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3号工位负责吓人的工作基本是及川彻干的,他乐在其中。
无事可干的八重野春海躲在他身后思考人生。
要是八重野夫妇能来参加这个五月祭就好了,亲眼看到她和其他同学相处得这么好,或许也能安心一点。
她又想自己这些日子在北川第一的生活,其实比她预想当中更加顺利。
刚搬到宫城县来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父母其实有很多担心的点。
哪怕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是开朗活泼、足够外向的性格,作为长辈依旧会以忧虑的目光默默观望。
八重野春海心知肚明。
她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和小室优成为朋友,担任一年六组的班长这一职责等等。
很大部分的忙碌是为了向父母证明自己在新学校如鱼得水,也是在让自己迅速适应新生活。
竞选当上班长的第一天就回家说了这个消息,本来想让他们放心的。
可是八重野夫妇对视了一眼,反而更小心翼翼地问:“会觉得很麻烦吗小春?”
“啊?当然不会啦,反而会觉得很充实。”
八重野春海对此颇感无奈。
大概是比起孩子们的友谊,大人之间的社交总是掺杂着太多东西,显得那么艰难而心酸,所以踏入社会之后,他们就再也不相信天上会掉12寸的至尊榴莲披萨——
但如果说天上随时会掉下来一个榴莲,随机砸死一个倒霉蛋,这种听起来就很让人唏嘘的话他们反而深信不疑。
社会对于“责任越大”的定义演变成“成倍的付出”,收益与人缘就应该成反比。
他们称之为残酷的社会法则,又名“塞翁失马之塞翁还会再失马”。
就像八重野先生获得了升迁的机会,也意味着失去了东京的交际圈,毕竟宫城县再好,好像也比不过普通人眼里的繁华都市。
他们的烦心事总是接踵而至,因为大人们不单单考虑自己,也考虑孩子们。
导致孩子们反过来要思考如何才能让父母安心。
很不巧,八重野春海就是这个孩子。
呃,那么所谓榴莲砸死倒霉蛋,八重野春海要如何向八重野夫妇展示这个榴莲,它或许里面藏着“两室一厅”?
八重野春海还是个孩子,她只能保持乐观地传达在校的各种消息。
比如加入了有名的校新闻部,比如很被前辈们看好,委以重任。
八重野夫妇翻译过来就是:女儿去当了个靶子,还是最红的十环。
一切的努力,不如八重野春海前几天随口的一句:“我们班五月祭策划了鬼屋哦。”
昨晚,八重野夫人特地炸了份猪排。
猪排暗喻着胜利,所以一般在比赛前才会给孩子准备这种食物。
哈?
校新闻部还比不上一次班级活动策划吗?!
他们校新闻部可是宫城县有名的社团,看好她的可是大雄和静香诶,或许哪一天就有个哆啦X梦加入他们家了哦!
八重野夫人说:“加油啊,鬼屋一定会拔得头筹的。”
八重野春海无力反驳,只能向大人们无论何时都迷信的思想妥协了。
算了,谁说跟神明祈福不是一种获得榴莲的捷径呢。
至少八重野春海可以在今天的便当盒里,开盖收获一份难得的咖喱炸猪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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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野春海和及川彻的午餐是在牢笼里解决的,同样是从家里带来的便当盒。
场地和经费都有限,只能席地而坐,干净的地也没多少,所以两人的距离并不远。
除此之外,班主任用班费给大家在校福利社购买了炒面面包,这就是每个人的加餐了。
八重野春海没什么胃口,她虽然馋咖喱和猪扒很久了,但是她许久没有吃过油炸食物,一时间不太敢下嘴。
倒是及川彻望了一眼她的便当盒,叼着筷子说:“猪排吗,我家里一般只有在比赛前才会给我准备这个。”
“谁说不是比赛前呢。”
八重野春海灵机一动,把米饭上铺满的炸猪排往及川彻的便当盒里分了一半。
她补充了一句:“放心,我的筷子还没用过……那么预祝北川第一男排部冲入决赛,请及川同学享用我献上的炸猪排!”
及川彻眨了眨眼,调侃道:“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了吗?”
不,可能是榴莲。
作为交换,及川彻举起了另外一个便当盒,礼貌地问道:“那么,班长要来点酸萝卜吗?”
能中和油炸食物腻味的酸萝卜!
八重野春海从善如流地把便当盒递了过去,“感谢!”
“呃,我刚才咬了筷子,要不你自己来?”
“……咬筷子是小学生才会有的习惯吧?”
这顿饭把消耗的体力都补充了回来,猪排很顶饱,吃完后会有种非常满足的感觉。
不过及川彻还挺能吃的,属于八重野春海的那个炒面面包也进了他的肚子。
看了他那平坦的小腹一眼,八重野春海突然就联想到了哆啦X梦的百宝袋。
或许所有体育生的肚子里都连接着一个黑洞……等,那蓝色猫咪其实是练体育的吗?
STOP!
停止奇怪的联想!
吃饱休息了一会儿,两个人拿着便当盒去清洗。
因为特殊的妆容和服饰还没卸下,招来了不少目光。
八重野春海是让自己无视掉,及川彻那家伙则是更加招摇了,看起来反而还挺享受被关注。
下午继续“敬业”守牢笼。
哪怕是撑到了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依然有不怕死的人进来感受被岩泉一追逐的“命悬一线”感。
男排部的前辈进门的时候自信满满,路过13号工位的时候哇哇大叫。
岩泉一在后面很有礼貌地通知:“前辈,前面那条是死路,请走左边。”
及川彻在笼子里嘎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