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可是沈堂沈将军!”泗州城外,一行兵卒恭敬相迎!“李将军正在城内等待,请将军进城!” “有劳诸位!” 沈堂一行人下马,随后便是踏入了泗州城中! 对于泗州城,沈堂已经来过多次,所以也极为熟悉!现如今,宋金两国之间的大战已经结束了许久,所以,相比之前,泗州城繁华了许多,不仅城中的商铺变得红火了起来,即便是街边也有百姓叫卖。 “我们与金国议和之后,这边境的百姓便可以自由出入泗州城,尤其是连理城的存在,使得两国的百姓即便是想要穿过两国国境也并不困难。所以,泗州城不仅有大宋百姓,就连金国的商贾也有许多。”一旁的兵卒见到沈堂的视线,便是低声解释到,“说起来,泗州能够有如此盛况,也与将军脱不了干系。想当初,若非是沈大人,我们与金国之间的大战,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更不要说想要获胜了。” 李显忠部下的兵马,有不少都是当年宋金交战之时的老兵,他们亲自见过沈堂的强大,所以,对于沈堂极为崇拜。 沈堂微微一笑,“我等军人存在的意义,便是守土安民,这些百姓能够在此安居,也不枉我们的付出了。” 李显忠的帅府距离原先张浚的府邸不远,不过,规模却是小了许多,只是一个略显精致的三进小院! 显然早有人提前通报,因此,在沈堂来到帅府之前的时候,李显忠已经在门外等待。 “见过李将军!” “哈哈哈!”李显忠大笑着上前,“我等许久未见,你沈堂的名声可是更大了。只可惜,本将如今只能驻守泗州,若有可能,跟随沈将军前往成都府厮杀一场,那才叫痛快!快请进,知道你要来,本将可是将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 两人径自进入厅堂,其他人自由人招待! 坐定之后,李显忠叹声说道,“将军的遭遇,实在让人不快!我等身为军人,不怕战场厮杀,怕的却是后方有小人嚼舌。不过,好在如今事情已经过去,想来,要不了多久,将军便可以再度得到重用。那成都府的王怀禀,若是领兵为将,自然是勇猛无双,可是为帅却不足。估计,还是要将军前去,方才能平定成都府!” 说来,李显忠与王怀禀乃是同时代的将领,所以,互相之间自然极为了解。这些年来,能够让李显忠为之佩服的,除了张浚外,便只有一个沈堂了。虽然沈堂算是晚辈,可是军人一向是以实力为尊,因此,李显忠对于沈堂倒是极为恭敬。 两人闲聊了几句,沈堂便是问道,“最近这段时日,我们与金国之间并未发生什么冲突吧!” 李显忠摇摇头,“自从将军与金国议和之后,山东之地便一片平静!尤其是大名府,有意在收拢山东兵马,不与我们产生冲突,而本将也早就被张相交代,若无必要,不能与对方产生摩擦。所以,现在双方算是极为和睦。” “不过,就在不久之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大名府周边抽调了数万兵马,而且,据说其他地方,也有大规模的金兵在调动,却是不知道为什么。” 李显忠的话让沈堂微微皱眉! 大规模的兵马调动,必定是有战事。可是,现在的金国,南方与大宋安定,一年前的那一战,又直接灭杀了数万西夏与西辽的联军,这两国短时间内根本无力与金国开战。至于内部,沈堂早就得到消息,那高存福在就被自己那岳父大人铲除,现如今,金国内部根本没有反对的声音。 那么,金国调动兵马目的是谁? 突然间,沈堂神色微变,之前的西京之战,虽然是金国胜了,汪古部也是损伤不小。可是,对于庞大无比的蒙古来说,却是没有任何影响。 现在,金国周围,唯一一个能够让金国忌惮的对手,便是统一之后的蒙古部落了。难道,是蒙古有变么? 如果真的是蒙古开始大规模统一,那不仅金国需要谨慎防备,即便是大宋,也要想办法打压蒙古!崛起的蒙古,就和当年完颜阿骨打手中的金国一样,完全是无敌的存在。要知道,历史上不仅金国时被蒙古所灭,大宋同样是被蒙古所灭。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崛起,绝对是所有人的威胁。 “李将军,你尽快传密信与张相,让张相上禀陛下,并下令让北方边境暗暗防备。不过,若是金国没有任何动作,我们也切不可先行挑起大战。” “哦?沈将军以为,金国调动兵马有可能是针对我们大宋?”李显忠神色微变。 沈堂微微摇头,“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我也会尽快查探金国调动兵马的真实目的,不过,有所防备,总不会有错。” “将军放心,我立即让人给张相传信!”李显忠认真说道。 “将军,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候,有侍卫进入。 李显忠收敛神色,笑着对沈堂说道,“沈将军,你我许久未见,今日便一起畅饮一番。索性,天已经晚了,明日清晨,将军在前往连理城。” 沈堂虽然心中急切,却也经不住李显忠的热情,也只能应了下来。 一场酒宴,直喝到半夜时分方才结束。 到了第二天清晨,沈堂摇了摇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不过却是推拒了李显忠的再度挽留,携着一众护卫,朝着连理城的方向而去。 不过是百余里的距离,因此,不到中午时分,沈堂便是已经来到了连理城之前。 之前,因为那耿望作梗,所以,李显忠的兵马已经被遣回了泗州。不过,那史浩虽然带走了耿望,可是却也没有任何交代,包括朝堂之上的其他人以及赵眘,好像都忘了再度向连理城派遣官员。 实际上,倒也不是这些人忘了! 从耿望的经历,这些人便知道,想要掌控这连理城,并不容易。除非是有合适的人前来,否则,恐怕只能再度灰头土脸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