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快死的时候求人治病像舔狗,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塞,现在看着好了就开始嫌弃我的药,你有本事决定自己怎么吃药吃什么药,你他妈自己治啊!快死了巴巴的贴榜求人治,现在跑来跟我嫌这嫌那的。”
“今天我就把话放这,这药,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你就死去吧!”说着仿佛暴怒一般,拿着药就要往慕容晓禾嘴里塞。
慕容晓禾哪里经受过这个,脸都要气绿了。
谁让你治了谁让你治了!我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我自己不知道吗?没你我早就好了,就因为你,我的蛊虫都……
想到这里慕容晓禾心痛的要滴血。
可她偏偏还得维持住自己的形象,慕青阮装了三百多年,一看就知道慕容晓禾快气爆了但是还是得忍,当即演得更开心了。
让你使坏,让你使坏!害的我要跑来走剧情,吃屎去吧你!
慕容晓禾泪雨涟涟,一边很努力的躲避着慕青阮的药,一边还要注意形象,满脸祈求的看向闻人殇羽。
快点救我!
闻人殇羽也脸色铁青,如此无法无天,敢在他面前撒野,羞辱他的红颜知己,此人……
“想杀我。”慕青阮嗤笑一声,仰起脖子挑衅道:“来啊,来啊,看看杀了我,她还能不能活?”
“这世间能医治蛊虫之人亦非只一人,就算杀了你……”
慕青阮嘿嘿笑着打断:“老娘我无法无天这么多年,敢当着你闻人门主的面嚣张,依仗的可不止是我精湛的医术。”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看向慕容晓禾。
难不成她下毒?!慕容晓禾脸色不由得微变,立刻展开神识,探查自己的内府,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信口开河,还是真的有连她也发现不了的手段?
慕青阮冷笑连连,一点也不怕慕容晓禾的窥探,仿佛是肯定,她定然无法发现自己的手段。
闻人殇羽彻底暴怒,张开双手就拿向慕青阮:“把人抓住,自然就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手段了。”
只一句话,威压滚滚而下,慕青阮不由得丹田巨震,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边是大乘期的高手?当真可怕。
慕青阮却继续挑衅的看向闻人殇羽:“来啊,弄死我啊,不弄死我,你就是狗养的玩意儿。”
闻人殇羽大权在握多年,哪里受过这等气,以往就算遇到对手,人家也是操刀子就上,哪有听过这种污言秽语。
他气得手一抖,灵力不由得从他体内爆开,慕青阮就被他爆开的灵力压倒,发出了坑楞哐啷的声响,整个人瞬间碎裂成一堆木头,散落一地。
慕容晓禾微微一愣,闻人殇羽也不由得愣住,此人指天骂地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木偶机关人?!
早在昨天夜里就离开灵枢门,在灵枢门门外控制着木偶的慕青阮被木偶传来的灵力与威压震得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来,慕青阮挥手甩掉缠在指尖,因为两次传递过量的灵力而彻底废掉的头发。
匆匆离开。
真不愧是男主,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只有些许灵力顺着她操纵木偶的发丝传来,还是强大到足以让她受伤。
慕青阮当然不可能只身冒险。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她打的主意就是操纵她刚做好的木偶,来伪装她。
机关术已经没落上万年,哪怕是元婴期的操偶师,想要操纵木偶距离也不能太远。不过慕青阮不同,她的发丝天然就能恢复修士的灵力,对灵力的传导与传输自然也极为顺畅,有她的发丝在,她可以极远距离的操纵机关。
并且也是因为她的发丝和指甲粉,这个距离她极远的木偶依旧能展现出她元婴期的实力,只不过因为制作的木偶材料普通,无法真正承受她强大的灵力,因而这个木偶只是看起来有元婴期的样子货。
按世人对机关术的了解,八成还是会在慕容晓禾的大殿周围寻找,而灵枢门最为偏僻的监牢,自然不会是搜查的重点。
舒正耀轻轻一点,便从守卫身后穿过,守卫最多不过金丹,他本就实力超群,再有郝连清送来的阵法图,避开各个陷阱于舒正耀而言比喝水吃饭还简单。
几名巡逻守在水牢门口,舒正耀法诀一掐,四人一齐无声的低下了头。
说昏迷又不似,说没有昏迷却又对周围一无所觉。
舒正耀定住这几人之后,闪身便进入了灵枢门的牢门。
前排几道木牢笼中吊着几个血淋淋的疑似□□,舒正耀看也不看,迅速向门内跑去。
喀拉,哐啷。厚重的金属碰撞声,带着些微水汽扑面而来,舒正耀先给自己掐了个法诀,护住己身,这才冲了进去。
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哪怕是设下了防护法诀的舒正耀也颇觉不适,定睛看去,约莫二十平左右的水池里,一名女子被锁在正中央。
不是东方灵越是哪个。
只见东方灵越双手被粗大的铁链锁着高高吊起,胸口一下的部位都被浸入水中,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爬满了黑色的冰霜,那冰霜一边缓缓的向外增长,一边深深的扎进东方灵越的皮肤里。
那冰霜极为厉害,连东方灵越的皮肤都能穿透,带出滴滴血花,紧接着冰霜便被血花中自带的灵力融化,并且缓缓愈合。
只是那寒气,依旧缓缓深入东方灵越脏腑之中。
此水寒气极重,偏偏是钝刀子割肉,伤害看似不大却让人极为痛苦,且寒气逐渐侵入脏腑,待到五脏六腑都被冰霜覆盖,人才彻底没了救。
东方灵越被关入水牢中不到一个月,以东方灵越之能,想必冰霜只刚刚侵入其体表。
舒正耀刚进入水牢,东方灵越因为痛苦而紧闭的双眼便瞬间睁开,定定的看向走进来的男人,见是舒正耀,东方灵越的眉眼瞬间舒展,不由得笑笑:“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那脸色依旧惨白,声音也气若游丝断断续续。
舒正耀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若不来,你还想在这里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