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宫。
胐胐强撑着胆子,颤颤的伸出了爪要去碰他,
“既然碰了别的,就别再碰本使。”
兔爪僵在半空,瑟缩了回去,离戎介意她有二心,可她也没有办法。
若是在离戎身边,她会化形成与他一样的同性。
“离戎,你哪里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
胐胐假装没有感受到离戎的冰冷,想要靠近他。
柔顺的兔耳朵被拎起,力道大到疼。
离戎带着兔子出现在了许仙的窗口,血腥气引来泡在寒浆池中的许仙,她冒出了头。
快速的套了件睡袍,湿漉的长发瞬间干透散在背后。
“何事。”
心情郁结的许仙,很不悦被打扰。
就算窗户开着,每个狱间是独立空间,狱犯无法进入别的狱间,只有兔子是例外,她并不是狱犯,可以自由出入。
胐胐被扔到了许仙的脚下,
“看好你的兔子。”
许仙看着一身血衣的离戎,
“大半夜就为了这,你看不出来这兔子喜欢你。”
许仙正有气没地撒。
“许仙,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胐胐急得赤红了脸,连忙否认。
“怎么,被喜欢就要接受,本使可没那么廉价。”
“你再说一遍!”
明知他说的是胐胐,但许仙就是感觉踩到了她尾巴,她踢开兔子,手中出现了鞭子。
“本使没那么———廉价。”
“啪——————————”
鞭子抽了过去,漂亮的手上被抽出了一道痕,手指拉紧鞭子,一记拳头出现在许仙的鼻尖前。
“离戎,住手啊—————————”
胐胐急得跑了过去,要是被太一太无知道离戎打了许仙,他肯定要被加倍还回去,但她被定住了。
“呵,被他们保护,还真适合你。”
“你特娘的找死!”
被羞辱到的许仙,松开了鞭子,侧头避开鼻尖门面,直接握拳打了过去。
许仙和离戎站在窗外,打了起来。
这个外头,是许仙能活动的最远范围。
胐胐耳朵遮住眼,天啦,都是她的错。
手腕被交叉住拧在背后,身体被压在壁上,还要听着尖酸刻薄的羞辱语,许仙情绪失控,
“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凭你的两颗黑珠吗!”
身上出现了几乎要拧碎她骨头的力量,背后贴近的血腥气味,有些作呕。
比苍白肌肤更有温度的白皙手掌,撑在壁上,冰魄的蓝眸微微眯了起来。
许仙失眠的更严重了,她从来没觉得这般窝囊过。
游离在许仙和离戎之间的胐胐,很是苦恼了一段时间,
不久后的一天,她化形出现在了离戎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
“离戎,别生气了。”
一席嫩粉衣的胐胐,弯弯柳眉下,一对楚楚可怜的大眼,小巧玲珑的樱嘴正可爱嘟起,脸颊上的酒窝,笑的甜。
坐靠在桂树下的离戎,睁眼去瞧,
“就为这?”
没从离戎眼中找到惊艳或吃惊,胐胐很是不高兴,点了几下头后,又变回了兔子。
“跟着本使做兔君有什么不好,非得做兔娘。”
离戎懒洋洋点评了句。
“你懂个屁,离戎你懂个屁!”
一根草塞进了聒噪的兔嘴里,胐胐含泪吃下,这广寒宫,也没个东西吃,这草除了会致沉睡,至少能填饱她肚子。
白皙温暖的指节,撸着兔头,柔顺的毛绒感,让他重新开口,
“以后别变兔娘,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胐胐狠狠咬了口草,不解风情的星使,以后别后悔。
吃饱呼呼睡的兔子,不知树下只剩下了她一个。
等胐胐揉着惺忪眼,回到许仙的狱间时,见她又在对着锁链发疯的砍。
胐胐见怪不怪的跳到小吊床上,心下对许仙同情的很。
被关押在这里,她这种程度的抽疯,也是正常的。
睡不够的鼾声又响起,并不在意许仙这次为何发作。
深知徂川德性的太一太无,防止他突袭,要把许仙提前带去蟾桂宫。
许仙抱着柱子不肯走,谁知道这一去又要发生什么,左右都是她倒霉。
太一将抱柱的手指一根根掰掉,太无直接拦腰横抱起她,垂挂紫曜石的银镯又戴到了她手腕上。
“混蛋混蛋,不去啊!————————”
这一次,兔子没被允许跟着去,她老气横生地叹了口气,对着离戎感慨道,
“也不知道太一太无瞧上许仙什么了,要是知道,本兔立马劝她改掉,啊!——————”
兔头被咚了一记,痛得胐胐双手抱头,
“他们来了?”
“徂川家访,许仙被带去蟾桂宫了,她抱着柱子不肯走,哭得可厉害了,那太一太无简直不是个东西........”
一根草,阻止了胐胐喋喋不休的话语。
离戎抬头望着繁花,一朵朵数了起来,距离下一次的擂台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