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伽宗部向西约莫数十里路程,便进入到叙州屏山一带,沿着官道向东南方向,路过庆符、石门寨一带,再沿着南广水顺流而下,而南广水的下游,便深入到易溪部的领地。 走官道虽然路途比较远,但是,却速度最快,每日行进的路程至少比穿山越岭快二三十里左右,而且,沈堂直接以巡查五路的理由,以钦差的身份和特权直接将沿途封锁,就算是有人察觉到异常,约莫也不会猜测到自己的目的是易溪部。 等到自己的目的真正暴露出去的时候,恐怕自己的目的也早就达成了…… 成都府、华阳县,王家! 王回与范志泽相对而坐,王回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沉默好半晌,他终于开口说道,“范兄,最近那一位暂时也并无任何异动,并且已经带人继续去巡查灾情,我们的人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那便已经数次遣人来催促,如果继续耽搁下去的话,恐怕不好吧!” “咱们这条线可是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如果真的损失了,那可难以弥补!并且,他们已经答应了咱们的条件,成交的价格会再加上一成!这利润可是不少了。” 范志泽皱了皱眉头,“可有消息那位在何处么?” 王回摇摇头,“之前咱们的人传回消息,说是他先行前往碉门寨,调集了一部分兵马,随后便再无消息传回来!” “这倒是也不稀奇,之前他巡查之中遭遇两次截杀,想必这次是涨了记性,有大军随行虽然麻烦,而且损耗不小,可是为了不发生意外,也是正常。” “王兄,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异常么?怎么会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来?如果他前往潼川府路,那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够得到消息,如果他依旧在成都府境内,我们同样会立即得到消息!咱们早就交代过下边儿,他们自然不会忽视了此事。可现在,竟然没有任何关于这位的消息,难道他还能飞天遁地?” “范兄!他能不能飞天遁地,与咱们没有什么干系!只要他不针对咱们不就够了么!”王回淡淡的笑道,“说不定他又盯上了哪一府的官员,直接来了个金蝉脱壳,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要他不干涉到咱们的事情,那随他去干什么……” 范志泽揉了揉眉心,“这也是,最近我太过担忧了一些,所以总是心神不宁!那既然你已经计划好了,那便按照计划行事吧!” “好!”王回点头应声,“这次还是让鸿轩、宏阔两个人前去,你我两个各出一千精锐!所需之物,早已经备好!还是走老路,不会被人察觉。” 说罢,王回站起身来,“放心吧老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哪会出过事情?沿途的各部咱们早就打点好了,根本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这一趟,不过是最多一个月而已,咱们就在家安生的等着银子回来就是了!” 沈堂率领大军一路疾行,沿途之上没有任何阻隔,每日行军达到七八十里之多!不过,之所以能够达到这种速度,有两点很重要!首先来说,在叙州和长宁境内,沈堂不必太担忧路途之上会发生意外,自然也就不必让麾下的大军随时做出防备,只需要全心赶路便可以。 其次,沈堂手中的军粮足够,虽然是在赶路,但是却如同战时一般,所有兵卒尽皆是一日三食,即便是辅兵和民夫也是一日两餐! 所有人能够填饱肚子,一众兵卒自然对沈堂极为赶路,一路急赶也就没有太对怨言了! 在这样的速度之下,这大军只用了五天的时间,便赶到了长宁东南一带! “大帅,前方温将军遣人来报,前锋军已经抵达长易山口,问询大帅下一步命令!” “打开地勘图!”沈堂朝着身后的亲卫轻喝一声,随后,几名亲卫下马,将地勘图展开,托举在沈堂的面前。 片刻后,沈堂下令说道,“命温将军越过长易山口,前出五里在南广水北岸扎营!若是遇到有易溪部的驻守兵马,直接突袭剿灭,不允许任何人逃离!传令大军,在长易山口之前扎营!传令前方斥候,随时查看大军周围二十里状况!无论任何人等,有可能暴露我大军行踪者,先行扣押,容后再行处置。” 那传令兵听到沈堂的命令以后,赶忙去给各部传令。 长易山,是东西走向的一段荒山山脉,也是长宁与易溪部的交界线!这山脉,起于长宁、易溪部、罗氏三方交界的要地,而这长易山口,便是长宁通往易溪部领地的重要通道。 沈堂等人越过了这一道山口之后,便会进入到易溪部的领地!不过,易溪部的祖地还要继续向南,约莫五十里左右才能抵达。 不多时,大军便是抵达到沈堂所说的位置! 大军沿南广水以及长易山,承三方犄角扎营!申屠谋率领本部人马在前,师英率本部人马在西,沈堂率领中军滞后,每一方大军之间相隔十五里,遥相呼应! 众将士安营扎寨、埋锅造饭自不必多提,且说扎营之后,沈堂传令,让诸将前来中军帐之中汇聚商议对策。 不多时,众将尽皆到场! 普通的营帐基本上为十人帐,而沈堂的中军大帐则是两个足以承纳五十人的大帐连在一起,甚至,其中还阻隔起来分为内室和外厅! 地勘图已经悬挂起来,沈堂端坐上首,下方以申屠谋、师英等人为首的数十员大将分两侧排座! “诸位,明日一早我们跨过长易山口,向前约莫二十里便是易溪部祖地!” “易溪部的兵马并不算多,所以此战我方必胜。不过,首先,我们要防止周围的从属部落汇聚,其次,也要防备易溪部不低之下直接率众逃跑!一旦他们逃离了,尽管我们依旧拿下了易溪部,可是对于我们接下来的征战尤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