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在下,只要是在下帮得上忙的,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您金枝玉叶,可万别再以身犯险。”
成韵没说活,但心里却默默点头,只要和秋玲珑在一起她就好像有了栖身之地的鸟儿,不必在意其他事情。
秋玲珑把成韵扶到屋子里坐下,转身去看煎好的药,他走过来把药递给她:“成姑娘,不嫌弃的话,便把这药喝了吧,这是在下去山里自己采的。”
成韵点头接过药碗,还有些烫,秋玲珑又将它放在桌子上说:“等晾凉了再喝吧。”
他看着自己一身玄衣,说道:“在下先去换身衣裳,失陪。”
成韵等着他,心中的顾虑消失了,她的心情也大好了,端起药碗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秋玲珑过来了,他穿着一件青灰色长衫,束起了发,活像一个书生。
“成姑娘,今日在下多有冒犯,您的一切都是由邻家阿婶帮忙做的,还请姑娘不要怪罪。”他对坐着的成韵行了个礼。
成韵也站起身放下药碗,她主动扶起他,“多谢你救我,我怎会怪你呢,我原以为,今日会命丧于此。”
秋玲珑坚定地说道:“成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自不会有什么事的。”
成韵自嘲地笑笑,“什么吉人天相,就算今日我当真丧命,也不会有人为我难过。”
“在下会。”秋玲珑抬头与成韵四目相对,他自知越界,便又道:“在下逾矩了。”
成韵摇头:““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在下送您。”秋玲珑说道。
成韵抬头:“不用了,今日已经太麻烦你了。”
成韵刚出门,秋玲珑就跟上来了,“在下还是不放心,成姑娘你有伤在身,还是让在下把您送到相府吧。”
成韵难得勾唇道:“秋公子,你为何如此?”
“成姑娘,您是第一个称在下为秋公子的人。”秋玲珑的意思是,成韵是第一个尊重他的人。
成韵点点兴,边走边想:“秋公子定然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只是世事无常,想必你只是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
秋玲珑否认道:“并非如此,在下十岁就到春许楼学戏,至于武功,是那是的一个前辈教给在下的。”
两人一路到了相府后门:“我到了,秋公子请回吧。”
秋玲珑看着高墙,说道:“你身上有伤,这墙何其高您怎么过去?”
成韵道:“我自有办法,你跟我来。”
她向他示意跟上自已,走了几步后,他们到了一草垛前。
她移开草垛露出一个洞:“这是我之前发现的,有了它我能自由出入相府了。”
秋玲珑笑了笑道:“那在下就放心了。”
成韵准备俯身,秋玲珑突然叫她:“成姑娘。”
成韵回头看着他,他又不知如何开口。
最终他说:“您好生休养,待您好了,在下为您唱戏。”
成韵对他点头,又笑了笑:“好。”
直到成韵进相府,秋玲珑还在原地,他过去把草垛帮忙移回原位,最后看了眼那处草垛。
他掏出又忘归还的绢布,看着上面的图案又收起来,转身大步离开。
成韵回到潋水院,进到屋子里关上门,轻衣闻声下了床,激动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轻衣看见成韵一身粗布衣裳,疑惑地问道:“小姐,您这是?”
成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觉得没什么必事。
轻衣为成韵更衣时,发现成韵受伤了,但全都被包扎好了,她心疼地问:“小姐,疼吗?”
成韵摇摇头:“不疼,养几日就好了。”
“奴婢为您找仇太医来。”轻衣说完就要走,成韵拉住她的手,摇头道:“祖父会知道的。”
轻衣只好又退回来。
成韵每日都要为成齐请安,一连几日,她都没什么事,在轻衣和地都放下心来的时候,她的伤口突然恶化了,半夜她开始高热不断,她似乎想醒过来,但无法睁开眼睛。
轻衣心急如焚,她不能冒险去找仇子义,也不知道外面的郎中住在何处,在慌乱之间,她忽然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上忙。
轻衣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从后院的洞口出了府,她不知道秋玲珑家在哪儿,只好去春许楼,她一遍遍拍着春许楼的门嘴里喊着玲珑公子。
终于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在春许楼当值的小二开了门,他告诉轻衣,秋玲珑不在。
轻衣挡住他又要关上的门,祈求地问道:“玲珑公子的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