去了。
“干得不错,下次训练他准会让你来的。”那个高年级挥了挥魔杖,乐器们乖乖整理好了自己,就连那只对我又踩又踹的鼓也挤着我归了位。结果弗立维教授真的同意我加入了,我听到了一小片抱怨声,但谁在乎他们呢,我高兴地抱了弗立维教授一下就跑回了斯莱特林的队列里,下决心魔咒课也要好好上。
“真掉价。”卢西塔这么评价道,然后就跟他的同学谈笑风生地走开了。
德拉科碰了碰我:“嘿,怎么样?”
“还不错。我敲的那只鼓,它把我的腿都踹青了,瓦尔托的那些老家伙们可不会打人。”
“真酷。”德拉科由衷地说,用手肘推着西奥多要他看。
“Episkey.”西奥多用魔杖指着我的小腿,然后那些小小的淤青就消失了。梅林知道,虽然我外婆是治疗的一把好手,但我对此一直是一窍不通,“这就是个小咒语,别到处作死再指望我帮你们。”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教教我这个吧,西奥。”
“我不干这种耗费心神还没结果的事。”
“教教嘛,小朵,你最好了小朵。”西奥多一听这个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加速往前走,我跟德拉科在后面互相用胳膊肘戳着对方吃吃笑。
至少我还能跟德拉科和西奥多待在一起,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我突然想起五岁的我们曾在一起读那些我从家里偷出来的书,那时候我们假装自己是书里的那些女巫念白:
“我们三个什么时候再见面?
打雷,闪电,还是下雨?
当喧嚣结束,
当这场战斗输了又赢了。
那将在日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