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姐瞧瞧。”
轻衣点点头,仇太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皇帝特许丞相可以随便使唤仇太医。
成韵回到自己的潋水院,轻衣去请仇太医之前,把秋玲珑给的金创药递给了她。
成韵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瓶子,鬼使神差地回屋里对着镜子自己抹了药,待到仇太医跟着轻衣来到潋水院的时候,她正在看外院的奴仆打理花草。
仇太医对成韵行了礼就走了过来。
她坐在院子里,对仇太医微微颔首。
仇太医走到她的面前,将药箱打开,仇太医医术精湛,名叫仇子义,成韵和他曾在同一个书院上学,那时这个翩翩少年郎颇得世家小姐倾心。
成韵在他仔细观察自己的伤势时问道:“仇太医,你可否帮我看看这瓶药?”
仇子义接过药瓶,仔细端详一会儿才问她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成韵轻声说道,语气有些不自在。
“是伤你的人送的吧?”仇子义放下药瓶,开玩笑道。
成韵尴尬地笑了笑,听到他说:“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多是经常受伤的人常备的,但是很难买到。”
他又继续说了一句:“看来,这人似乎经常受伤。”
成韵听完,盯着药瓶若有所思。
仇子义收拾好药箱,站起来对成韵说道:“放心,静养几日,你的脸就会恢复如初了,微臣先告退了。”
仇子义背好药箱,行了礼准备离开。
“轻衣,你去送送仇太医。”成韵站起身,对身旁的轻衣说道。
“不必了,成小姐,早些歇息。”
仇子义转身准备离开,似想起什么,顿了顿,又回头说道:“成小姐,半个月后的花灯节,微臣可否邀您一同前往?”
成韵低着头思忖片刻,最后说道:“我不知祖父会不会同意,我……”
仇子义知道丞相不苟言笑,对待成韵更是严厉。
他知道,成韵自小便没怎么出过丞相府,所以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丞相那边,微臣自会亲去跟他说。”
成韵听完,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了。”
成韵听说过,花灯节热闹非凡。
但是关于这个节日,她还有一段悲伤的记忆。
她早已记不清那是哪一年了,她跟着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婢女想要出去凑热闹,就悄悄从后院的矮墙跑出去,但还未出府,就被丞相发现了。
后来,那个婢女被狠狠打了几十个板子,成韵被迫在旁边看着她受罚,听她的惨叫声,她声嘶力竭哭喊着央求成齐放过那个奴婢,但是却无济于事。
成韵还不停地认错,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十下板子重重地落在那婢女的脊背上,最后,她不知道那个婢女究竟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但是在那之后,成韵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婢女。
从那时起,她再也不敢在未经丞相的同意下擅自出府。
花灯节那日,成韵去给成齐请了安,之后就在相府大门口等待着仇子义的到来,丞相早就为她备好了马车。
仇子义身着一身玄色劲装,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朝她的方向过来,看到清新淡雅的成韵,他不禁勾起嘴角,说道:“成小姐,请吧。”
成韵点头,上了自己的马车。
两人很快就到了街上,花灯节白日没有晚上热闹,不过相府规矩森严,能够在白日出来,已经是成齐的让步了,街上的人大都在布置花灯节,家家户户几乎都挂上了各式各样好看的灯笼。
成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因为这个节日,让她想起了那名不知所踪的婢女,她心中很是愧疚。
“成小姐,成小姐?”仇子义看她愣神半天,轻声地喊着她。
但是成韵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
轻衣看着成韵久久没有反应,便连忙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成韵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轻衣,轻衣小声地提醒她道:“小姐,仇公子在叫您呢。”
成韵这才转头,看向仇子义,她尴尬地笑了一声,解释道:“仇公子,方才是我走神了,可有何事?”
仇子义哦了一声,说道:“方才,微臣说,你要不要尝尝这儿的馄饨?”
成韵刚想点头,刹那间想到什么,最后又摇了摇头对他克制地说道:“我已经吃过了。”
仇子义知道她的顾虑,便陪她一起继续闲逛,路过春许楼的时候,成韵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今日,春许楼的人特别多,叫好声和鼓掌声不绝于耳。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仇子义疑惑地说着。
轻衣小声地对成韵说:“小姐,今日是玲珑公子登台。”
“玲珑公子?”仇子义抬头望向春许楼,轻声说道。
“仇公子,你也知道他吗?”轻衣问仇子义道。
仇子义说道:“听说过,他在衡州城很有名,况且那日丞相生辰宴就是在这儿,我怎会不知。”
“要不,进去看一会儿?”他又问成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