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
“为什么？”丽塔不解，“这样的意义是什么？”
她觉得这明明可以让亚尔维斯将罗萨送去魔界就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啊。
“因为阿加雷斯在三十年前就封锁了他境内的一切空间魔法，亚尔维斯无法轻易穿过那条界限，而我们无法锁定他的位置。但是如果通过两年一度的勇者传送门来到他领地附近，那以他原初恶魔的傲慢是不会警戒我们这些‘人类’的。”
勇者传送门并不是空间魔法，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打开的空间间隙，这大概是当初被分开就遗留下来的问题，目前正处于圣殿和大陆最高联盟军的监控下。
丽塔有些不明白，“所以只能通过传送魔法才能进入他的领地吗？”
“这和魔界的构造有关。”诺亚和丽塔解释了一下整个魔界边界的特殊之处，原本就是被空间魔法暴力分开的世界，在魔界很容易遇到空间扭曲的事情，而这种现象便被恶魔们拿来当做领地划分的依据了。
以恶魔的身体素质是很简单就能穿过扭曲的空间间隙，但那能量波动是一定会吸引阿加雷斯的警戒的。
丽塔大概理解了这其中的缘由，也很快就顺清了诺亚的整个打算。
“所以，你从见到我那刻就想好了这件事吗？”
诺亚停下了话语，看着丽塔的表情。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丽塔当然清楚这没什么问题，这是相当理智又合情合理的做法，她只是想确认这件事。
“我原先也对成为勇者这件事感兴趣，这个目标也只是顺便，”诺亚和丽塔解释着，“倘若我是真的以这件事为目标来成为勇者，那我应该早在三十年前就该这么做了。”
“我知道。”丽塔想想道，“你确实很擅长用人，你好像总是能将事情变成一个双赢的角度。”
“并没有，如果你没有改变想法，我也没有什么好让你相信这是会双赢的主意。”
“……不，”丽塔承认，“和你一起去魔界就这样轻松获得一个勇者名号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我想我是不会拒绝这样一个来之轻松的机会的。”
诺亚顿时又不解了，“那你为什么之前没有这个想法，反而是拖延着？圣殿的家伙们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
倒也不算拖延吧，这不是出门就遇到圣殿全城搜查而导致他不太方便出门吗……
不过丽塔之前确实没有太积极考虑这件事，她可能更倾向于想办法让诺亚混进去，而自己依旧保持着可以随时抽身的局外人身份。
一方面是勇者身份对丽塔来说不够必要，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一个任性自我的家伙会考虑她的顾忌，更何况对方还是她的上级。
如果凡事都按照诺亚的安排来进行，那丽塔很有可能会陷入一个极度被动的状态，这是一直努力将命运拽在自己手里的丽塔所不想看到的。
诺亚并不满意丽塔的沉默，他有些恹恹道，“其他的都可以接受，但只有如果你要去信奉光明神这点我是无法接受。”
这反倒引起了丽塔的好奇。
“为什么？”
“因为光明神的走狗都是怎么看待恶魔的，我可是一清二楚。”诺亚一如既往的直言道，“只有你，我不想你会用那种目光看向我。”
他总是这样坦诚，又好像不那么坦诚。
身为一个优秀的做题家丽塔第一次面对这样好解又难解的题目。
“我不会。”她并不觉得自己观察到的结论是错误的，只是可能会有些片面。
“我就是因为观察了你的行为，才改变了想法，又怎么会用那些目光来看待你。”
当然了。
丽塔想当勇者的主要原因不是这个，她更多的还是因为阿硫贝丝的引荐才积极考虑起这件事情。
“唔，”诺亚这时候反而又有点别扭起来，“我并不清楚你是看到了什么才选择相信我……也许我会让你失望。”
“我觉得你不需要在意这些。”
就算没有真名契约的佐证，丽塔也不觉得诺亚说这句话是为了自己未来糟糕的行为早做借口。
她随口道，“我所相信的一直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