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呢?”
大家嬉笑打闹成一团,逐渐冷静下来的越三郎走到大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面前,致礼。
“也罢,咱们这一族向来是最自由不过,既然三郎愿意,那女子又和他情投意合,便随他去吧。”大长老对其他长老道。
“嗯,我们自是不会阻止。不过,三郎,外面的世界很危险,近日来我也觉得奇怪,总是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奇怪妖气……”
越三郎这才想起猫妖的事,讲给长老们听。
大长老奇怪道:“哦……大妖,它既没说是什么样的大妖,难道是城中出现了辟邪?”
“辟邪何至于遮遮掩掩,还捕捉小妖,这不像他们一族,我听说他们现在的王,名叫玄戈,御下严格,不叫同族随便对其他妖族出手,而且,辟邪这样的血脉,我看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那股妖气,总感觉很邪恶。”
几人讨论了片刻,也没有讨论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嘱咐越三郎在外面要小心,越三郎都一一应下。
……
那头,余梦之这几日开始绣燕子了,绣乌金燕。
她想要拿这副燕子,去换他的镯子。
余母的身子原本在越三郎调养下,慢慢好转了,但不知怎的,第二年开春又急转直下,最后竟直接一病不起了。
又过了半个月,一向身子硬朗的余父也病倒了,两位老人家缠绵病榻,余梦之日日在榻前照顾。
越三郎试着去救治,可是那样的病,他竟然束手无措,他回去问了大长老,大长老说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大长老甚至亲自去看,才发现毒是寻常的毒,可下毒的人在毒药中还掺了别的力量。
二老并不见好,见越三郎日日都来帮着余梦之照顾他们,私底下又拉越三郎说话,让他赶快与余梦之成亲。
“梦之她对你,我看得出来。”余母道“我们老了,又生了这怪病,怕是没几天活头了。你对梦之真心,便好好待她,你们二人好好地过日子就好……”
越三郎肯定信誓旦旦地答应,并安慰他们一定能好起来。
余母叹气:“我这身子骨,我还不知道?罢了,你是个好孩子,走前我能放心地把梦之托付给你,也能合上眼了……”
这些话都是不叫余梦之听的,越三郎明白两位老人放心不下女儿,忙下跪磕头,起誓定然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都会对余梦之好。
余家二老这一病,便从春天直到秋天,一直都不见好,余梦之殚精竭虑,连带着越三郎心疼不已。
他无论再送多少妖力,都是无用,就连大长老都无能为力,只道人族寿短,无力回天。
如往常的一日,余梦之煎好了药要端过去,一阵穿堂风吹过,再抬头,门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公子。
余梦之愣了:“你……为何会在我家?”
“那只燕子不也在你家吗?”对方撑着一把伞,递给她一张药方:“这药方能根治你爹娘的病。”
余梦之一听是治病,也顾不得问他是什么人了,忙低头去看:“百解藤、丁癸草和……”
对方替她说了:“和最后的一味药,乌金燕的心头血,它们这一族——”
“不!”余梦之猛地抬起头,大约猜得到他要说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