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执刀枪与本帅左右,宣党项信使入账!”沈堂厉喝一声! 不多时,帐门打开,数名党项一族信使进入大帐,然而,刚刚迈步进入,这些人便是目光一骇! 却见这大帐之内,左右各十余人身着甲胄、手持长刀、目光凶厉!就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将他们斩杀在此! “见某家大帅,为何不拜!”雷炤升入炸雷、目如铜环! “拜!”账内亲卫齐声大喝! 几名党项族信使腿一软便是跌坐在地! 沈堂冷笑起身,“尔等前来所为何!” “属下夏国越王殿下信使,拜见大帅!”为首一人颤声说道,“吾等前来是督促大帅尽快出兵北上,我夏辽联军七万之众已经陈兵卓啰和南军司,随时可以东入临洮路!” “出兵北上?”沈堂寒声开口,“回去告诉李仁友,五日之内,第一批军饷和物资若是无法运送到本帅的军中,本帅即刻与金国合兵,兵临西宁州!届时,允诺本帅的东西,本帅亲自去取!” “滚吧!” 话音落下,几名党项使者仓皇的逃出大帐之中,他们没有想到,一向懦弱的宋人,何时变得如此暴躁?这不一向是他们的专利么?现在反过来了? 待到党项人离开后,邵宏渊笑道,“大帅,你觉得这些党项人会乖乖的将物资送过来吗?” 沈堂眯了眯眼睛,“放心吧!这李仁友哪怕掏空了腰包,也会将东西送过来的!” 现在李仁友正在暗中谋国,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些钱财与大宋翻脸?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计划顺利,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只要大宋和夏辽联军真正与金国开战,虽然三方也会暗中防备,可是也互相牵制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待到他窃国成功,为了保持这个联盟继续对抗金国,大宋和辽国也会帮助他坐稳皇位,以防金国吞并夏国壮大自身! 这就如同汉末三国时期,金国便是最强大的魏,夏辽和大宋便是蜀汉和东吴,弱国之间互相觊觎谋算,但是却也不会真的让大国有机会将某一个弱国吞并! “报!” 又是一声长喝传来,“大帅,南疆急报!” “进!” 令兵进门之后,便是将一封密信交给沈堂! 在众将的注视下,沈堂打开信笺观瞧,片刻之后便是仰头大笑,“庚申日,罗氏鬼国五万鬼兵兵分两路分别进入泸州以及长宁,副帅当即传令各部兵马按原计划进兵!壬戌日,虚恨部与安远寨、大洲堡、九支城三地截杀罗氏鬼兵,大胜!罗氏鬼国残兵万余逃窜,虚恨部整各部兵马追杀围剿!” “同日夜,长宁军夺回泸州城,城中一万鬼兵及其将帅诛灭七千余,其余被俘!” “葵亥日,师英所部与南广水一带设伏,大败两万罗氏鬼兵,杀、俘鬼兵一万两千余,其余残兵溃逃!” “各部兵马已经收拢四方,合兵围困逃窜鬼兵,尽使其不得溃逃在外……” 待到沈堂念完密信之后,帐中诸将尽皆大喜! “大帅,算一算这罗氏的兵马已经损伤六万之众!现在,那罗氏之地不过是个空壳子,几乎是唾手可得!恭贺大帅,立下灭国之功……” 面对众人恭贺,沈堂心中也是欢喜,“一切不过是诸将用命,而且有副帅农力强调兵遣将!” “大帅该传令诸部进兵罗氏之地为要!”下方众将大笑着说道,虽说此战明面上是农力强掌兵,可谁不知道是沈堂之功?沈堂先行南巡诸部,而后又连连定计、调兵遣将,这才有现在的大胜!否则,凭着农力强的威望,能不能指挥的动这各部兵马都是个问题。 “先不急着进兵!”沈堂淡淡笑道,“本帅早已经传令诸部,先行扼守罗氏鬼国周边碍口、要道,无比不能是罗氏鬼国兵马惊扰四方百姓!现如今,先行让他们将这剩下的残兵清理干净,这些残兵虽然兵力不多,可是如果放任,却是百姓遭难!” “那罗氏之地,不过是苟延残喘!待到灭了在外的残兵,罗氏便是本帅手中的囊中之物!” “大帅体恤百姓,吾等敬佩!”众将齐齐拱手! 实际上,在这个年代,真正心中想着百姓的权贵实在不多!尤其是大军征战,为了取得战功,就算是损伤再多的百姓也不会放在心中,朝廷也不会太过斥责!而沈堂,面对着灭国之功却能够谨守本心,的确让他们心中敬服。 他们也许做不到,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们对能够做到的人敬重! 当即,沈堂给农力强回信,让各部兵马彻底剿灭罗氏乱兵之后,兵围罗氏之地!不过,各部却不能贸然进兵! 虽然现在罗氏损伤惨重,但是却依旧有数万兵马,再加上罗氏之地地势复杂,贸然进兵必定会让大宋兵马死伤!毕竟,主场作战和客场作战完全是两码事! 沈堂传令各部兵马,缓慢进兵、稳扎稳打、不得急于求胜!只要缓缓压缩罗氏地盘,这罗氏鬼国便是囊中之物。 过了四五日,党项果然将第一批银两和物资运送过来,这一下也大大缓解了沈堂的压力! 这一次动兵十数万之众,每一日的消耗都是天文数字!虽然赵眘已经允诺沈堂可以先行在四路之地征收部分粮草,但是长时间却也无力为继!而现在有了这批军饷和物资,足以等到朝廷将其他各地的粮草运送过来。 缴纳完这批物资之后,党项再度遣信使前来督促沈堂进兵!沈堂却是推脱,夏辽联军还未进兵,自己北上便是众矢之的,必定损伤惨重,因此不敢贸然进兵! 党项数次催促无果,最后与沈堂约定,夏辽兵马进兵后,半月之内沈堂需进兵北上,否则不仅后续物资断绝,夏辽联军还会与金国罢战而出兵大宋。 于是乎,十月二十日,夏辽兵马兵分三路,其中一路兵围积石州、另一路拿下安乡、关城两座小城之后进兵河州,最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