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回事?”
“我想溜进拉文克劳吓唬一下我朋友,但是因为不知道口令只好放弃了,真对不起——我遇到了费尔奇先生,他显得很生气,我太害怕他了,逃跑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哎?我说过什么吗?”
“一派胡言!她站在那儿面不改色地跟我说——”
“阿格斯,阿格斯!镇静点!庞弗雷夫人——麻烦你……”邓布利多拍了拍费尔奇的肩膀,没说完的话被洛哈特堵了回去。
“啊!缓和剂,你肯定是需要一些缓和剂,不劳烦庞弗雷夫人,我来就可以,我一定已经制作过一百次缓和剂了——你们有已经熬好的?太可惜了,我可以下次再给你做示范,庞弗雷夫人。”洛哈特手舞足蹈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我微笑着,第一次觉得洛哈特如此可爱。
“那么——既然不知道口令,又为什么要上去呢?”斯内普教授还站在原地,一双阴沉的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我,嘴角似乎还噙着某种笑意。
“我没想到他们换得这么勤,教授。”我看着他的眼睛,温顺而礼貌地回答道。“我真为费尔奇先生难过,他一定很爱他的猫。”
“哼。”斯内普教授厌恶地最后盯了我一眼,也走开了。我这才注意到哈利就躺在我隔壁床,他的手就像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赫敏和罗恩正陪在他的身边。
这时,病房门突然开了,一大队人涌了进来,有格兰芬多的队员,还有安舍跟西奥多。
“哈利,你飞得太棒了,”乔治满身泥泞,活像一只落汤鸡,“我刚才看见弗林特冲马尔福大叫大嚷,说什么金色飞贼就在他头顶上,他都看不见。马尔福看上去可不太高兴。”
“脏死了。”西奥多皱了皱眉从格兰芬多身边快速地走过。
“这是胜利者的标志,小子!”弗雷德伸腿想绊他一下,西奥多面无表情地刚迈了前脚过去后脚就狠狠往下踩,弗雷德敏捷地把腿抽了回来。“为什么那位只会放狠话的观众也来凑热闹?”
“我踩空台阶了。”我拽了拽西奥多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安舍把我和哈利之间的床帘拉上。
床帘外响起一阵快活的笑声,我把口袋里的小摄影机掏了出来,打开它,纳吉?卢克伍德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是真的,真的存在这么个人。”
安舍没说话,西奥多看都没看。我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再一次差点摔死自己。”安舍压低声音,“费尔奇在门口那里嚷嚷你杀了他的猫。”
“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我在那部摄像机上胡乱按着,直到除了那个名字本身,画面里的东西都变得明亮而模糊才停止,“让他们彻查我没干过的事总比被他抓我个现形好吧——可能还得麻烦科林帮我把它洗出来,然后我就把照片寄给瓦尔托,一切就都结束了。德拉科挨骂呢?”
“你们队长简直像要吃了他,他抽不开身了。”安舍接过小摄像机,检查了一下画面才收起来。“那我先走了,科林还等我还东西。”
现在只剩下西奥多和我在这儿,他从过来就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只是一直盯着我看——伸手碰了碰我的额头,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
“疼?”
“你过来是干嘛——”
“是我父亲的信,他没和我说别的。”
“你不生气?”
“你害怕我会那么做吗?”他突兀地问,收回了手。我对上他的眼睛,立刻明白他是指信里的内容——远离那个卢克伍德。
“我怕,”我承认道,“那是你的权利。”
“你真该对我多点信心,我父亲对我身边的人这么神经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是对我答案的满意还是自嘲。
“西奥,”我想到这些天接二连三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就只是过分紧张你交的朋友,不是因为真的有什么危险吗……”
我不会把你害死吧?
我还没想好该以怎样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床帘猛地被拉开了,乔治探过他湿乎乎的红脑袋:“喂,庞弗雷夫人要赶我们走了。便宜你块草莓蛋糕,不用谢!”
“凭什么只赶我们不赶斯莱特林?”弗雷德沮丧地从置物架上跳下来,看样子他们本来打算开个快乐的派对。
“都给我出去!”庞弗雷夫人咆哮着,“一个把她的小脑瓜摔得快散架!一个有三十三块骨头要长呢!出去!出去!”
“不是。”西奥多还是抽空回答了我,然后深吸一口气保持脸上的平静,躲着韦斯莱兄弟走。
“段里,你没把脑子摔坏吧?”乔治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在流血。”
“皮外伤,庞弗雷夫人说不要紧。”
“这个给你,弗雷德用剩下的。”乔治从兜里掏出一块创可贴丢给我,眨了眨眼,庞弗雷夫人唠叨着过来把他推走了。
我跟哈利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互相都没给对方留下什么好印象,我多希望乔治走之前能好心帮我把床帘拉回去啊。
“把骨头扔出去抓金色飞贼了,哈?”我试着说段开场白。
“嗯。”哈利根本不看我,用他完好的那只手把我们之间的帘子拉上了。
行吧,这样也行。再没什么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在脑子里捋着整件事的顺序,妈妈的死亡,瓦尔托的隐瞒,叫做纳吉的孪生兄弟,奇怪的低语,半夜里的袭击,还有被打开的密室。我还是太笨了,怎么都想不出来这些事情究竟指向什么。
天很快就擦了黑,庞弗雷夫人对来探望的同学说我们已经睡了,一阵沉默,安静的呼吸回答了来访者们。我溜下了床跑到了走廊上,脑袋从喝完魔药后已经不再嗡嗡响了,四下漆黑,晚饭估计已经结束了,科林一定在休息室里,我想把照片寄给瓦尔托,越快越好。
“卢克伍德小姐,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在医疗翼里。”斯内普教授的嗓音就像低音贝斯发出来的,我差点原地跳起来。
“晚上好,教授。”我按捺住发抖的本能,继续温顺地回话。
“难道你以为,你残酷地戏弄管理员先生,折磨他的心灵,是天经地义,神不知鬼不觉的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