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待许知月打扮好,又用完了早膳,赵毅才从西郊军营赶回来。
“用过早膳了?”待许知月点了点头,他又道,“容本王去换身衣服再出发吧!”
“王爷用过早膳了吗?我让厨房再给您送一些早点过来吧!”
“不用了,本王已经在军营用过了。”
“哦,好。”见赵毅往浴室而去,许知月便打算自己先去大门等他,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大致的大量一下王府,她嫁过来已经三日了,成亲那日盖着红盖头,除了自己的脚尖,什么也看不见,第二日又在宫里度过了大半天,回来又昏睡了一整天,到现在她都还没机会看清这王府长什么样呢。
许知月边走边参观,等她前脚刚到王府大门时,赵毅后脚便也到了。
他今日穿一件黑色的麒麟献瑞飞肩束袖衣袍,腰间系着一条暗红色的镶玉腰带,挂着一块双面镂空的玉佩,配上他八尺有余的身形和俊朗的容貌。剑眉星目,仪表堂堂,英姿勃发,说的就是他。
许知月在心里直流口水,这容貌,这气质还有这才华,能吊打多少现在娱乐圈中的那些小鲜肉啊!
许知月在他的搀扶下,优雅从容的上了马车,她才刚坐定,就见赵毅也上来了,嗯?
“王爷,您,不骑马吗?”
“风大,不适合骑马。”赵毅从容的坐下。
“哦,今日的风确实有些大。”
赵毅坐下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书籍理所当然的看了起来。
马车里很宽敞,但一男一女的坐了两个人,另一人还一直不说话,无所事事的许知月既觉得无聊又有些尴尬。她见赵毅穿的虽然很好看,但看着就不厚实的着装,开始没话找话,“王爷,您穿的这样单薄,不冷吗?”
“不冷。”他看书看得专注,头也不抬的答道。
“哦,是因为您习武,内力深厚,所以才不冷的吗?”
赵毅终于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见她今日穿了一件暗红的仙鹤齐腰襦裙,罩着一件大红的羽纱面白狐狸的鹤氅,旁边还放了一件披风,显然是一会儿下车要穿,只观两人的衣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身处不同的季节呢。
“习武可增强体质,充盈气血,练到了一定的程度,确实可以不惧寒冷。”
“原来如此,那王爷您穿的这样少,想必功力深厚,无与伦比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也不知道他们以后要共处多久,多拍点马屁总没错。
赵毅平静的看着她,脸上并没有半点骄傲得意的神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虽小有些成就,但也绝称不上无与伦比。”
“王爷说的对。”许知月一本正经的点头赞同道。
赵毅看着她故作正经的点头,不知心中在思量着什么,久久不曾说话。
许知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着装,难道自己穿的衣服不对?“王爷,您在看什么?”
“你倒是与传闻中有很大的不同。”
“咳,所以说传闻不可信嘛。”
“与三年前也有很大的不同。”
“是吗,这人总是要成长的,没有人会一成不变的。”许知月说的心虚,连眼睛都不敢往他那边看了。
“是么!”赵毅面无表情,有低头看起了手里的书,没有再接话,也不知他是否猜到了什么。
“是,是啊。”许知月心虚,也不敢再主动找他说话,她不说话,赵毅自然也不是多话的人。马车又陷入了安静,静得让人莫名有些心慌。忽然想到昨晚魏总管说的管家之事,她不想接手,那就只好问问赵毅了,希望他不同意,这样自己就有正当理由拒绝魏总管了。
“对了,王爷,昨日魏总管说要将管家之权交给我,我觉得有些不合适,您觉得呢?”
“他既给了你,你接着便是,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赵毅继续盯着手中的书,浑然不在意。
“这,不太好吧!”
赵毅再次将头抬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你既担了豫王妃的名头,手中总要有实权的,否则说出去也会被人所耻笑。”
“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就接下啦?”
“嗯。”赵毅重新将视线转回书面上,也不再说话,他不说话,许知月也不敢再开口打扰他。好在豫王府离许府也不算远,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
许知月率先下了马车,只见许父许母以及许知潔竟是全都等候在门口,这是以臣下之礼来迎接他们?
“天气这样寒冷,父亲母亲怎的还特意出来相迎?”许知月关怀的上前拉住林氏冰冷的手,也不知道他们在这儿等了多久。
林氏对她笑着摇了摇头,见赵毅也出来了,便跟着许靖远一齐上前行礼。
“岳父岳母请起,让岳父岳母在寒风中久等了,是本王的不是。”赵毅亲自将两人扶了起来,又客气的对两人行了个半礼,倒是并没有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再说吧,寒舍备了些茶水,还望王爷不要嫌弃。”许知潔适时开口。
“临渊说的是,岳父岳母请。”赵毅侧身让许靖远夫妇先进。
许靖远与许知潔在前头领着赵毅边走边客套的寒暄着,许知月则落在后面,一路与林氏说着悄悄话。到了正堂,许知月跟赵毅一起敬了茶,又客套了几句,便去书房的去书房,回闺房的回闺房了。毕竟也不是真的翁婿,更还有着君臣之别,许靖远也没办法真把自己当做他的岳丈,三人去了书房,讨论的也只有朝政,以及今后的计划等。
而另一边,回了闺房的许知月与林氏倒是有很多话要说。
“怎么样,在王府过得可还习惯?可有受欺负?王爷他,有没有…?”林氏拉着她的手,满脸关切的打量着她,深怕她在王府受了委屈。
“我在王府过得好着呢,母亲不用担心,我跟王爷也没有洞房,王爷他也没有欺负我,母亲放心吧!”许知月说的半点不忌讳,完全忘了古人对这种事都是羞于启齿的。好在林氏熟知她的脾性,也并没有忌讳。
“那就好,我听说你们进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