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边一圈的女生都打了招呼,大家暂时没找到什么共同的兴趣爱好,目前对话还仅限于比较普通的问候。
而唯一能交谈的前桌小室优到位置上就趴倒睡觉,昨晚应该熬夜看漫画了……
有时候八重野春海真的觉得她应该去漫画催更社来着。
往常这个时候八重野春海都是最晚进教室的,她是数学课代表,每天要把堆在桌面上的作业抱到教师办公室去。
不过今天来早了,同学们还在三三两两地走进教室,没给她机会忙起来。
她没事干正发着呆,就看到有熟悉的两人组合往她的方向走过来。
啊,是早上的巧克力和榴莲组合。
巧克力脑袋径直走到了八重野春海身后。
听到一系列拉椅子、放课本的动静,八重野春海才把巧克力脑袋和自己的后桌对应上身份。
这么近的距离她居然都没有记住对方的样子,明明他那个发色还挺少见的。
想想自己还没有和后桌讲过话,甚至不记得对方叫什么,八重野春海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个招呼。
行动派的八重野春海转过上半身,伸出代表一只友谊的手,笑意盈盈地自我介绍:“嘿,好像还没有和你讲过几句话,我叫八重野春海。”
男生刚把手里的牛奶放到桌面上,挎包还没来得及摘。
因为八重野春海的突袭问好怔愣了一拍,他迅速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先是把空出来的手递过来回握。
两只手一触即分。
男生收手摘下挎包,伴随着坐下的动作塞进课桌兜里,动作流畅自然、不紧不慢,完全没有与陌生同学交谈时的紧张和局促感。
在这间隙中,八重野春海打量起自己这位后桌来,以防这位哪一天迎面走来她却认不出来人。
等看清楚了他的脸,才觉得自己多虑了。
后桌同学最打眼的就是他的肤色,白得明晃晃。
可恶,还是粉白皮……嫉妒一下。
就算记不住脸,在人群里找一块反光板还是容易的。
八重野春海在心里恶趣味地想,然后她移动眼神开始描绘他的五官。
她习惯性地从头顶开始观察,后桌同学的发丝蓬松顺滑,看起来被主人精心打理过,感觉会是在早上洗漱完,对着镜子一根一根欣赏自己发丝的类型。
细细的眉毛,微微上挑的眼尾,和发色相似的棕色眼睛。
两个人的视线对到一起,见八重野春海定睛瞧着他没挪开,后桌扬起笑容,回应了八重野春海最开始的自我介绍。
“我叫及川彻。”
他的眼睛和眉毛变成漂亮的弯月牙,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营业性”。
不过白皮肤本来就是美貌加分项,将他本就精致出众的外貌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个年纪的男生脸上还带着婴儿肥,脸上的软肉像刚从烤箱里“叮”出来的蓬松面包,哪怕知道他的笑容像是店家做的宣传照一样具有欺骗性,也会被甜滋滋的气场迷得以为美味近在咫尺。
不夸张的说,这位及川同学的样子出挑到哪怕是牵条狗来,都会下意识对着他垂涎三尺。
八重野春海有些手痒,只能揉了揉自己的脸,语气礼貌地回复:“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问题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有点姿色,帅而自知,笑得过分好看。
众所周知,这种类型的男生就像一个受欢迎的移动香氛,有着大批的女性受众。
想到自己六年级时,身边已经有不少某某帅哥的后援会群众,八重野春海只觉得面前的家伙身上自带聚光灯效果。
八重野春海在心里偷偷跑了几句评价,没等及川彻再做出什么反应,她兀自说了一句“记得交数学作业喔”就转了回去。
及川彻:“?”
无往不利的魅力被弹了回来,莫名感觉吃瘪。
及川彻侧过脸,果不其然看到隔壁桌的好友岩泉一幸灾乐祸地笑着,多年的默契让他一眼就领会出好友在表达什么——“垃圾川你小子也有今天”。
没错,岩泉一的脸上仿佛就写着这一句话,毫无疑问是一种挑衅。
啊!太可恶了!
他的笑容可是无往不利的敲门砖、是写着“及川大人”的金字招牌啊,不可能有人会无视的吧?!
怎么会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啊!
及川彻在心里打了几拳空气,把牛奶拿到手中,恶狠狠地把吸管往里扎。
即使这样也没把心里的郁闷扎出去,他大口大口啃着面包,又咬着吸管嘬牛奶。
早餐很快被他消灭了,及川彻拎着包装袋起身,瞄了一记八重野春海的后脑勺,走到教室后面的垃圾桶旁。
凝视着垃圾桶黑黢黢的内筒,及川彻把包装袋和牛奶盒子扔进去,突然得出了最终结论:
她一定只是害羞不敢和他多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