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让他在自己酒店出了事。
“你们先去玩,今天消费都记我账上。”走之前,她和几个朋友说。
直到人走了,其中一人才开口:“应该不应该跟蓝桉说一声?”
这么多年除了他们都认识的几个,还没见她这么上心过。
联想到对方回来后这些年常往这京海跑,好像不太简单。
“小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另一个白了他一眼,赶紧制止了。
毕竟有时候蓝桉的脾气太过难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暂时当做不知道。
而另一边,刚让人开完房间的龚琳搀扶着醉酒的高启强和别人一起走进电梯。
这可是父亲给她争取的难得机会,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些碍眼的保镖,只要攀上了高家这棵大树下半辈子就能锦衣玉食了。
高启强似睡非睡的依靠在对方肩上,好像醉的不轻。
等林观南的下属赶到的时候,龚琳差一点就要关上了门。
一只皮鞋抵在了门缝里,让门没有合上。
“你们……?!”见对方几人穿着黑西装,龚琳当即就以为是高启强的保镖们找回来了。
“抱歉啊,龚小姐。”抵住门的人将门强行打开,几人鱼贯而入扶住了高启强。
“我们是来带高总回去的。”
本就做贼心虚的龚琳只能看着对方把自己要到嘴的肥肉扶走了,并且还体贴的给自己关上了门。
她想不到,这几人扶着高启强进了电梯然后住进了她上几层的套房里。
那是林观南在酒店的专属房间。
怕对方给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高启强被喂着吃了催吐的药扶着马桶吐了两次。
一番折腾,这才被脱了西装外套扶到了床上。
林观南见他醉成这样,站在一旁给在外地的高启盛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观南,麻烦你先帮我照顾下我哥吧?这个事情我会去查查看。”高启盛一只手叩在车门上,车里没开灯,透过月色只能看见他微勾的唇角。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他挂断电话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高启强又梦见了小时候。
童年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并不美好,喝醉了总会打骂他们的酒鬼父亲,被酒精祸害的越发贫困的生活,以及柔弱但会保护他们的温柔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妹妹。
唯一开心的就是母亲在发工资时会偷偷藏起来一两块钱,领着他们三兄妹点上那一碗猪脚面。
面是什么味道,当时的他已经忘了,他只记得回家时父亲抢走了剩下的钱,并且那一顿打有多疼。
记得母亲在为自己擦拭伤口时的眼泪到底有多么滚烫……
也记得她的手有多温柔。
听到床上的人似乎在说着醉话,林观南从一旁的沙发上起来走了过去。
细细分辨,他似乎在说着。
“别打了…爸…”
“好疼啊…妈…”
她站在床边沉默了几秒,假装没看见对方眼角的泪水。
转身去了浴室找了条毛巾用热水打湿了,拧干了才走了回来。
她坐过去,拿着毛巾将对方脸上的冷汗擦了掉。
似乎接触到了温热的毛巾让他感到一丝安心,稍微安稳了下来。
“热…”高启强皱眉说着醉话。
深知醉鬼的话不能随便听,林观南没去调空调的温度,生怕高总明天酒醒了再感冒,只能去浴室换条凉快点的毛巾。
“好热。”见没人没搭理自己,醉鬼又嘟囔了一句。
在这期间,高总在通过自己的努力降温。
等林观南出来就见到衣衫不整的高总还在床上挣扎着,和身上的衣服做抗争。
衬衫的扣子已经被对方不耐烦的拽掉了两个,生怕对方把自己的腰带扯断了,林观南马上将空调温度调低,将旁边的毯子盖到他身上以保护对方男德。
坐到床边用手上的凉毛巾给他敷着额头。
“一会就凉快了。”
熟悉的声音响在高启强耳边,但是他想不起来是谁。
只能在冰凉的毛巾触碰到皮肤时抓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明明热的不行,却努力朝着温暖的地方凑过去。
“头疼…别走。”
看着酒劲上头不知道怎么就赖在自己身侧躺着的人,林观南有些无奈。
这么一会,在外光鲜亮丽的高总头发散下来几缕。
他安静的躺在那,配着翘嘟嘟的唇让这个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竟多出几分可爱。
还是卷发的时候更像小熊。
被抓住一只手一直没办法脱身的林观南分神的想着,另一只手闲的没事,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着他。
等高启强酒劲稍退醒过来时,就感觉到轻轻拍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以及身旁的体温,睁开眼就看到自己侧躺在她身边。
对方并没注意他,靠坐在床头上看着对面的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连目光也有些放空。
很难得见她发呆。
高启强有些好奇对方在想什么。
不自觉的动了动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握着她的手腕。
“醒了?”见他动作,林观南回过神来看他。将手收了回来,站到地上从旁边拿出来水杯给他。
“先喝杯水吧。”
“我有失态吗?”高启强从床上坐起,揉了揉头结果对方手里的水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没有。”她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回答。
仿若自己没有听过对方的醉语,她并没有扒人伤疤的爱好。
“那就好,”高启强的眼睛似乎总带着水汽看起来亮亮的,真心笑起来时又会弯下来,显得极具亲和力,又透着一丝羞涩的温柔。
“我还怕喝醉了给你添麻烦。”
他没有问自己怎么在这,她也没有提。
对高启强来说这不重要,对林观南来说她已经和高启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