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沈堂这个位高权重的位置争夺的人不多的缘故。 官位自然是好的,可是谁也不想整日介拎着脑袋上差啊?谁知道一闭眼睡下去,第二天早上还能不能顺利醒过来?这几年大宋的确威风,可这些威风大多是沈堂打出来的。那满朝文武,还有多少人一提金人就先尿了裤子? 所以,不要说赵眘不会轻易迁都,就算是赵眘想迁都,满朝文武反对的声音也会极大。就算是现如今‘颐养天年’的太上皇,也绝不会愿意,甚至会一力反对。 过了尚书省继续前行,沈堂便是笑着对史浩说道,“说起来,这回我和史相倒是真的成了邻居了。” 因为,过了尚书省之后,旁边儿的衙门就是开封府。 不错,就是当年有着包黑炭的那个开封府。只不过,不管是当年的包拯包龙图,还是闻名后世的那三把铡刀,尽皆已经作古不见。 “说不得,将来还得请了陛下,再做出三把铡刀来才好。否则,后世岂不是少了几个有名有姓的古董?”沈堂摩挲着下巴胡乱想到。 想一想自己手持判签,大喊一声开闸,定然是一出极为好笑的场景。 “回头在问问军中有没有叫什么展昭、张龙赵虎之类的,尽皆弄过来,若是这般,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一个沈黑炭、沈青天之类的名头。” 沈堂胡乱想着,一旁的史浩朝着他笑道,“燕国公,今儿个可是到了你的地界,你若是不尽尽地主之谊,我等可是不依的!” 沈堂收回思绪,直接大手一挥,“放心,今儿个是开封府回归咱们大宋的大喜日子,别的不敢说,今儿个晚上哪一个不喝到桌子底下,别怪本公直接灌酒。而且,自明日其,整个开封府张灯结彩,衙门发放粥水吃食,全城大庆半个月!” “虽然却是奢靡了几分,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合该如此、合该如此!”史浩等人,尽皆抚掌大笑。 众人走了一路,此刻天色已经晚了,所以沈堂也没有继续带着人在城中游览,就连正在建造的燕国公府也未曾前去看一看。 而且,那里现在也未曾建好,暂时沈堂还需要住在衙门后院儿。 莲儿等人的车驾早一步就入了城,并且带人去后院儿张罗、收拾,提前一步到来的兵卒、小厮、侍女等也开始紧张的准备晚上席宴的酒水饭菜。 现如今这开封府就是一个空架子,只有沈堂这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官,不要说一应衙役或者是其他佐官,就算是其他官吏也未曾齐全。包括其他州府县郡大多也是如此。毕竟,这整个一路之地,需要的官吏可着实不少。 让各地的主官先行过来安排,其他的一应小官儿则是从各地不断赶过来赴任。 至于一应衙役等,只能各凭手段自己张罗了。不管是你让自家的家丁、小厮兼任也好,或者是请城中驻扎的兵马帮忙也罢,总之是一切自理。 所以,宴请史浩众人,也是沈堂带来的自己人来张罗。好在,临行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除了莲儿和阿果两个,众女身边的婆子、侍女、小厮跟过来不少。好在,现在众女身边儿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因此哪怕直接来了一二百个下人,香菱等人身边儿依旧缺不了人手。 “诸位大人,请!” 先一步到来的小厮和婆子已经分前后堂安置好,沈堂直接引着一众人进了衙门,并且到前厅吃茶休息。 不多时,席宴便是准备好了。众人来到厅中坐定,待到小厮上来给众人斟酒,沈堂便是端起杯朝着众人说道,“诸位,为大宋贺!” 一众人齐齐举杯,尽皆高喊,“为大宋贺!” 这一袭酒宴,就算是平日稳重矜持的老夫子们也是喝的放浪形骸、酒到杯干,喝到最后,一众武将抱成一团吹嘘着自己过往的辉煌,一众老夫子则是左手持箸右手持盏,高声纵歌! 喝了整整大半夜时间,直到过了寅时,外边的小厮方才进来将一众喝到了桌子底下去的人安排去休息。 沈堂自然也是喝多了,今儿个他乃是此间主人,当然也是众人敬酒的目标,能够坚持到最后,已经难得。 他心中也极为欢唱和兴奋,这个时候的大宋,才是可爱的、让人喜欢的,而不再是如同历史上那个憋屈了百余年最后崖山断送的大宋! 衙门后院之中,莲儿和阿果两个帮着沈堂洗漱! 宽大的浴桶之内,沈堂却是并不安分,任凭二女或劝慰或安抚依旧站着挥斥方遒!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俘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岳武穆,你未曾做到的事情,老子终有一日可以做到!我来此一遭,会给大宋打下一个大大的盛世,让后人不再有崖山之恨,不再有蒙元之痛!” 自言自语着,随后又抓住莲儿和阿果两个问道,“你们说,本帅能不能做到!” 莲儿和阿果赶忙点头,“大帅定能做到!” 刷! 沈堂用力一挥手,再度唱到,“那一年,雄兵十万出玉关,兵马潇潇,全军将士意气豪!狼烟滚滚迷天地,大雪纷飞霜满刀!羌笛不做杨柳怨,战鼓尤催人马嚎!刀下兵戈如流水,夕阳残红染战袍!任谁说,将军对镜愁白发,几多回,梦里尤闻边陲箫!” “本帅麾下诸将何在,取本帅披挂,杀!” 话音落,沈堂一头栽倒在浴桶之中! 莲儿和阿果左右偎依着沈堂,看着此刻如同一个孩童一般熟睡过去的他,不知为何,二女只觉得满心的心疼! 也许,她们老爷心中,同样有着许多的故事,甚至,这些故事就连她们也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