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沈公子……不好了!” 程玉虎正犹豫间,沈堂却见刚才先行一步的小厮竟是慌张返回。 “莫慌,什么事?” 那小厮疾喘几声方才慌忙说道:“一群破皮找上了我们作坊,说我们作坊占了草地,饿死了他家的黑牛,让赔偿五十两银子。尧掌柜不依,他们便打砸了作坊。沈明哥想要与他们斗,却是被尧掌柜拦住,让我来请公子。如今,那些破皮赖在作坊不走……” 沈堂点点头,什么饿死了牛,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之前的‘沈堂’便是泼皮,对这手段自然熟悉。他们只不过是看着作坊有利可图,想要沾些便宜罢了。 只是,如果这次让他们轻易得逞,那便会再无安生。 “你去县衙找陆班头,请他过来作坊。”沈堂吩咐一声,而后他与程玉虎便是疾步朝着城南作坊而去。 来到作坊前,却见大门处丢着一堆腌臜物事,里边更是宣喝声不断。 皱着眉踏进去,里边的场景更是让沈堂面沉入水。 原本空荡荡的场地已经建起了不少房舍,一些家什也购入了不少。可现在,里边却杂乱的很,一些家什扔的到处都是,即便是门窗也被打砸坏了许多。 在他们正前方,约莫十几二十个泼皮与沈明一众人对峙。 沈明一方人数倒也不少,不过,这些小厮面对这种场面显然缺乏几分勇气,也只有沈明,手持着两根短棒怒视着这些泼皮。看样子,若非尧掌柜拦阻,早已经打了起来。 “便是你们在这儿闹事?”沈堂低沉的声音,压下喧闹声。 众泼皮转身,其中为首一个短襟汉子问道,“你是谁?” 沈明冲到沈堂旁边,对沈堂讲起缘故。沈堂边听着,边应声说道:“我是这里的东家!” “东家?如此说来,你便能做主了?”那汉子咧嘴一笑,“那便好,你们这作坊,占了原先荒地,饿死了我家牛。我也不诳你,每月拿出五十两当作赔偿,否则的话,你这作坊,便不要想着开下去了。” 沈堂闻言,不怒反笑,还真将自己当成一块肉,想吃便来吃一口了? 本来,沈堂还想着等陆风过来处理。不过,此刻却改了主意,先给他们个狠的,以后再想闹事,要先掂量掂量有没有那胆量。 “玉虎兄,你我比一比如何?眼前十九人,谁打倒的多,谁便算是胜了。” 眼前人数虽不少,但尽是泼皮,怎能与他和程玉虎相比? 刷! 从沈明手中拽下一只短棒,沈堂便是抢步上前,直接朝着一个呆愣的泼皮而去。 “你耍赖!” 程玉虎呆了呆,随后便是爆吼一声,抢过另一只短棒,直接扑入了人群。 两人一个动作灵巧,一个力量无双,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转瞬间那群泼皮便是慌乱起来,还夹杂着几分凄惨的怪吼。 沈明还想要帮忙,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场中已经乱成一团,待他找到趁手的家伙想要上前,却是已经结束了。 “啪、啪!” 那为首的汉子被沈堂一棒打在小腿,同时又被程玉虎点中腰眼,当即哀嚎一声,便是倒在地上。 “平手!”程玉虎得意的一笑。 沈堂耸耸肩,心中倒是佩服,自己先行动手,这程玉虎竟是比自己还快几分。 “啊,你们……”此刻在那一众泼皮眼中,沈堂两人如同食人猛虎一般,两个人打的他们十几个毫无还手之力?这是哪儿来的强人? “你们莫要得意,我可是杨大年杨捕役的表弟的三舅家儿子的生死兄弟,等我报了官,必定先将你这作坊封了。要知道,我那兄弟的兄弟的老父的侄儿的表哥,可是新班头眼前红人……” 没等沈堂弄明白这家伙和那杨大年到底什么关系,一声怒喝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便是传来。 “是谁,敢在我兄弟地盘闹事?不想在山阴县混了不成?” 话音未落,便见陆风带着十余个捕役、快手匆匆而来。 那本倒在地上的汉子双眼一亮,来不及思考陆风这些人为何而来,当即便是跳起来,一条腿蹦着到陆风面前,谄媚到:“小人杨得志见过班头大人……” “你是哪个?”陆风皱皱眉。 “啊?我是杨大年捕役的表弟的……” 不待他说完,陆风便是扭头,朝着一捕快喝到:“杨老三,这人你认识?” 随后,也不理会,直接来到沈堂面前:“沈兄弟?便是这伙人闹事?放心,我先将他们拿了,到堂上给一顿板子再说。” 看着眼前一众人断腿干嚎的模样,陆风丝毫没有深究的意思! “那就多谢陆大哥了。”沈堂笑道。 陆风点点头,而后再度说道:“你放心,随后我让人多往你这处转转,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沈堂再度谢过,一众衙役锁拿了泼皮,径自而去。 至于那谁谁谁的杨大年,自然是没有给那泼皮出头,平日分的几两孝敬而已,如何值得得罪班头? 一场闹剧消散,尧掌柜和沈明吆喝着众人收拾杂乱的大院,沈堂和程玉虎则是在作坊内闲转。 “玉虎兄,你也见到,我在此开一买卖。但是,却无人看护。我想请玉虎兄来帮衬一二,不知道玉虎兄可否屈就?至于银钱,便按每月五十两来算。” “不行、不行,五十两太多了,管饭便好、管饭便好……”程玉虎胡乱摇着手,却是并未拒绝。 能在此落脚,一边还沈堂的恩情,一边赚口饭吃,对程玉虎自然是不错的一个选择。而且,看沈堂与那班头、衙役的熟悉程度,要不要自己并不重要,说起来,还是沈堂照顾自己罢了。 “只要玉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