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弥迦腿上,被圈抱住的许仙,恼怒极了,
“你不卑鄙会死啊,总是利用小椿。”
“作为本君的儿子,多少神仙求不来的好事情,他从出身就拥有,本君偶尔用用他也应该的。”
弥迦觉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利用亲儿的负担。
没用的废物儿子,他可不需要。
时常被弥迦的无耻给无语到的许仙,气得去拧他的腰间肉,
“有没有搞错,你这个强盗,你给小椿那灭蒙血是什么好事,你倒是说说!”
双手被抓住,细长的指尖被亲啄,白眸的神君故意卖关子不回答。
莽仙那根耐心的弦给崩断了,直接跨坐在弥迦的身上,双腿夹固住他的劲腰,她的双手不能动,同样的对方也不能动,她便去咬他的下巴。
弥迦被痒的往后躲去,
“君蛮,别闹,本君说就是了。”
许仙知道,弥迦自恋又在意形象,这种注仙力留牙印子的法子,她百试不爽。
听完弥迦的话,许仙都懒得骂他了,
“弥迦,真想看看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你怎么不给本仙也来点!”
什么样的神仙才会把自己和亲儿当作试验品,去融合上古灭蒙血,去继承那万万分之一可能的觉醒力量。
“本君可舍不得让你吃那苦。”
许仙已经大致明白了,弥迦做了一件十分大胆疯狂的事情,为了融合灭蒙血,他将自己的神魂切割了。
眼前这个白眸的他,才是对她有着浓厚感情的神君。
“弥迦,你还真是,疯狂!”
许仙面上平静,但是心中已然惊涛不断,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正常的前夫,连带八千椿也被带往不正常的路去。
“怎么不喊本君卿郎。”
弥迦把头埋在仙子的脖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亲密无防的抱姿,已是许久未曾发生过了。
许仙垂下了眼睑,嘴边的话滚了又滚,想出口告诉他,她已经有新生活了,不想再与他有牵扯。
弥迦太复杂了,她更爱现在简单的平稳。
“弥迦,那个,有件事要和你说。”
许仙双手掰正了他的脸,望着他的白眸,鼓足勇气要说出她已经改嫁了。
可沿着尾椎骨到背脊传来了指力,她身体开始东倒西歪的软了下去,胸口传来了心悸的咬痛。
许仙心想不能这么下去,总要说个清楚断了。
“你想说什么,嗯?”
伏在她身上的神君,眼神危险的盯着她,连那浅淡的眉也在透着警告。
许仙舔了舔唇,觉得语词得换的委婉些,尽量不刺激他,
“等你飞升以后再说吧。”
许仙可耻的屈服在他的威胁下,神君好心情的挑起一边眉,
“真的没事说?”
清潋的眼眸瞪着他,他还真是可恶,明明是他在威胁吓她说不出口,还要故意这般问。
“没事。”
笑容出现在了神君那张圣洁蔑世的脸上,
“陛下,端妃求见————————”
侍从禀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天子的笑容消失,用力扣压住要起身离开的细长手,发出命令,
“传孤命令,将端妃关押起来。”
“是,陛下。”
冷意出现在了弥迦的面上,端月能准确找到转世的他,这就值得探究了。
许仙用力挣脱了下手,但被回握的大力制住,她无奈叹气,然后借力坐起了身来,靠在他的背上,
“本仙不想参合你们的事,小椿,你待他好些,别这么严酷。”
许仙闭上了眼,自由的另一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对力量的追求,秉承着属于她的那就是她的,如果不是,那就提升自己。
她愿意尽全力去撬动那不可琢磨的可能结果,尽力而听天意。
许仙的道,带着逍遥意,与多数的神仙,是背道而驰的。
感悟天道这一块,她甚少有过滞涩,可实在的力量提升,她总是遇到磕碰,大概这二者就是不可兼得相冲的。
许仙的万事洒脱,在弥迦看来,就是无情的很,什么都不执着,怎么证明心里有他。
他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背后有温暖的体温贴了上来,生气的面颊上被贴上了凉净的脸,绷紧的身体被摇晃,带有哄的意思的轻柔音,
“你有什么好气的,本仙都没计较你瞒了这么多事。”
生闷气的神君还是不开口。
抱着硬邦邦身体的许仙,见他没反应,分开脸颊,偏过头去亲他的嘴角,
“爱你比小椿多。”
被温暖抱住的神君,眼珠瞥移了过去,唇抿得更紧了。
耐心不多的许仙,直接用手臂勒紧了他的脖子,
“有完没完了!”
原本低头的宫女们,都被吓得花容失色,不知该劝阻还是等天子下令。
“哼,现在哄本君的时间才这么点。”
弥迦的唇边,被雨点般的密吻勾出了笑意,倒在仙子的怀里,仰头给她亲。
没有轻举妄动的宫女们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沉稳,复又低头不去看天子与白玉像姑娘的亲密。
离开皇宫,许仙没有急着回到彤华宫,而是去了遣云宫。
她站在屋顶,遥望着远处的云层,一个艰难的决定,正在滋生。
云海翻涌,正如她此刻的情绪,夕阳的橘光照射在每一片云上,随着时间的过去,光线变暗,暖意的光变得冷淡。
她伸出手,接住一片绯红的落叶,弯曲细指抓紧了落叶。
回到彤华宫,许仙将自己浸没在了莲池之中,眼眸之中的坚定色,深了起来。
道意与力量,不兼容,那她的选择,也有取舍。
隔天深夜,持续炼丹了五日结束的白令慈,带着倦意回到了寝房,在漱洗过后,将熟睡的许仙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