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看着八千椿,竟不知他还有这种想法,逆子!
“师父,有话好好说,师弟他还小。”
眼看着弥迦真动气了,藏殊护着八千椿,
“瞧见没,师兄比你好!”
八千椿不怕死的火上浇油,弥迦冷笑,这辈子的气都来自许仙母子,尤其是这逆子,不教训一顿,要翻天了!
“师父,开玩笑的,呵呵——————”
见弥迦出现熟悉的冷笑,八千椿识相的从藏殊身后走了出来,一脸可怜相,
“师兄,记得带药来看本小君————”
尾音还带上了哭腔,
“师父,小小惩戒就算了,师弟就是玩性大了些,刚才开玩笑的。”
藏殊不忍他被揍得厉害,开口替他求情。
弥迦睨看着八千椿,
“本君看着像是真心话,要换爹,嗯?”
八千椿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使劲否认,
“哪里来的爹,本小君只有师父,天底下,师父最好。”
“比你娘还好?”
“这个———————师父最好,呜呜呜呜————————”
“哼!”
藏殊其实很赞赏八千椿的胆量大,在弥迦脸色很臭的情况下,都敢笑嘻嘻凑上前去。
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离开了。
藏殊有些疑惑,弥迦对八千椿叫他爹一事,反应似乎有些大,随即他失笑,八千椿这嘴还真什么都敢说。
要真有这样的儿子,他估计要短寿。
弥迦对八千椿着实宠了些,闹别扭还亲自来找他回去,想他以前,哪一回不是被揍的结结实实。
果然,年纪小,可以被原谅,就是他,也不会去和个小孩计较玩笑话。
回到梵宗殿,八千椿变得沉静,没了之前嬉闹的样子。
“说说,为什么要把黑噬蛊下到端月身上。”
八千椿口中的虫,其实是蛊虫,是一种极具杀伤力的危险物。
“她对本小君指手画脚的,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高傲的话语从幼童嘴里说出,弥迦平静的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选在本君面前下。”
“给你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本小君够意思吧。”
与弥迦如出一撤嘲讽的神情出现了八千椿的脸上。
“你在替你娘抱不平?”
父子目光对视,八千椿冷下了脸来,
“你别什么事都把娘扯进来,与她无关!”
“这么护她,这些年也不见她来找过你一次。”
弥迦心中有一股无明火,明明他把八千椿拉扯大,许仙什么也没干,八千椿却只记她好他不好。
“娘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本小君只是小不是傻,以往一有事,娘每一次都立即出现,你别挑拨离间。”
“你可真是你娘的好大儿!”
“本小君是个好儿子,可你不是个好丈夫,娘才舍下了本小君!”
小小身影的八千椿不惧的瞪着弥迦,说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这话谁教你的!”
被戳到心肝脾肺疼的弥迦,怒火不断冒出。
八千椿红了眼望着他,
“爹,你到底想不想娘回来,为什么你一次也没有去找过她,还是你就如娘所说的,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得不到答案就当默认的八千椿,哭着跑出去了,原来他真的是因意外而生,不是因为爱。
他真是这世间最可怜的孩子。
给八千椿处理烂摊子又被他气了一通的弥迦,不经问自己当初要孩子做甚,要来短寿吗?
是他不想找到许仙吗,是完全找不到,她就像在这世间消失了一样,就连须菩提也找不到她。
若不是之前匆匆一瞥见过她,还以为她都陨落了。
这一夜,弥迦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披衣去了八千椿的房间,见他露着白肚皮,口水横流睡得香甜,弥迦无奈叹气,
“你就和你那娘一个德行,什么事都不会耽误你们睡觉。”
八千椿似乎被扰到,翻了个身趴着睡。
弥迦回去,打开了封锁的一个箱子,画卷一幅幅展开浮在空中,他单手撑脸,看着画中仙发起了呆。
小椿控诉他不是个好丈夫,并且说许仙认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都把自己的贴身物给她了,这难道还不够表明他的心意。
越想越烦躁,完全睡不着的弥迦,来到了院中散步。
沁凉的月光洒下,一片朦胧之中,有个身影站在远处,望着八千椿卧房的方向,一个好像礼物的盒子放在了他门口。
在她转身要离开之际,见到了一双深幽的眼眸。
好似野兽在撕咬,许仙被弥迦抵在高墙上,身体不受控的在颤,
“住手,你在发什么疯!”
许仙轻喝,不想被发现。
“你消失这么久,去哪里了!”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看小————啊————”
短发俏丽的仙子,被钳制在坚硬的臂弯之中,想要怒骂的嘴被渴求已久的神君封吻住。
月下的肆虐,让有羞耻心的仙子死死咬住唇,明日是八千椿的生辰,她才来的,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弥迦还在外头溜达。
许仙被放开没了支撑,从榻上滑跪在了地上,她回头去看可恶的前夫,只见他敞着胸膛,饶有兴趣的打开送给八千椿的礼物盒子。
许仙怒了,身上衣不及遮掩,就去抢过盒子,
“不是送你的,看什么看!”
“哼,就记得小椿。”
弥迦眼里透着不满,但嘴角荡着笑,将身上布满他痕迹的俏丽仙子扯进怀里,
“你去北俱芦洲做甚?”
许仙低头将盒子封盖好,
“弥迦,你这样很没意思,我们已经不在小世界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