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与金国的条件谈好之后,仆散卓以最快的速度将和议书让人送回到中都,果然,皇帝完颜雍对于这样的条件并没有太过思索,只不过几个州府而已,已经让步了,多退半步而已,而且只要沈堂能够率兵北上,一切也都值得。 完颜雍用印,和议书送回到临安,仆散卓将双方皇帝用印的和议书交给赵眘以后,赵眘便是第一时间给沈堂传达了旨意,命令沈堂率兵与金国兵马联合。 张华的中军帐中,自从与沈堂相会返回之后,张华不仅没有停战,反而更为迫切的对金国的兵马邀战,数万兵马在这小小的瓦亭寨一带日日血战,双方的伤亡尽皆大增。 仅十日时间,双方损伤的兵马尽皆达到两万左右! 甚至,在张华的疯狂之下,徒单克宁麾下的兵马损伤反而更多了一些。八月二十五,夏辽一方的探马探查到,大宋在临洮府停驻的兵马已经越过巩州,进入到秦州境内。 大帐之中,张华颓然一叹,自言自语说道,“徒单克宁,本帅虽然败给了沈堂,可你终究不是本帅的对手!此战,本帅败了,但却并非是败在你的手中。” 短短二十日时间,原本张华麾下的兵马已经损伤三万之众,那小小的河床之上被鲜血浸染,整条河都变成了血红之色!而对面的金国兵马,损伤更是将近五万之众,无他,张华麾下的兵马战即是死战,哪怕拼着自己不要命,也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若是论战斗力,双方还难以分出上下,可这场意志以及气势的比拼,金国却完全被张华手下的兵马压住。 即便是徒单克宁也不得不承认,好在这战场地势对他们有理,否则两军硬拼,他现在麾下的兵马还真的未必能挡得住。 “大帅!” 一名令兵冲入到徒单克宁的大帐之中,“大帅,前方探马回报,夏辽兵马开始退兵了!” “什么?” 徒单克宁有些惊愕的站起身来,现在双方胜负未分,张华怎么可能突然间退兵。 “报!” “大帅,乌古论达将军来报,开远堡一带的党项人开始退兵,想要问询将军是否要追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徒单克宁有些狐疑,毕竟,现在自己虽然未败,可是短时间内却是并无支援,对方根本没有退兵的道理。 正狐疑间,一队从中都而来的信使快马进入到大营之中! “见过徒单克宁统帅,陛下有密旨!” 徒单克宁神色恭敬,朝着北方三拜,而后将密旨取过来!看完之后,徒单克宁苦笑一声,“自己这次算是承了那小家伙的情分了?” 完颜雍来信中说的明白,大宋已经与金国和议,包括和议的内容也并未对徒单克宁隐瞒,而看完了完颜雍的信,徒单克宁也当即明白了,想必是大宋的兵马开始异动,而张华已经察觉到了。 所以,为了不腹背受敌,张华唯一的选择便是尽快退兵。否则,哪怕张华是战神,也绝不是自己与沈堂联手之敌。再者说,自己麾下的兵马与张华麾下的兵马连着劈杀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早已经疲惫不堪,可沈堂麾下的兵马却是以逸待劳、气势正盛。 哪怕是双方完好无损,张华也没有信心胜过沈堂,更何况是现在呢? “立即给各部传令,适当追杀夏辽兵马,不过要小心不要遭了对方的算计!”徒单克宁摆了摆手下令说道。 张华这个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小觑,谁知道会不会给他来个回马枪?可是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退去,实在是难以接受。 沈堂此来带领的兵马并不算多,留了一小部分兵马在临洮府,两万五千兵马随行。 穿过巩州之后,便是进入到秦州鸡川一带,而又又进入到德顺州,并沿着瓦亭川一路北上! 大军过威宁,前方温超的先锋军回报,说是发现了夏辽兵马前部,约莫五千众! “告诉温超,让他伺机开战便是,命毕再遇率三千兵马前往给温超压阵!”沈堂下达了命令。 张华麾下的夏辽兵马从瓦亭寨退兵抵达神林堡一带,距离温超所部先锋兵马只不过三五十里的距离。 张华得到前方探马来报之后,沉思半晌,而后对着满营众将说道,“耶律列、耶律华、拓跋都、拓跋安平,你们各率本部兵马前往助战,本帅坐镇中军,但凡有变,随时来报!” “随后本帅将继续率兵向秦州、西宁一带行进,你们若是能胜,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胜也要拖延一定的时间,待到本帅打通西宁一带的缺口,而后合兵西进!目前我们对西京情况不了解,不过,宋军既然前来,恐怕会第一时间断了我们后路。” “若是合兵西进,我军则会被前后夹击!再加上金人必定追击,我们所有人都会陷入绝境之中。” 耶律列一行人尽皆领命而去,待到他们离开之后,张华掏出腰间酒壶,将酒洒落满地! 有时候,政治远比战争更为残酷,作为统帅,主动牺牲自己麾下的兵马,这是耻辱,也是最难接受的一件事情。可是,作为张家权贵的掌舵人,他必须做出选择,并做出牺牲。 而这一壶酒,便算是他对这些人的赔罪吧!虽然这场战争还未开始,但是结局却早已经注定了。 “传令大军,加快速度朝着西京方向行进!” 张华的大军刚刚离开秦州地界,沈堂便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摘下腰间的酒壶饮了一口,随后缓缓说道,“张兄,一路顺风!” “令,全军压上,以最快的速度击溃前方夏辽兵马!” 剩下的这一两万夏辽兵马,只不过是弃子,沈堂也没有必要再拖延下去了,实际上,他之前就做出了布置,只不过是等着张华方向的消息而已。 随后,近万骑兵分左右两路直扑夏辽兵马两翼,正面则是步卒大阵缓缓向前碾压! 双方鏖战三日时间,将近两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