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探马可传回来消息?”沈堂问道。 徒单克宁笑道,“咱们的探马刚刚派出去不久,而且虽然是塔塔尔人领地,可他们这里地广人稀,跑出去几十里见不到人也不稀奇。” “那咱们便先行在这湖畔扎营,待到前方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再行进兵。” 沈堂等人在捕鱼儿海足足驻扎了五日时间,前方塔塔尔部的消息自然早就传回来了,不过,还有消息证实,克烈部麾下的一些小型部落以及北方的蔑儿乞部,同样有些隐秘动作。 查看了一番地勘图以及各部的动向外,沈堂决定暂缓向北进兵,而是转儿向西,前往捕鱼儿海西方的乔巴山之南龙驹河之畔。 沈堂这边儿小心的准备跟蒙古诸部交手,党项的兴庆府中却是有些暗流涌动。 而且,这股暗流,竟然是在皇宫之中出现的。 宫殿之内,太后眉头微皱听着眼前侍女的禀告,待到这侍女话语声结束,太后思索半晌方才开口说道,“你是说,这几日皇宫之中,竟是出现了好几股势力,并且还在探查着各种消息?” 侍女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有一股是以前宫的内侍总管为首,他们最近一直在探查太后的消息,本来这个内侍总管一直在奴婢的监察之内,只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平日也只是探查一些不重要的消息。” “可是最近,他们显然是得到了背后之人的指示,不仅动作大了起来,甚至还启动了许多之前我们未曾探查到的暗子。” 太后微微颔首,对此,她倒是也并不算意外,这宫中本就不是什么祥和之地,或者说,这里才是全天下最黑暗的地方,哪怕这里边儿所有的人都经过无数次查证,但是,根本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定然充斥着各方面的探子。 不过,她在这深宫之中待了多年,现在也算是这宫殿的主人,因此,自然也是有着几分底气的。 这宫中的内侍和侍女,有不少事她的死士。就如同眼前的这侍女,让她去死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因此,除非是真正的大军前来征伐,否则的话,在宫中她有足够的手段和把握守住秘密并保证自己的安危。 而且,自从她打算不见任得敬的时候她便知道,短时间内还好,一旦时间长了,自己那父亲定然会有些猜测,到时候怎么可能不来探查着宫中消息?而侍女口中的那前宫总管,便是父亲安插进来的人,只不过,早已经被自己知道了。 思索片刻,太后便是说到,“给他们透露一些假消息,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脾性暴躁,不想与任何人见面。” “遵命!” 侍女领命之后便是再度说到,“娘娘,这几日我们发现除了相国的人手之外,宫中竟是突然多了一支人手,而且,这支人手的数量、背后之人我们都不清楚。” “也是这两日他们自己动了起来,主动探查一些消息,所以才被咱们的人手发现。否则的话,咱们想发现他们的痕迹很难。” “另一股势力?”太后诧异的开口,这皇宫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其他的势力?而且,什么人都可以往皇宫安插人手了?是她这个太后表现的太过软弱了么? “可是西平府那边儿的人?大概有多少人手,为首的是谁?” 侍女摇摇头,“娘娘恕罪,暂时只是查到一些痕迹,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过,他们好像在查探娘娘是否有了身孕以及相关的事宜,对于其他的事情,他们好像并不在意。” 听着侍女的话,太后再度皱起眉头,思索好半晌,却是一无所得。 她转了个身子,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一旁架子沈堂的挂相上,瞬间,她眼眸一亮,“给大宋燕国公送过去的密信有多少时间了?” “十七天。” “着一股新的势力是刚刚出现的?” “从前天开始才发现一些痕迹,之前并未察觉过。” 太后神色舒缓了几分,随后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你这个冤家,这是信不过我了?不过,你倒是好手段,就连这里都有你的人手,不愧是本后看中的人。” “嗯……对于这股势力暂时不要出手……算了,找他们一个人出来,带到本后的面前,若是没有必要,不要伤害到他们。” 侍女虽然诧异,不过依旧恭敬领命。 这对于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件麻烦事儿,这座皇宫,她们这股人是最为熟悉的,而且去哪里都光明正大,不需要向其他人一样躲躲藏藏,除非不出现,只要显露出痕迹,并且那些人还在皇宫内,哪怕藏在老鼠洞里,她也能将人找出来。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过了仅仅半日的时间,一个负责前殿的低级内侍便是被这侍女带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打量片刻,“你背后的人是哪个?” “娘娘所问是何意?”内侍拜到恭敬回应。 太后笑了笑,“在这座宫殿中,没什么可以瞒得过本后,既然能够将你找出来并带到本后这里,那你不说也并不意味着本后不知道,所以,现在只是本后给你一个机会而已,并非非得让你讲出来。” “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已经入宫八年,一直勤勤恳恳,即便是出宫的时候也极少,如何会是别人的人?奴才只对娘娘和陛下忠心耿耿,如何会背叛娘娘。” “娘娘,将他交给奴婢,不管他心中有什么事情,都必定会让他交代出来。” “不必着急!”太后摆了摆手,“难道,你背后之人就没有告诉你,如何在本后的面前保命么?” 这内侍伏在地上,面色微变,犹豫好半晌方才低声说到,“月明庭树!” 太后闻言,面上笑颜如花,好半晌,她方才再度说到,“回去吧,你们所查证的事情,也不必再查了,告诉那个人,若是不相信,便自己来看便是。” 想了想,“你近前来。”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