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于尼可 勒梅的年纪!”
“我知道,但是不应该那么跟她说,段里就理解不了‘怀疑朋友’这个概念。”
“噢,我明白了,那你就跟她说你吃醋了呗,这样她就理解的了了,小乔吉吃醋了——”
“干你的活儿吧,弗雷德!”
(霍格沃茨图书馆)
没有哪个年级的复习比五年级更狂热,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要把半个图书馆吃进脑子里,我也不例外,捧着四页的魔药论文对比课本,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例子来支撑论点——一只千纸鹤落在了桌子上。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桌对面的西奥多和德拉科,他们俩一个在默写古代如尼文,一个在画魔法史的时间表。
千纸鹤上画着一个扎四只蝎尾辫的小姑娘,眼睛是两个凶凶的倒半圆,我掀起了千纸鹤的翅膀,下面的落款是——可恶的韦斯莱。
我从座位冲到了窗边,努力地撑着身子往外探。只有禁林的几只鸟飞起来,初春的风静静地从我身边淌过,我对着空荡荡的天和湖发呆,最后懈怠地倚回墙上。
“怎么啦?”德拉科轻声问,明媚的阳光照得他眯起了眼。
“没什么。”我把未展开的千纸鹤收进了衣服口袋里。
我自认在O.W.L的第一周里表现还不错,其实第二周也还行,就连魔药考试里的缓和剂我都熬出来了,不过因为在考场内欢呼扣去了两分,只拿到了E。
天文学考试出了点岔子,那个晚上,我刚画出金星的位置,就听见塔楼下一片嘈杂,乌姆里奇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海格的小屋,我不想耽误行星观测,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但我在画到火星的时候听见有人说:“那老巫婆,她要赶海格走,她越来越疯了。”
“没听说吗,她还像吸血虫似的叮住每个人的信,不知道在查什么……”
“同学们!肃静,请专注自己的试题!”考官清了清嗓子。
最后一场魔法史考试,我竭力不去想有多少内容是我和安舍一起看过的,把答题速度放得飞快——耳边忽然又传来了呼吸声,眼前闪过一阵黑暗,羽毛笔猛地戳破了试卷。
莫名的恐惧像只冰凉的舌头舔舐着我,强烈的不安弥漫开来,墨水晕开一大片,我本能地排斥这些没来由的情绪,捂住了耳朵。
一滴水落在那滩墨水上。
滴答,滴答……我诧异地碰了碰自己的眼睛,我在哭。困惑地抬头,发现哈利抱着头从凳子上摔下来,就像碰到了什么让他痛苦万分的东西,考场内爆发出一声夹杂着愤怒和恐慌的尖叫。
一名教授架起了哈利,大声喊他的名字。
“你怎么啦?”另一名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很紧张。我认出那是帮忙监考的斯普劳特教授。
我张了张嘴,想跟她说我没事,但发出的却是一声啜泣。很奇怪,我觉得那个感到痛苦和不甘的人不是我,可事实就是我在哭。
“是题太难了吗?”斯普劳特教授皱起了眉头。
“不是!”我的眼泪突然止住了,转而觉得生气,她居然怀疑我不会做这种小儿科的题目。
斯普劳特教授不再问我问题了,搂着我的肩膀让我离开了座位。我还想再解释一下我真的没事,但她的手就跟副钳子似的,无视我的抗议,半推半拉地把我带出了教室,目的地还是医疗翼。
“波比,你这儿有没有毯子,这小姑娘身上凉得厉害。”
“噢,波莫娜。有,当然有,在那儿——我马上就过来。”庞弗雷夫人正急匆匆地安置哈利。
“你们听我说……”没人听我说,斯普劳特教授用毯子裹住我,然后伸出粗糙的拇指用力抹掉了我脸上的眼泪。
“别哭啊,孩子,”她忧伤地说,“看了真叫人心碎。”
接下来庞弗雷夫人要我在床上坐好,回答她的问题。
“你的头会经常疼吗?”
我看了看已经获准离开的哈利,摇了摇头。
“早晨醒得很早?”庞弗雷夫人舔舔指头,翻了一页她的小本子。
我点点头。
“情绪不稳定?”“听见不存在的声音?”“很容易哭吗?”“记忆力差?”
“不。”我坚定地否认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毫不怀疑自己本来能在魔法史考试里拿个O的。
等我终于能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哈利在门打开的瞬间攥住了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拽了出来:“你看见没有?”
“看见什……”他没等我说完,带着我飞快地掠过转角,一直走到二楼的一间教室,赫敏和罗恩已经等在里面了。
“伏地魔抓住了小天狼星!”门关上了,哈利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