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赵灵满脸焦急,想要闯进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想了想,既然是太上皇和太后开口,自己的皇兄不也同样为难么? “对了,沈大哥!”赵灵双眼一亮,皇兄都说了,沈大哥不会怕了那韩家,若是沈大哥来了收拾那韩家一番,想来那韩家也就不敢打自己的主意了。 而她自己虽然是郡主,可是事关她婚娶之事,自己当然是没什么发言权的。 “走!” 赵灵也懒得理会什么礼物,直接拉着青秋便是跑了出去。 大殿之内,王权到门外朝内侍问了几句,而后便是进入殿中对赵眘说道,“陛下,刚才郡主已经来过,不过已经直接离去了。” 赵眘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并且为自己的聪明点了个赞。 以那小子的脾气,若是知晓了这种事儿,还不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临安。到时候,有那小子搅局的话,那韩家之子还想着跟自己妹妹结亲?痴心妄想! 却说赵灵回到家中之后,第一时间便拿出笔墨纸砚给香菱几女写了信,并且让人快马加鞭送了过去。 哪怕是已经过完了满月,沈堂也并未回归到‘工作状态’,每日到衙门转一圈儿处理一下公务,然后便是直接回返到府中陪着一众妻儿和儿女。 尽管,现在不管是完颜玥二女还是几个小娃娃,都用不着沈堂亲自照顾。 许是几个小不点儿的出现,让小念璃和小饭团儿有了几分危机感,因此对于沈堂这个父亲愈加粘着,沈堂倒是乐此不疲,每天都要陪着他们玩耍一番方才罢休。 这一晃便是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日,沈堂刚刚回到府上,到了后宅,便是发现众女尽皆聚在香菱的院落中。 “今儿个你们怎么都聚在这儿了?”一边让莲儿给自己脱了袍子,沈堂一边笑问着说道。 “夫君,灵儿妹妹那里出事儿了!”香菱急声说道。 “嗯?”沈堂眉头一皱,只听香菱说道,“灵儿来信,说是太上皇和太后召陛下,想要给灵儿指婚。” 沈堂双眼眯了眯,“然后呢?” “灵儿在信中说,此事暂时被陛下压住了,不过,既然太上皇和太后开口,恐怕陛下也不好直接推拒,并且,对方门户不低,陛下也没有合适的借口。” “灵儿说对方是韩家,按照我们的推测,恐怕便是当年魏郡王韩琦的后人了。只不过,具体情况如何,灵儿在信中也说的不清楚。” “夫君,灵儿是我们的姐妹,此事如何能够袖手旁观,不如夫君去一趟,一则让灵儿安心,二则也将此事想办法平息过去。” 沈堂点了点头,思忖着说道,“那好,明日我便以向朝廷上禀黄河潮汛之事为由,前往临安!” 既然要前往临安,沈堂自然也要先行做些安排,一个没落的韩家,自然是不值得自己重视的,现在韩家没有人在朝为官,实际权力与自己更是相差甚远,不过,这并不表明韩家就是任由拿捏。 韩家是旧臣一脉,是跟着赵构从汴州逃到江南的,而旧臣一脉现在虽然大多不掌权,可是却也互相联络,有着一股不小的力量,就如同沈堂初入临安之时,遇到了高俅后人高家便是旧臣一脉。 并且,旧臣代表着太上皇的体面,所以,此去如果一切顺利还好说,若是真的闹大了,便会是新旧力量,甚至是赵眘与赵构的对抗。 除此之外,沈堂现在是外臣,不能随意入京!按照规矩,沈堂想要返回临安,需要先上书皇帝,得到允许之后才能入京。不过,现在事情急切,自然来不及,所以,先让人快马加鞭带上自己的走上前往临安,自己随后赶过去。 虽然也不合规矩,但是至少程序上不差,而且,也不会有人因为这点儿小事儿来挑礼。 因此,沈堂略作思忖,便是写了奏章以及给史浩的信,让人连夜快马加鞭送往临安! 第二天,沈堂先行到了衙门将事情尽皆跟陆风二人交代了一番,下午时分,便是带上数百亲卫朝着临安而去…… 皇宫之中,史浩持着奏章匆匆来到勤政殿中,待得内侍通禀之后便是进入大殿。 “臣,参见陛下!” “史卿起来吧!”赵眘摆摆手,“史卿此来,可有什么事儿?” “陛下,是燕国公递了奏疏,说是要回返临安给陛下禀告黄河河道潮汛之事!” 赵眘一怔,随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转头朝着王权看去,“怎么样?这小子坐不住了吧,而且,来的还很快嘛!” 史浩被赵眘笑的满脸茫然,这有什么好笑的么? “陛下,那黄河潮汛之事虽然重要,但是也不值得燕国公亲自跑一趟临安吧!”实际上,史浩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堂除了给赵眘写了上书,还给史浩写了密信,将自己前往临安的目的讲述了一番。 而史浩,自然清楚沈堂入临安的意义,不过他却不能这般明白对赵眘讲出来。 赵眘再度笑了笑,“史卿还不知道,之前父皇和母后让朕过去,说是要给广陵指婚,此事朕不方便推拒,这才将这沈堂直接诓了过来,这是他自己的事儿,凭什么让朕给他出头烦心?” “啊!”史浩一惊,“陛下,郡主和燕国公不是……不知道太上皇陛下想要给郡主指婚哪一家?” “韩家,当年魏郡王后人!”赵眘淡淡的说道。 史浩神色微变,思忖好半晌方才说道,“陛下也知晓燕国公的脾气,当年因为一个大理女子闹得整个大理乱成一团,而现在燕国公显然是为了郡主而来,此事恐怕不好平息啊。” “若是燕国公真的闹大了,恐怕对陛下也有些妨碍!” 赵眘轻轻一笑,“爱卿以为,朕将那小子诓骗回来是为了什么?如同韩家这些人,虽然已经权势大减,可是却依旧仗着父皇的威势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