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海里去。
深海之中,红绫展开,护在主人周身,巨龙游浮,伺机要撕碎了许仙。
光线照不进深海里,目之所及,一片的黑暗。
海底的发光物,全部都惧怕熬心,通通远离了去。
许仙握紧了碎梦,红绫被触及,她凌厉的挥斩去,不多时,又有一道触感,许仙神情凝重,不妙了,又来了一条龙。
红绫的外圈,两条巨龙发出了怒吼。
几个日夜后,浑身是伤口的许仙,瘸着腿从海底冒了出来,一步步往岸上走去,待看到孤岛上的“家”被毁的彻底,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想着可能还剩下什么,许仙急忙来到废墟处,结果是她想多了,熬心毁的什么也没有留下,许仙发出了怒音,
“熬心,本仙绝对要杀了你!————————”
空际传来雷鸣,透着狠戾的龙吟出现,
“许仙,本君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乌云密布,雷鸣不断,暴雨倾注在许仙的身上,此刻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头顶的雷鸣低吼,雨柱只笼罩在她身上。
身上的血珠冒不断,她却是没有剩余法力来止血治伤。
残破的红绫带她飞升去上界治疗,遣云宫内没有止血药物,许仙直接去了彤华宫。
可当她拖着一身狼狈打开厅门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白衣女仙,温婉大方的坐在一旁,正在与白令慈欢声笑语。
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了她的皱眉瞥看。
许仙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她以为,藏殊说的话,是骗她的。
清上道尊收了一名女仙徒弟,名叫胡媚娘,与白令慈走的很近。
许仙眼中露出了自嘲,把门重新合上,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
嘶哑透着暗怒的声音,门被大力打开了。
“白师兄,你怎么了?”
胡媚娘惊疑不定的上前来,温婉的女音中,透着关心。
许仙看着被握住的手腕,冷声出口,
“松手!”
白令慈金属色的重瞳里,出现了阴戾,手指骨节用力的捏紧了她,
“来了就走,你把本君这里当什么了!”
想到在驻守东海的这期间,白令慈一次也没有来找过她。
许仙眼神凶悍,出口冷寒,
“本仙让你松手。”
重瞳猛得收缩,紧接着阴骛翻涌出现,嘶哑暴怒,
“你要去找谁!哪里也不准去!”
“你倒是说说,本仙去找过谁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疑心,本仙在东海找过谁了,你说啊!”
许仙火了,她把自己圈在孤岛上,再孤独也不曾离开过。
白令慈抿紧了唇,眼中依旧有疑色,但是态度软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怎么伤得这么重。”
“呵,本仙死了才如你愿吧,你就可以有自由了。”
许仙的话音刚落下,白令慈就散发出了冰冷意,胡媚娘上前来劝,
“白师兄,有话好好说,你——————————”
白令慈阴寒的目光叫她四肢冰凉,劝解的话就这么住了口,
“本君夫妻的事情,与你无关,今日你回吧!”
胡媚娘呐呐问道,
“白师兄你什么时候......”
没有温和的声音回她,只有两个背影。
许仙被强硬的拉走了,身上的伤还没有治疗,就被推进了莲池里,
“你发什么疯,放开,放开——————————”
没有任何温情的侵入,只有冷酷的钳制,疼痛刺得许仙拼命的反抗,可她越是反抗,白令慈更加的激烈。
到后来,她无力的咬唇不肯哭。
池水之中,已是血红一片,可换不来白令慈的怜惜。
恢复了伤口,许仙趴在软枕上,偏着头眼泪流下,玉背上有凉吻落下,脖颈肩上有呼吸停留。
腰身被压紧了动弹不得,双腿已经麻木,可还被嫌不够,她怎么样都被嫌不够。
视线不肯落在那个餍足春风的仙君身上,胡乱穿了衣,自暴自弃的躺着不动。
究竟是她不够了解白令慈,还是他伪装的太好。
在去东海的前一天,白令慈来到遣云宫,见到红孩儿在替她收拾行李的时候,莫名一言不发离开了,然后就一直没有找过许仙。
露出苍白流线胸膛的白令慈,低凉手温的手指,给许仙按腿,见许仙眼珠故意撇在一边不看他,指尖压住一个穴位,许仙的腿反射性抽动。
许仙翘了起来,双手使劲去打白令慈,连打带咬。
白令慈躺倒在下方,抓住她的双手,看着许仙委屈的脸,眼眸深沉了下去,她竟然到现在都不知他在生什么气。
罢了罢了,到现在都不知,他又何必去点破。
许仙被扯进了带凉意的怀里,脸颊贴在心口,长发散在背后和身侧,
“发生何事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不是熬心,叫了熬光一起来对付本仙,被拖进了深海里,差点就栽了。”
“那你就记不起叫本君来?”
“叫你得有空啊,白上仙——————嘶嘶—————”
松开了咬在耳上的嘴,重瞳危险的眯看她,
“没有下次,对付两条龙,你可真能啊,要本君赞扬你吗!”
许仙也是心有余悸,在黑暗的深海里,命差点交代了。
她闷闷的嗯了声。
许仙不能长久的离开,身上的伤已经治好,得走了。
坐在镜前梳发,白令慈给她在发间戴上了一支蝴蝶流铃钗,璀璨闪耀,仅一支就让许仙变得风华夺目了起来。
“戴这么好看做甚,那儿就本仙一个。”
“许仙你个木头,今儿个什么日子!”
许仙茫然的抬起了头,白令慈忍不住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