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族长暂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刚刚,在北方镇雄河附近狩猎的吉番前来禀告,说见到一支茫布部的大军正朝着我们而来。而且,不仅是茫布部,易溪部的族长图浑呼同样也在。显然,这一次是两族联合前来!不过,具体人数不知晓,如果按照往常的推算来看,至少会有万人以上的部众!” “大长老,你立即召集族中的勇士,明日一清早便要出发北上,将茫布部的大军拦阻在咱们祖地之外!” “二长老,你与三长老配合组织粮草和军械等物!” “四长老,你带上几名勇士,立即连夜赶往乌撒部!如果仅仅是茫布部出兵,我们自然不怕,可是这一次易溪部族长都直接出动,显然是信心不小。没有乌撒部的援兵,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其余诸事,照常进行就可以!” 安排完毕之后,吉乃阿木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这兀都汗是不是疯了,现在不好好在族中待着,竟然主动前来攻击我们阿头部。不过,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咱们阿头部的厉害。” “遵命!” 一众长老纷纷而去,也不知道为何,吉乃阿木总是感觉到又几分不安! 并且,这茫布部的前来,时间有些不对!现如今,正是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之际,不管是放牧还是耕种都是最好的时节,一般来说,部落都会趁着这个时节安排耕种的事宜,而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征战上。毕竟,哪怕是征战胜利了,如果耽搁了时节,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而且,两族之间实力茫布部略弱几分,也正是因此,几乎每一次的战争都是由阿头部主动发动起来的!哪怕偶尔的几次茫布部主动出手,也是因为实在没有了办法,并且,更多的是做做样子而已。 可这一次他们的前来,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想要分出胜负么?可是,就算是有了易溪部的相助,他们想要短时间内拿下自己的族群,也没什么希望啊…… 虽然满心的疑惑,不过,现在既然茫布部前来,他们也只能全力应对! 对面是两族大军联合,不过,易溪部只是帮忙而已,当然不会倾巢而来,能够派出四五千兵马,已经是极致,而茫布部也需要留下部分勇士以防万一,所以,按照正常情况推测,哪怕是两族联合,最多出动的人马也不过是在万人上下。 现如今,他们阿头部的精锐部众足有七千人左右,虽然不一定会是茫布部的对手,可是,暂时将他们挡住等到乌撒部援兵到来,却也轻而易举。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阿头部之中便是燃亮了一支支的火把!昨夜族中便已经将消息告知了族中部众,所以,得到通知的人听到传来的牛角声,当即便是准备好!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阿头部的数千精锐便是准备完毕! 吉乃阿木站在众人之前,先是对大长老说道,“昨夜,吉番再度传回消息,说是对方的大军也扎营在镇雄河的北岸,估计要到今日一早才会渡河继续前进!咱们的兵马立即出发,向北十五里左右,抵达荒原丘之地开始设伏、以逸待劳等待他们大军的到来!” 他所说的荒原丘,是阿头部北方的一处丘陵地带,这里虽然地势平缓,不过,却是有不少丘陵交错,地形比较复杂,将大军埋伏在那里与对方交战,对于自己一方来说最为有利! “并且,已经探查到了他们具体的人数,约莫有六千左右兵马,至于后方还有没有大军跟随,暂时还不得知!你切记不要莽撞,先将他们拦阻下来再说,探查清楚他们具体的实力,等到乌撒部的援兵到来,才是我们反击之时。” “族长放心!”大长老笑了笑,“我们与茫布部交战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付他们极有经验!而且,他们又只有六千兵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会将他们挡在荒原丘之外,等待族长率大军前来!” “好!”吉乃阿木点点头,大长老在族中威望甚高,而且做事极为稳妥,让他亲自率兵前去,他自然是放心。 “出发吧,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消息,随时传回来!” 大长老朝着吉乃阿木行了一礼,而后大喝一声,牛皮鼓震天响,大军举着火把排成了一道长龙,缓缓的朝着北方的荒原丘而去。 镇雄河北岸,连绵的大营已经收拾干净,所有的部众刚刚吃饱了肚子,而后,便是继续向前进发! 镇雄河只是一道小河,宽不过三四丈,河水深度也不过一两尺,如果不是这河水冰寒,甚至都不需要搭建浮桥便可以直接趟水过河。 不过,图浑呼等人的准备极为周全,让麾下儿郎用随行携带的木板,很快搭建了两座简易浮桥,大军轻而易举的便是踏过了这镇雄河! “前方距离荒原丘还有多远?”图浑呼朝着身旁一名茫布部的首领问道。 “咱们过了镇雄河,约莫还有十余里左右!” 图浑呼点点头,转头朝着兀都汗说道,“昨日夜里,阿头部应该已经得到了我们前来的消息,算算他们出兵的时间,应该会提早一步前往荒原丘一带埋伏拦阻我们!” 双方对于彼此的习惯都极为熟悉,这周围的地形更是早就探查了无数次,甚至,两族之间在这荒原丘开战也不是一两次,因此,图浑呼自然可以猜得到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如果他们昨夜前去乌撒部求援的话,今日上午便可以到达,不过,乌撒部想要出兵,估计也要等到明日早晨方可!今天这一天,咱们先跟阿头部的这些人随便打上几场,让他们感受一下咱们的厉害!等到前方大帅的大军合围之时,便是咱们总攻的时候。” 老族长兀都汗苦笑一声,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一刀未动,自己整个部落已经彻底臣服在他人的手中,这怎么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