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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2)

文晏刚舀起的云吞哗啦一声掉入汤汁中,汤汁溅出,洒在文晏胸前,她忙抬头,“不是,大娘,误会了,这不是......”

大娘看着文晏有些窘迫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害羞了,“姑娘,这有啥害羞的,都成亲了,有啥不好说的,”

“不是,真不是,”文晏急于放下手中的木勺,眼里着急,倒确实不是害羞模样,“我们只是同窗罢了,”她可不敢随便占晋王殿下的便宜。

“真不是啊,误会误会,”大娘尴尬笑笑,又倒回去煮云吞去了。

“见谅啊,秦同窗,”文晏都不好意思抬头看秦思淮了。

“你成亲了?”对面的人却未在意,只将重点放在了这上面。

作戏自然要做全套,文晏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埋头吃起云吞,微微点头,“嗯,”

这会轮到对面的云吞掉在了碗里。

啪嗒一声极响,文晏抬头一望,那胸前的学子服都被溅湿了。

“没事吧,可要手帕?”空气中有一丝沉默,文晏尝试客气地打破沉默。

“嗯,”

文晏没想到对面竟应下了,他们这样的贵人,不是都随身携带手帕的吗,再不济,身侧也有仆人啊,文晏朝着他身后看去,却未见他伴读。

文晏只得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帕子,递到秦思淮面前,“方才我用了这边,要不您用这将就一下,”

“无事,”秦思淮没有嫌弃的意思,手一伸就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

手帕布料极软,垂在文晏指尖,他接过时,手指恰不经意与她手指交叠一瞬。

文晏没有在意,只继续低头吃云吞,想着快些吃完,赶紧回家,这诡异的气氛,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文同窗的夫君若是知道你将手帕借予我,可会生气?”秦思淮指尖捻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身前的汤渍,手帕角落所绣,是一飞鸟,有些歪扭,想必是她自己绣的。

文晏愣了一瞬,实在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般问题。

她很快回道,“无事,我夫君不会这般小气,”

秦思淮擦衣襟的手一顿,攥紧了手里的手帕。

文晏没注意到秦思淮的异常,只埋头吃东西,往日要吃两刻钟,今日只花了一刻,她拿回自己的帕子擦擦嘴,“秦同窗,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明天见,”秦思淮看着那手帕擦过她的唇瓣,他不过消失了几月,她竟已经成亲了?

他在桌上放下几两银子,未等大娘找零,已上了马车,起步离去。

车窗外,带着帷帽的尤苏悄然经过,秦思淮的手指揭开惟裳,指尖一短纸落入与其手中,他低声道,“去查清楚,”

惟裳放下,无人发现。

书肆尚点着灯,文晏去取了今日的银子,小心翼翼揣在兜里。

如今已至八月,马上就是监生们考试的日子了。

国子监汇集了各地举荐的学子,如白忠、文晏,这般的是贡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凭借父辈进入的,即荫监,一般来讲,进入国子监便势必能够担任某职位,最终是吏部根据他们的成绩来安排。

较高的自然便留在京城,而较低的则会被分配至地方上。

所以文晏为了留在京城,自然得努力争做上游。

坐于院中,文晏半仰躺于竹椅上,恰可见头顶的明月。

今日月甚圆,只不过时而被游云所遮掩。

啊,想来是快要到中秋了。

文晏一向不过中秋,因为她不知该和谁团聚。她微微叹了口气,这好好的圆月,倒平白给她增添了几分伤感,罢了,还是不看了,进屋睡觉。

次日。

文晏一踏入国子监,便有人叫住了她,是那守门的人,“文姑娘,有你的信件,”

那守门的人对文晏的印象还是有些深刻的,毕竟她是和晋王殿下同一日入国子监的,整日落单,一人登学下学,看着怪可怜的。

“我?”文晏微微转身,讶然抬手指着自己。

“正是,是从边疆来的,说是走了快半月呢,想来是中秋快到了,文监生可是有家人在边疆?”守门的人自是不认识她,以为她父兄在边疆徭役,只当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嗯,”文晏接过信件,盯着上方的署名沉思。

“吾女文晏亲启,”文晏唇瓣微动,喃出上面几字,心头忽地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她抬眼望向那守门之人,“多谢了,”

接着文晏便抬脚朝里走去。

趁着课下,文晏打开了那信件,不过几眼,便已红了眼眶。

信件中亲昵的称呼,正是文胜峰的口吻,那守门人猜得没错,的确是中秋缘故,信件里诉说着父亲对女的思念,关心她是否有伴一同过中秋,笔墨写到一半,似乎停顿了很久,后来又接起些边疆琐事,那不明势力难缠,灭了又起,反反复复,话锋一转,又让文晏放心。

说是快要入秋了,嘱咐她独自一人在外要多注意身体,父亲接着提起在边疆所猎的狼皮,保暖得很,若是得空回来,定带给她,话音一转,又说起为她安排的亲事,都统大人家的公子英俊潇洒,屡立军功,许是良配,但信里也是征求的口吻。

“父亲对其甚是欣赏,想你也许会喜欢,若是见过面后,晏晏春心不动,也就作罢,”

文晏吸了吸鼻子,她倒是蹭了原主的运,竟也感受到了父爱。

拿下另一张信纸,就是兄长文泉所写了。

笔锋较为收敛了些,他倒是极力推荐自己的好友。

“晏晏安心读书,这公子阿哥帮你留住,断不会让他跑了的,若是有人欺负你,便欺负回去,哥哥明年便回京任职了,到时为你撑腰,”光是读着这几行字,文晏便能感受到兄长的大掌按在自己头顶,莫名安心。

区区两页纸,泪水便刹不住车了。

文晏将信封好好收起,手在脸颊上抹去泪水,抑制住哭声。

“文同窗,”旁侧忽地伸出一大掌,手上正是一折叠整齐的灰色绸帕。

文晏朝上看去,是秦思淮,正微微歪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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