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那我先走了。”
刘彦舟点头,客气说道,
“麻烦辛娘了。”
“不麻烦,刘大哥,你忙。”
辛娘笑得温婉,眼神看向刘彦舟时,温柔含水。
等辛娘离开,刘彦舟再次提出送客。
杨戬知道,今日只能到这里,青沅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杨戬拉住了,青沅只能愤愤离去。
等客人离开,刘彦舟静坐着喝剩茶,眉眼之中尽是淡漠。
他的家中,有一口买通官府挖的私井,并不缺水。
知道画中人名字后,这日的当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境之中,他来到了一座绯红的宫殿里,一种说不出的强烈直觉,指引着他往前去。
骨节分明的手,刚伸出去要推门,突然,层层的移门推拉开,一道纤长的白影,站在远处。
如镜的地面,倒映着那张他熟悉至极的面容。
巨大的窗户都打开着,刘彦舟甚至能闻到清风送来的树木香气。
清冷的秀丽佳人,讶然的看着他出现,在他向她靠近时,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刘彦舟觉得自己很奇怪,他自认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可越是接近那抹白影,他越是控制不住的想,想。
净冽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他根本管控不住自己的去蛮横占有,好似猛兽一样的在进攻。
无视身下的抗拒挣扎,他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属于他,要属于他。
刘彦舟听到了她冷泠的声音,变得沙哑,
“须菩提,求你,不要——————————”
低头含吻住求饶的温软唇,他不想放过,也不想结束。
永不日落的光,射进了用厚厚窗帘遮住的房间,刘彦舟被亮光照醒,手撑起半身坐了起来。
思绪还停留在梦境之中,手指去触碰自己的嘴唇,长密的眼睫,垂了下来,喉结上下移动。
他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大哥,你怎么了,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晚?”
刚过十二岁生辰的刘彦昌,拉开了窗帘,见大哥依旧未醒模样,好奇的问道。
“彦昌,现在何时了?”
刘彦舟掀开薄被要下床,但随即僵住了身体,若无其事的重新盖好。
“已经辰时末了。”
“彦昌,我有些不舒服,再睡会儿,今日不营业了。”
刘彦昌不疑他,听话的出去将店门锁好。
等小弟离开,刘彦舟白俊的脸变的通红,快速度的换下寝衣,暗骂自己禽兽,妄为读书人,怎么可以迫她做许久。
可,饱满红润的唇上扬了起来,清润的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愧意。
她无法拒绝他,是不是因那魂契的关系。
一心二用的刘彦舟,要走出房门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扣扣错了,昨夜的记忆又浮现,那细带被抽解掉,露出了大片的白净肌肤........
房门被用力关上,刘彦舟拿起桌上冷掉的茶壶,大口灌进喉咙,给自己降燥。
“大哥,大哥,不好了,那暴君又要征民夫——————”
“刘大哥,求求你想办法救救爹爹——————”
刘彦昌和辛娘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刘彦舟将梦境压在心底,暂时不去想。
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帝王的寝宫建筑与周遭格格不入,黑瓦白墙朱漆门。
被外界称为暴君的天子,是位佛者。
生来额间有一点蓝的他,被庆莲寺方丈收为了内室弟子,赐法名迦蓝。
金佛前,一国之君正盘坐着在冥思。
圣洁的玉冠颜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突然睁开,视线落在悄无声息出现在屋内的少年身上。
“你是何人。”
平仄无调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对外界的蔑视。
已经长成了少年高的八千椿,嘲讽的看着弥迦,
“有你这种爹,本君可真倒霉。”
高坐在法坛上的天子,垂眼看着浮在空中的少年郎,浅淡的眉皱了起来,
“你娘是谁,孤不记得有临幸过妃子。”
天子对陌生的少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但并不排斥。
身为佛家子,修炼的第一天起就不能近女色,而他自小就入门了,哪里来这么大的孩子。
“喏,那一旁的玉像不就是。”
八千椿的视线越过弥迦,看向那等人高的精雕白玉像。
“但是,她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嘲讽又带幸灾乐祸的语气,让天子的神情,有一丝龟裂,这不讨喜的性子,很熟悉。
“你娘背叛了孤?”
垂眼的帝王,站了起来,语气阴森,已然接受了眼前的陌生少年是自己的血脉。
“少给自己贴金了,明明是你既要又要贪心,你和娘,早就分开了。”
八千椿的目光停留在玉像上,毫不留情继续嘲讽,
“以前也没见你痴情,现在装什么,荆祝,出来,找到他了你装什么死。”
金灿圣光的十二层金莲横空出现,荆祝做和事佬,
“小椿,别这么说,弥迦是你爹。”
“呵,有他这种爹,还不如没有,瞧瞧人家白容容的爹,再瞧瞧他。”
八千椿嫌弃的话语,让天子龟裂的表情加剧,阴沉的眼眸盯住了他,
“你倒是说说,孤这种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