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吧,我试试用蜂蜜和红枣调调味,或者把药做成其他的样子给患者服下。”
姜伋畏缩道,“长姐,你不是要拿我做试验吧?”见到姜淑祥别有用心地笑容,姜伋噘着嘴,“你别叫姜淑祥了,改成姜蘑菇吧。”
姜淑祥笑意加深,刻意放柔声音,“客气,你以后也不用叫我长姐,叫我姜夜叉就可以了。”
马招娣责备地拨了一下姜伋的脑袋,姜子牙向西伯侯连声道歉。西伯侯回到府里和太姒说起,太姒笑得前仰后合。西伯侯道,“咱们有那么多儿子,却没有一个孩子让咱们既窝心又暖心。姜伋和淑祥斗嘴,看起来没大没小,可也恰恰说明了他们姐弟情深,要不然是不会开那样的玩笑的。”
太姒叹道,“侯门大户,锦衣玉食,可是规矩也很多,缺的就是这样的烟火气。所以我既盼着淑祥过门,又怕咱们家的规矩严,把人家好端端的女儿变成一个木偶了。”
“哎,夫人嫁进来这么多年,也没变成木偶啊。”
“那是因为侯爷宽容,对妾身宠爱有加啊。”
西伯侯温柔一笑,把太姒搂到自己的怀里。
姜子牙给姜伋把完脉后,接过鲛儿递过来的茶杯。鲛儿看出来姜子牙父子有话要说,屈膝退了出去。姜子牙放下茶杯,赞了一句,“真是个聪明贴心的媳妇。”
姜伋一笑,“爹眼光好,孩儿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姜子牙道,“伋儿,你今天跟你姐姐既然在侯爷面前演上这一出,想必侯爷过府的用意你已经看出来了。”
姜伋垂眸,“爹是否觉得孩儿心思过重,想得太多了?”
姜子牙温和道,“果果,爹知道你心中有丘壑,入了朝堂,相信你将来的功业一定会在为父之上。但为人臣子,进退的分寸一定要把握好,特别是太平盛世的时候。爹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放心不下。”
“爹的顾虑孩儿明白。姬发是托天下大任之人,而长姐……”姜伋眸色一闪,“她说孔宣希望她留在西岐,孩儿心中疑惑,于是回冥界查了一下生死簿。”他迎上姜子牙略微惊讶的目光,“所以,这分寸就更难拿捏了。一旦出了事,谁也护不了她。”
姜子牙面露愧色,叹息一声,“爹想给你们姐弟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结果还是让你们活得这么累。”他看向姜伋,“以后不要这样了。你们想让侯爷觉得你们不懂礼数,可他见惯了规规矩矩的孩子,见你们这样反而觉得亲切。罢了,还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
“爹若真的认命,又何需花这么多心思。外公说过,成事在天,谋事却在人。即便真的争不过命,也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姜子牙欣慰一笑,他慈爱地抚摸着姜伋的头,“我的果果长大了。”
姜淑祥缝完最后一针,剪断了丝线。她侧耳倾听房间里马招娣给姜子牙试衣服的亲热呢喃,心里酸疼。她削葱般的指尖划过披风上的图案,娘的披风送给爹,鲛儿的披风做给果果,自己的披风给谁呢?姜淑祥把披风叠了起来,塞给了哪吒。
哪吒捧着披风和土行孙坐在花园里大眼瞪小眼。哪吒道,“我是莲花化身,用不上的。土行孙,还是你穿吧。”
土行孙挠了挠头,“我才四尺半,这披风太长了。”他抬眼见到不远处舞剑的姬发,眼睛一亮。他和哪吒跑到姬发面前,不由分说地给他披上。姬发莫名其妙,哪吒和土行孙摸着下巴品头论足。姬发伸手揭开系带却被哪吒阻止,“二公子,晚上天气凉,你就别客气了。”说罢和土行孙笑着跑开。
姬发回到房间对灯一照,认出是姜淑祥的绣工。他看着上面的图案,颜色喜庆却蕴含了冷冽的寂寞。他满眼疼惜地抚摸着料子,手感细腻柔软。这般妙人,应当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姬发纠结半晌,重新披回了身上。
姜伋身体日渐好转,姜子牙偷得浮生半日闲,合家在花园里品茶。正说笑着,伯侯府派人传召。姜子牙掐指一算,面色凝重地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