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城,沈府门前,一驾驾马车正待出发!一众奴仆正里里外外的进出搬运着东西,邵暮语以及柳香菱等人正在门口叙话! “妹妹,祝你一路平安!”柳香菱带着几分不舍说道。 “暮语姐姐,过不了几天我和香菱姐姐也会前往临安,你的大婚,我们可是不能错过!”一旁,完颜玥笑道。 有福在邵老爷子的催促下,一路直奔临安!在大笔银钱砸下后,一个巨大的宅院买了下来。至于收拾宅院的事情,先行交给了家中的小厮,他则是一路前来连理城。 这一次,邵暮语以及母亲慕容慧等人要尽皆回返,包括所有的奴仆都要跟回去。毕竟,这一次婚礼乃是大事,家中正是用人之际! “香菱姐姐、玥妹妹,那我便先行了。之后,我们临安再见!” “好!再见之日,妹妹可就是货真价实的沈家夫人了。姐姐等着你给我奉茶……” “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出发了。”一旁,有奴婢催促到。 众人上了马车,而后便是缓缓离了连理城,朝着太湖的方向而去。 这一支车队足有十余辆马车之多,周围除了家中奴仆和护卫之外,还有着一支千人的兵卒护送!这支兵卒乃是泗州李显忠派过来的,首先,李显忠与沈堂关系莫逆,这邵暮语是沈堂未过门的妻子,他派兵护持也是应有之理。再者说,这邵暮语乃是被陛下指婚,如果在泗州地面上出了什么差错,他也无法担待。所以,派上一支兵卒护送,不仅能够示好沈堂,还能够减少一些麻烦。 除此之外,这些马车之上,还装有诸多各色礼物! 其中一部分是柳香菱以及完颜玥给邵暮语带上的,不过,更多的则是连理城商贾送过来的。 皇帝的圣旨早就传遍了整个连理城,邵家作为商贾的典范,却是能够被皇帝指婚,让这些商贾与有荣焉,因此,几乎每一个在连理城的商贾都送来了不菲的礼物当做庆贺。 邵暮语也不好拒绝,也只能拿出些银钱,让盛永德补偿给这些人作罢…… 连理城虽然也算是热闹,但是,终归是座小城。而最近太湖的邵家宅院,几乎是客似云来、源源不断! 所有人都知道,邵家不仅攀上了高枝,甚至落入到陛下的眼中。之前的邵家只是有钱,可现在身份却大为不同,因此,原本就能够与邵家攀上关系的人,自然是忙不迭的赶过来祝贺。就算是那些攀不上关系的人,也绝不向自己被拉下。 旨意下达之后,没过几日,朝廷所派遣的礼部官员便是抵达了邵府! 若是其他的家宅,对于这礼部官员来说,乃是一桩油水颇大的事情。毕竟,他们虽然是皇帝派过来的,可终究是礼部之人,这些普通之家怎敢不敬重一二?不过,如今的邵家,有着张浚亲自坐镇,所以,他们自然不敢妄为!不仅对于邵训极为客气,就算是对于邵家的奴婢等人,也不敢过分。 好在,邵训也知道这些规矩,再者说,邵家也不在乎多花费一些银钱,所以,几乎每一个前来的官员,都获得了不菲的红包钱。 平江府知府隔三差五便会过来一趟,府衙的一众官吏,更是将这件事情当成了一件大事来办。至于当地的县衙,知县更是直接带着礼房的小吏在邵家安了家,根本不需要邵训操心,将所有的事情与礼部官员对接,办的尽皆妥当! 这些外来的官员都是如此,邵家自己人更是不用说。 一众大掌柜早就离了平江府奔赴到各地,所有能够看得上眼的奇珍异宝,几乎是不惜代价的采买回来!自家小姐的大喜事,怎么能操办的不漂亮?再者说,就算是多花一些银钱又如何?咱们邵家,最不缺少的就是银子! 至于酒水、瓜果之类的物事,邵家的小厮在老管家的张罗下,几乎搬空了半个平江府。甚至,几个有命的酒家,到现在还在加紧为邵家赶制酒水等物! 茶叶、丝锦、陶瓷等物,更是不必多说。这些本就是邵家经营的产业,直接拉空了库房,堆满了邵家院落。 邵有财原本是在成都府之中,不过,在沈堂离开成都府的时候,他也就离开了,等得知自家妹妹被指婚的事情,当即便是将生意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打理,自己第一时间回到了家中。 他回到家,带回来的则是满车的琉璃! 一车车的琉璃犹如最廉价的土块一般,应有尽有。而且,邵有财还下令,其他琉璃的生意暂时停止,并且专门设计样式为这一次的婚礼单独赶制!好在,烧制琉璃虽然不算快,但是距离这婚礼亲迎的时间还足够,倒是也来得及。 庞大的车队在路上足足晃悠了十几日时间,总算是从连理城回到了太湖! “老爷,小姐和夫人他们回来了!” 正厅之中,邵训正在陪着张浚下棋!一名小厮冲进来,打断了二人的沉思! “哈哈……”张浚大笑一声,“既如此,那便先去迎诸位家人吧。另外,等到安顿妥当,让你家女儿前来,老夫要见一见!能够被沈堂这小子所惦记,不知道是怎样的奇女子!” “多谢大人,大人先歇息一二,稍后老夫便带小女前来拜见!”听到自己女儿和夫人归来,邵训也极为欢喜。当即,对张浚告罪一声,便是匆匆朝外迎了出去。 见到门外大队的人马,邵训也并不意外,以自家女婿的身份以及这一次婚礼的重要性,有些兵马护送也并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 “夫人,一路可顺利吗?”扶着慕容慧从马车上下来,邵训笑着问道。 慕容慧点了点头,“这一路多劳曾将军护送,尽皆安好!” 邵训也再度上前两步,朝着为首的护送将军行礼说道,“老夫多谢将军一路护送!家中房舍足够,将军等可以……” 为首的黑甲将军摆了摆手,“多谢邵老爷,不过,我等军令在身,不敢打扰,只在家宅之外扎营便是!停留一夜,明日清晨我们还要回返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