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而且潘少航并不是没有付出任何代价,至今他仍在复读,准备重考大学。 可问题是,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已经妥善解决的问题,随着韩烈身份的变化,随着烈神的横空出世,已经不再足够。 那场本已消失的过节,重新成为一个巨大的隐患。 这事很好理解。 打了一个屌丝大学生,88万足矣。 甚至如果不是迫于刑事责任的压力,18万的补偿都说得过去。 可是如果打了马云呢? 8888万都不够弥补人家的脸面损失。 韩烈当然没到马云那种地位,可是按照潜力来看,至少不比小王差,那你凭什么以为那88万就可以消弭人家的怨气了? 这不是一个法律问题,甚至都不能从道理的角度上去考虑。 它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性问题。 潘大军需要考虑的是,到底要继续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让韩烈真正释怀。 如果实在付不起,那么就要准备好翻脸为敌。 再深想下去,一旦翻脸,潘少航不管是考学还是工作、创业,从此与南方绝缘,不可能再去韩烈的地盘。 而梦城的基本盘也未必稳固——韩烈现在就能闯出如此局面,假以时日,谁能判断他的极限? 谁敢肯定窝在梦城就能高枕无忧? 所以其实潘大军心里已经麻到了极致,他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却看不到韩烈的上限在哪里,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带上厚礼,并且维持住一个基本平等的态度,重新把之前的事再做一次。 但是,不管他怎么强行稳住自己,选择权都始终操于韩烈手中。 就在许科长和老刘走出单元门,正要上前和潘老板套个近乎时,韩烈终于动了。 已经长到1米88的少年轻轻一笑,主动向潘大军伸出手。 腰背挺得笔直,自然而然的居高临下,但态度和煦,其中又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意味。 “潘叔叔,您言重了。 那次事故,其实教会了我很多。 此时我的些许成功,有相当一部分动力来自于少航,您的补偿更是对我的前期发展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应该感谢你们。 当然,撇开那些虚伪的东西讲心里话——怨气仍在,这很正常,不是吗? 可是您依然那么敏锐而果决,令我由衷的赶到敬佩。 所以我愿意再给您一个机会,也相信您能够真正的解决掉我心里的小小芥蒂,今天,好像是时候了。 走吧,楼上坐,我带回来一套顾景舟大师的紫砂壶茶具,还有配套的几两极品明前龙井。 您是一个配得上这种招待的前辈,我们慢慢聊。” 看着突然爆发出一种顶级巨擘气场的韩烈,许科长和老刘头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什么打招呼、凑热闹、混脸熟,全都忘在了脑后。 心里只剩下震惊和惶恐——韩烈这小子,到底是混到了什么程度啊?! 而潘大军的举动,更是让他们真切的意识到了自身的渺小。 他双手握上韩烈的一只右手,用力的摇了摇,声音微微颤抖,强忍着激动的情绪。 铿锵有力的回了四个字:“荣幸之至!” 两人相视一笑,结伴上楼。 除了韩勇和马红莲走在前面,没有任何围观群众敢于立即跟着上楼。 许科长和刘工下来一趟,搭话的机会都没捞到,杵在单元门外,面面相觑了好一阵,齐齐摇头感慨。 “啧啧……” 只有两个字,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把什么都包含在内了。 老刘主动发出邀请:“上我那儿坐坐?” 许科长干脆点头:“我拿酒,咱爷俩喝一杯!” 俩人等了一分钟才结伴上楼,途经4楼时,老董打开房门,探头探脑的露出半截身子。 “哎,这又是谁啊?那个大包小包的是司机吧?” 老刘斜眼往门里一瞟,发现刘怜怜一家三口都在老董家里做客,抿着的嘴唇顿时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怜怜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时间也不说去爷爷家里坐坐……” 亭亭玉立的刘怜怜马上起身,礼貌又不失俏皮的回道:“刘爷爷,新年好!我们昨天在我姥爷家里过的夜,才回来,正准备每一家都去看一眼,拜个年。一会儿就去您那儿啦!您准备好红包没有啊?” “哈哈哈!当然有!哪年落下了你的压岁钱啊?” 刘工看来是真的喜欢刘怜怜,可能是因为同姓,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儿子孙子远在帝都,难得一见。 许科长含笑看着这一幕,忽然若有所思的扭头瞥了一眼韩烈家的房门。 心念一动,摆手笑道:“老韩家里不要急着去啦,有一位贵客上门拜访,应该是有什么正事要谈……怜怜,志鹏,过来过来!这是许叔叔的红包,新年快乐!” 刘怜怜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母亲,然后才上前接过红包。 道谢、讲了两句吉祥话,她才开口问:“回来之后我还没有见过韩烈呢,许叔叔,我和志鹏喊他出去玩方便么?” 许科长哈哈一笑,回道:“别人应该是不方便的,你嘛……我觉得问题不大!这样,你们出去玩的时候,带上婷婷,嗯,再等一个小时吧,我让婷婷上来找你们。老刘,没问题吧?” 许科长问的是刘怜怜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