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羞。”
“长鱼亭你去死!————————————”
许仙快疯了,她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要被这样折磨,
“你到底心悦本仙什么,本仙舍弃它!”
“你哪里本君都心悦,你要把自己剐了吗?”
许仙呼出一口气,声音冷肃,
“长鱼亭,别玩了,本仙现在没空!”
哼笑传来,
“那本君明日再问你。”
灯芯灭掉,红绫将龟丞相拉进,许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全身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被绑着吊高的龟丞相,识相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吐露了出来。
一只巨猴来到了东海,将定海神针拔了出来。
龙族们因为定海神针被拔出,出现了剧烈的头痛,趁这会功夫,巨猴把东海搅翻后逃之夭夭。
海上出现海啸,也把凡间也给祸害。
据当时目击看到的海族说,与巨猴一起的,还有一个身穿莲衣三头六臂的少年。
许仙放走了龟丞相,面上带着沉思。
夜晚,许仙坐在镜前梳发,那份沉思,依旧还在,看来她得去找一趟孙悟空。
此刻,房内的窗户紧闭,静谧温暖的房内只有她一个。
视线落在梳妆台上的玉骨扇上,她站了起来,一件外衣系住,在她离开几丈距离后,扇子出现在了她松垮的腰间。
宫灯稳稳的没有任何的垂动。
推开房门又合上,有些大的风吹来,许仙走下楼梯,朝着松软的沙滩走去。
一轮巨大的银白圆月挂在海面上,浪潮的声音不断侵袭来。
面朝海上明月,许仙将手中的椅子放落在地上,坐下后,将鞋袜脱掉,双脚浸湿在海水中。
她后靠仰着头,长发全部垂散椅后,与沙子有些许距离。
海风与海潮一阵又一阵,单调却让许仙放松。
藏殊回去没有见到许仙的身影,先是将自己身上的疲累洗去,换了身干净衣,长发低束在背后。
不需要特意找,来到沙滩边,就看到了月下的身影。
他走近去,然后停了下来。
月光下,冷淡的面容仰着,侧面的轮廓柔和清晰,身体放松的舒展着,手臂也懒懒的垂放在一边。
冷漠的唇不再紧闭,纤长的一条腿抬起,溅起了水滴,与海潮嬉戏般,在涌来时玉足去就去踢水。
胸腔里那颗安定的心,不规律的在跳动,藏殊的视线,紧盯在她没有睁眼的面上。
许仙感应到了灼热视线,偏过头去,伸手用掌心把一大把的碎发,从额前捋到脑后露出散漫的眼眸。
原本在远处的神君,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居高俯视着她。
一仰一俯相互注视着,已经不是初见,也不是寥寥接触,已经相处陪伴了几千年,四目相对的情愫在翻滚。
凝望之间,素净的手抬起抚上锋利鼻唇,手被抓住,按在面颊上。
“下次,本君不会再听师命,公之于众又如何,本君不惧危险。”
他在抱歉没有替她解围一事。
“无妨,你师父的忧虑是对的,若是成了攻击你的弱点,本仙心里也不好受。”
弥迦圣祖和藏殊与她的师父一样,有今日这样的地位,得罪了不少的神仙。
“回去吧,风大,今日回来晚了,明日做你爱吃的。”
“腿湿了,走不动。”
抚在红眉神君脸上的手,变成了勾在他的脖间,身体被横抱起,倚靠在他的肩胸前,紧贴住他。
不知何时起,许仙也有了想要保护他的心,不想他被自己牵累。
若说与白令慈坦白,自己受些伤无妨,可若是他被长鱼亭记恨上,怕是不能善了。
月光下,抱着自己心悦仙子走向黄暖光的藏殊,眼中有着柔和,不被打扰的宁静,不容易。
他是不惧公开,可若是给许仙带来属于他的麻烦,他亦是不愿,保护的心比爱慕的心更强烈。
属于两者的避风雨温暖地,分享着彼此的气息,带着情愫的炙热吻,衣物很快就退去,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只想要更多。
玉骨扇被扔在了桌底下,廉价的一见倾心,她根本不会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这个舍弃了繁华浮梦,一日日陪伴她,将自己的脾气在她面前磨砺去的神君。
她的道心,已经染浊,那又如何,她不悔,一颗坦诚付出的心,她绝不辜负。
清晨的光照在地面上,尘在光束之中浮浮沉沉。
许仙手指去点赖床神君的鼻尖,见他拉高被子蒙头还要睡,许仙也没有执意要他起来,开口告诉他,
“本仙去趟花果山,何时回来不一定。”
上一刻还在蒙头睡的神君,立即翘起了身,朦胧的眼睁开了,
“本君和你一起去。”
“可别,本仙就是去问孙悟空有关巨猴的事情,你念他紧箍咒的事情,估计记着呢。”
许仙已经穿戴整齐,打趣的看着头顶翘着一撮头发的神君。
下一刻,身体被圈抱住,
“那你可别去太久,会想你。”
“嗯,别担心。”
目送许仙离开后,藏殊也没了睡意,定海神针被拔,带来了不详的预感。
四海龙王,或许是感知到了四位大能之一,金蝉子,他出现了。
金蝉子的转世,如今还是一个凡间的小弥沙。
他的记忆和力量,被封印住了。
阿叶提摩祖下界去守在他的身边,寻找着解印的办法。
没了睡意,索性起来了,藏殊伸了个懒腰,散发用金环低束住,迈着长腿走下楼去。
楼梯的脚步声响起,站在一楼的身影,把目光看向了藏殊。
重瞳的仙君,身上散发出了浓骇的杀气,
“你为何在这里,许仙呢!”
藏殊视若无睹,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