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看管,他来到了茯苓水上,盯看着许仙,痴迷不加掩饰的出现在眼中。
在他的眼眸倒映之中,清冷的仙子,比他幼时还要勾他心魂。
负刑看多了相游那副倒贴许仙的样子,以前还愤愤自己不是最重要的,等见到许仙真容后,也有些理解相游对她的病态迷恋。
短发的秀美仙子,她浮空在瀑水前,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酷似月光的无情却有情,有着致命心动。
更何况,许仙早在相游未成年时就入他梦,这种植入深根的执念,会伴随他的一生。
负刑知,但梅伯和习辛不知,他们两个瞧认主的相游那专注看不到其他的眼神,心中不是滋味。
为了他娘子,竟然真的弃他们不顾,他们可是天器!多少神仙求而不得的兵器!居然说丢就丢!
“别瞧了,老子当初也和你们一样不信邪,不想死的话识相点。”
负刑痞气地一脚踩在了梅伯的背上让他站不起来,双手却是把受伤的习辛抱了个满怀,不时去偷香吻一个。
“你个下流胚子,快松开!”
习辛自有灵识以来,就一直在一淼洞内,心思单纯不懂世间险恶,哪里受过这种被占便宜的乌瘴气。
“啧,劝你对主上不要抱有不该有的心思,他与许仙姐是缔结了生命契的夫妻。”
负刑施舍的告知了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的缘由。
梅伯和习辛同时惨白了脸,怨恨的盯着负刑,不早说!若是早知是结生命契夫妻,他们哪里会对许仙不敬。
他们是不出世心思少了些,可这种与主上连接一体的伴侣,他们怎么也不会明晃晃去得罪,以为只是一般的露水情缘。
负刑勾唇一笑,更加用力去碾踩梅伯,
“还敢怨本君,你们自己有眼无珠先去得罪许仙姐,踢到铁板了不怪自己反倒怪别人没提醒,真真又蠢又横。”
“你!——————————”
“你得意什么,主上也不见得真喜你!”
习辛捂住胸口,恶狠狠拍开负刑不规矩的手,不甘示弱的反击。
紧接着,她被瞬间翻脸的负刑,一脚踢飞到远处,呕出了白色的液体。
“呵,给脸了,既然不想活,那就成全你们。”
负刑两手各拎起一个,跳跃去了远处玩弄他们,相游没说要他们死,就不能直接抹杀。
而在茯苓水处,许仙的悟道渐入佳境,她感觉到了枯涸的道心被滋润,重新焕发出生机,力量在源源不断填满身体。
原本纯白无垢的元丹,里面出现了一条游动的绿眼小虫。
站在一旁的相游,觉得全身发热起来,他眼神炙热的靠近许仙,虔诚闭上眼去吻上她的唇。
许仙顺应心意,接受了他作为丈夫存在,接受了他卑鄙的底色。
当她睁开眼时,见到泪流满面的相游,吃惊后有些迟疑开口,
“相游,你这是怎么了,他们不听你话?”
相游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泣不成声,
“他们哪里值得为夫如此,娘子,为夫太高兴了,娘子————————”
“别把眼泪弄到我头发上,刚洗的。”
扫兴的话从许仙嘴里冒出,可相游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他把眼泪擦在许仙的肩膀上,惹来了许仙一阵无语,但转念想洗衣的是他,也任由他擦脏。
负刑玩够了后要去找相游,才走了两步,就心神相通被告知让他晚些来,不要去打扰。
用脚趾想都知道不要打扰,相游是在做何事。
负刑随手摘了一株仙草,喂进了奄奄一息的习辛嘴里。
作为洞主的相游,他要梅伯和习辛的命,那他们就不能采摘这洞中的任何一物。
柔软的草丛堆上,习辛被负刑压在身下,哭着在求他。
习辛生命以来遭受的所有第一次暴击伤害,全部来自负刑,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梅伯挣扎着要去救习辛,却没想到,他也遭受了可怕的暴击,他也被染上了可耻印记。
负刑把他们两个从心里到身体,通通打压了一遍,天器九日坠,从今往后,只能排在他之后。
物似主,这话从来就没出错过。
接受相游黑暗本性的许仙,此刻快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一波又一波的爱意朝她袭去,洞中的花树,通通开出了花朵。
繁花落瓣铺在了瀑水周遭,缠绵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不再压制自己怕吓到许仙的相游,汹涌的感情一股脑的行在身体纠缠上。
许仙只能被他带着引领去欢愉的至高点。
她愿意接受相游,是因为已经厌烦了和旧情们的别离,厌烦种好了一棵树被连根拔起,又要种下另一棵树。
既然有棵为她而生的树,不管是何品种,她愿意在这棵永不移栽的树旁生息。
相游是否是个好仙,又有何干系,至少他不会为了旁的会牺牲她,在他心中,她最珍重。
伤痕累累的心,最后由他治愈,那些旧情,已然不值一提。
欢事结束后,许仙靠在相游怀里,看着他随手拔了根仙草编出一只小鸟,
“娘子,想不想吃烤小鸟。”
许仙接过绿嫩弹跳的编织小鸟,
“凤族藏了宝贝?”
“一件对为夫很不利的东西,要去毁掉。”
凰皇能算出他的位置,那凤族族长,能算出克他的东西,进入这南赡部洲,他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威胁意。
许仙和相游整理好了仪容,负刑带着黯淡无光的九日坠弓来到了相游面前。
负刑刚要开口解释,就被相游全知的眼神淡淡一瞥,他索性也不装笑露出了牙。
作为他们的主上,发生了何事相游自然全知,负刑能得逞,也只不过是他默许,否则,同为天器,负刑如何能以一制二。
“跟上。”
相游没有任何的话语,原本还期待相游会责怪负刑一番的九日坠,彻底失去了光泽。
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