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将许知月护在身后,一脸防备的看着来人。
前来传旨的领头公公扯着嘴角笑了笑,“夫人何必这般看着我,咱家乃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亲信,不过是来传达太后她老人家懿旨的。”
“你是太后身边的亲信?为何我从前入宫时,从未在太后身边见过你?”
“咱家从前时常在太后娘娘身边奉茶,夫人许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咱家了。”
“哎呦,我说夫人您就别多想了,咱家是来传达太后懿旨的,太后久病多日,今日终于大好,便想着请些亲眷一同入宫好好说说话。”
许知月皱着眉头轻轻扯了扯林氏的袖子,她觉得此人实在不可信,无论他是不是太后的人,如今这个节骨眼把人请进宫,只怕是没安好心。
林氏掩在袖中的手,轻轻拍了拍许知月的手,“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公公您常在太后身边侍奉,想必知道我这女儿自幼体弱,昨个儿她才染了风寒,一会儿还得服药,不如公公先回去,待我女儿用完了药,我立马便收拾入宫去。”
那位公公闻言,瞬间便拉长了脸,“你想违抗太后娘娘的懿旨?”
“公公误会了,我只是想等我儿用完了药再入宫去,太后仁厚,想必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
“宫中自有太医在,您和豫王妃殿下还是乖乖随我入宫去吧。”这位公公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使眼色。
忽的一阵奇异的香味传来,许知月皱着眉头意识可能不对,正要提醒林氏,却是两眼一黑,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几个宫人在许家众人失去意识的瞬间,立马便上前接住了人,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接住许知月的宫人撕去了脸上的伪装,露出原来的面目。
原来竟是那位西洋来的琪莎公主。
她低声下达指示,“许府外围藏了许多暗卫,一会儿我们兵分三路,一队人先挟持林氏闯出去,而我则假扮成豫王妃出去呼救,玄黄,你将豫王妃带入宫去,没问题吧!”
“放心,在轻功方面,这世间比我厉害的绝不超过三个。”玄黄面无表情的回道。
琪莎翻了个白眼,又对其他人道,“都没问题吧,没问题就开始行动。”
琪莎将许知月的外衣扒下,又用一件黑披风将她裹上,自怀中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给自己带上,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装扮成许知月的模样。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一声令下,所有人便按计划开始行动了。
“你们放下我母亲,来人啊!快来人啊!”
几个宫人挟持着已经晕倒的林氏,出了前厅就要往外而去,而扮成许知月的琪莎则立马追了上来大声呼救着,她上前想要去解救林氏,可无奈力量实在微弱。侍卫只一个挥手,她便跌坐在了地上。
她起身又要上前,侍卫不耐,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便提了起来。
府里的护卫听到声音,立马便围了过来,可见挟持林氏和王妃的人乃是宫里的人,更是有人质在手,他们又犹豫着不敢上前。
“咻”的一声破空声,掐住许知月脖子的侍卫瞳孔忽然放大,鲜血自他脖颈出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水溅了许知月一脸,她瞪大了双眼,忘记了挣扎。
那位侍卫的手臂瞬间垂了下去,瞪着双眼直直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许知月呆愣在原地,而她身旁的另一侍卫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拉起许知月将她圈在怀中,手中匕首紧紧抵在她的脖子上。
赵毅安排在许府的暗卫们隐在暗处等待时机,不敢再肆意而动。
莫辞紧紧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仔细的寻找着破绽。
哪些宫人和侍卫各个脚步轻盈,下盘稳健,队形严密,想必也是训练有素的暗卫。
宫人们挟持着林氏和许知月警惕着一步一步缓慢的望外移动。
“决不能让他们出府。”莫辞下令,随后有打了几个指令,让人分散行动。
眼看到了大门处,可对方半点破绽未露,莫辞只得下令强攻。
一干暗卫自暗处跳出,死死围住那一伙人。
挟持着许知月的侍卫轻蔑的扯了扯嘴角,“想必你们就是豫王留在京城的暗卫吧!我们的目的只是林夫人,只要你让我们离开,我保证绝不伤害豫王妃半根毫毛。”
“做梦!”莫辞言简意赅。
“那就没办法了。”侍卫抵在许知月脖子上的匕首又往里推了几分,一道血丝落在许知月雪白的脖间,格外的醒目。
那名卫推着许知月走在前面,暗卫们也只得不断的往后退去。
到了大门之外,一支利箭自对面的高楼处直射而来,还未等挟持许知月的那名侍卫反应过来,“噗”的一声,便直接射穿了那人的脑袋。
莫辞见状,立即上前将许知月拉过来,“王妃…”
一道银光闪过,莫辞立马推开许知月,“噗嗤”一声,锋利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条残影。
毫不在意被划得鲜血淋漓的手臂,莫辞紧锁着眉头看向对面舌尖添血的人,“不好,中计了!”
他第一时间便要转身回去,可琪莎又怎会轻易放他离开。
琪莎身手了得,再加上她阴招频出,一时竟也能与莫辞打个平手。
见脱身不得,莫辞立马便下令让其他人去追。
余光瞥见前院屋顶之上一道人影飞过,莫辞不再顾忌,他发下狠来,招招致命。
面对下死手的莫辞,琪莎自然不再是对手,不过二十招内,琪莎便败下阵来。
给身旁的属下使了眼色,让他将琪莎绑起来,莫辞自己则带人迅速朝着那到人影追去。
皇宫宣政殿外。
以齐国公为首的一干重臣跪在殿外求见皇帝,可宣政殿的大门却始终未开。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愁眉站在一旁,有心想劝几位大人先回去,可见不到皇帝,几位大人又怎肯离开。
“我说齐国公,陛下圣旨已下,您便是不服,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您年纪也一大把了,再是给自个儿跪出点什么毛病,岂不是要让天下人指责陛下?”从宣政殿内侧门出来的丞相张居正苦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