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厥词的大妖们,纷纷变了脸色,这特娘的是什么怪物!
可等他们回神去把许仙当突破口的时候,迎来了恐怖的剑势,恢宏的环击,一环接一环,每只妖都躲不掉,只能去挡。
很多时候,许仙并不喜虐杀,都是直接给个痛快,但是,这些出口不逊的妖们,许仙破例让他们尝到了欲死不能的痛苦。
漫无止尽的折磨,怀木神树看不下去了,他开口求情,
“这位道友,还请住手,他们知错了。”
秀美姿的仙子,扯出了一抹冷笑,刚才可没见他开口制止这群妖闭嘴。
许仙手腕翻动,剑剑穿心而过,妖们全数暴毙,妖丹颗颗被收入囊中。
“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怀木神树怒斥许仙,紧接着,整个怀木山开始地动。
相游来到了许仙身旁,
“娘子,你不是觉得家里木柴烧火不够旺,你瞧这老树如何?”
“相游,会不会太多了,拿不动。”
“砍一半扔一半。”
“所言甚好。”
嚣张至极的对话,激怒了怀木神树,山体震动的越发厉害,仿佛要拔根起。
曾经的许仙,总是畏手畏脚放不开心中所想,与相游在一起后,受他天性影响,逐渐的松开了对自己的束缚,杀了便杀了,又如何。
许仙,变了,变得不在乎,不再做事留一线。
风云聚变,震天撼地的一剑,不是一截为二,而是将怀木神树从中间一劈为二,九天云霄之上的树冠顶,也没能避免厄运。
玉膏汁喷涌出现,把怀木山的几座山体全部染了黄白玉色。
相游单手握住树干,然后用力拔,扎根在北海的深根,把北海震荡了一波。
相游带走了劈开的一半怀木神树,另一半,任他半死不活插在地根里,痛苦哀嚎。
怀木神树,作为天庭荒凉北部的一处地标,他的巨变,天庭很快就知晓了,但不知他被谁所伤。
一时间都同情怀木神树的遭遇,骂那个劈树的凶者,就是砍树留个树桩也好,这样留半个身体,还不如砍死他算了。
梵宗殿内,八千椿也从神侍那里听到了此事,立即跑去找弥迦,
“师父,我想去看那被劈了一半的树。”
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在愣神的弥迦,转过了头来,逆光下八千椿看不清他的神情,
“荆祝陪你去,看一眼就回来。”
“师父,你知道是谁干的吗,简直坏得有水平。”
八千椿的问题,没有被回答,荆祝带他去了北部。
弥迦继续倚靠在窗口,望着遣云宫方向的云,那剑势,还能是谁,不就是那出现在北俱芦洲的许仙。
弥迦莫名的觉得烦躁,静不下来,巧遇的一眼,他无法去不在意她的变化。
甚至,无可救药的很想她,明明压制住了,可仅仅瞥看一眼,他就溃不成军,差点就失去冷静想上去问她为何在那里。
脑海中的面容挥之不去,弥迦只好用作画来淡化去,一遍又一遍去描绘她当日在潮音坊慵懒的模样。
画中的仙子,另类的短发,耳下垂挂醒目的流苏耳环至肩,横坐在矮几前,一手举杯独酌,背后是飘虚的轻纱幔帐。
毫无自知的在展露着风情,偏偏面上有一双冷目,生生止住了周遭对她的爱慕。
这样的画,弥迦回来后连续画了数十幅,才压下了心中的那份悸动。
那怀木树的痛苦,哪里及得上他的半分思苦,不就是被劈砍成了两半,这不还活着,瞎嚷嚷什么。
“殿主,有客,端月仙子来了。”
门外侍神响起了声音。
除了八千椿见弥迦能来去自如外,所有的神仙,都需要禀报才见。
待客厅内,一身白衣的端月,有着琼花玉貌的容颜,她正经危坐着,目不斜视,整体透着冰清玉洁不可靠近。
见到弥迦出现,没有表情的姣好面上,浮现了一抹浅笑。
“弥迦,有好几个上仙宫都空着,本仙不想折损现在的上仙,可否选其一入主?”
三十六上仙宫,有八宫无主,端月的请求,不过分。
弥迦垂着仿佛永不醒的眼,
“你要入主哪一宫。”
“听说其他宫全部是仙君,只有那遣云宫曾经是仙子入主,本仙想入主遣云宫。”
端月的想法很简单,不想要那些仙君住的,况且,遣云宫地处偏僻,很符合她意。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小要求,会有些麻烦。
“遣云宫的仙子,已经恢复了仙籍不再是叛仙,你若是想要,先找到她挑战上仙位。”
弥迦的理由,无可辩驳,端月以为许仙还是叛仙,没想到她依旧是遣云宫之主。
“这位仙子现在在哪里?”
端月不想放弃,要挑战她夺位。
“本君也不知。”
弥迦淡然回道。
端月皱起了秀眉,这下也没办法了,找不到许仙,总不好一直等,只好另选了一宫。
“弥迦,师父他,可还好?”
当初与弥迦密谋让毗纱成为牺牲品,须菩提对她一直很不满。
“毗纱重生回来了,须菩提已经清醒了。”
“当真?师父这下可以得偿所愿了。”
端月从地府回来,一直在调息生养,并且她性冷,并不喜去探听消息,认知还停在以前。
须菩提因毗纱堕仙,她在地府时也听闻了。
弥迦沉默的没有接话,不说须菩提曾经对毗纱是何种感情,但现在,绝不是端月所想。
沉默间,端月敏锐感觉到了弥迦的疏远距离,又细想刚才选宫的要求,她脸上的浅笑消失了。
按弥迦的性格,把一个经常不在天庭的上仙剔除去,轻而易举,除非,他不愿意。
理由很正当,但是发生在弥迦身上,就不对劲,真正的理由应当是弥迦不愿意把遣云宫给她。
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