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要是错过可实在是太可惜了。”
云霄仙子眸光流露出温柔,憧憬着与姜子牙琴瑟和谐的幸福生活。九尾狐嘴角微挑,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姬发握着竹笛,苦思该如何送给姜淑祥才算自然。他烦躁地坐到案边,真没想到送礼竟比定夺国事还要困难。窗外响起哪吒的欢笑声,姬发立时有了主意。他将哪吒叫了过来,把竹笛递给他,“送给你的礼物。”
哪吒觉得姬发此举好没来头,“二公子,这又没过年,又没过节的。好端端地干嘛送我礼物啊?”
姬发紧张地眨了两下眼睛,“那个,你之前不是送我一件披风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送你竹笛作为还礼了。”说罢就推着把哪吒送出了房间。
哪吒为难地看着竹笛。他不会吹笛子,这竹笛又不能给炖了吃了,又不能拿去当柴火烧。他烦恼地用竹笛敲着脑袋,没想到敲了几下之后倒真的给竹笛敲出一个好去处。
姜淑祥翻着书简,突然一个竹笛横在自己眼前。哪吒嬉笑道,“糖糖姐,送给你的。喜欢吗?”
姜淑祥接过笛子打量着,看竹管纹路便知这是取湘妃竹制成的。她吹了一段,声音婉转清脆,犹似凤鸣。姜淑祥赞道,“此乃上品。”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
姜淑祥轻笑,眉毛淡然一挑,“哪吒,跟姐姐说,你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哎呦,我这个做弟弟的孝敬长姐难道不可以呀。我去找师叔了。”
姜淑祥收起笑容,瞧了竹笛两眼,唤来一名下人,“去请公子过来一趟。”
姜伋受邀过来,坐在姜淑祥对面把玩着竹笛,“长姐,这西岐这么大,要找到这竹笛的买家,要花点时间。不过,长姐艳名远播,从小到大送你礼物的公子哥也不算少。”
姜淑祥嗔怪道,“拿辛瑶嫂嫂开我的玩笑,小心大哥用扇子打你。”
姜伋玩味一笑,“长姐要我查这位买主,是对他有了意思?”
姜淑祥瞳仁微收,“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测。弟弟其实也猜到了,对吗?”
姜伋放下竹笛,脸色泛起冷意,“在这丞相府里,知道长姐喜欢竹笛,能有这样的眼光,还能借哪吒的手送过来,只有与爹比邻而居的那位了。”
姜淑祥垂下眼帘,“若真是他,我必须与他保持距离。我不想招惹,也招惹不起。”她朝姜伋翻了一下眼皮,“好了,你可以滚了。”
姜伋往后一靠,“长姐要我办事,小气得连口茶都不赏我。这就算了,现在还要我滚。哎,长姐果然不疼我了。”
“说的这般委屈,叫旁人听去真以为我这长姐多欺负你似的。”姜淑祥拿出一叠绣品搁在姜伋眼前,“你要的绣品我已经绣好了。姜公子,验收一下吧。”
姜伋仔细审视着图样绣工啧啧称赞,“果然件件都是精品,定能卖个好价钱。长姐,谢了。”
九尾狐接到玉石琵琶精的传信,说帝辛想念她,茶饭不思。于是九尾狐交代申公豹一番后立刻启程赶回。途中,她食指上那片暗红色指甲突然发了光。九尾狐纳罕,依照光线所指路径过去,来到一个破旧的茅屋前。
九尾狐想了一下,化身成村姑模样走进草屋内。里面破败不堪,只有一张破席子和几个破破烂烂的锅碗瓢盆。席子上朝里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已经行将就木。九尾狐视线在他身上少了一圈,赫然发现他的手里握着一根狐爪。
九尾狐一惊,暗道,这不是六百年前自己留给恩公的狐爪吗?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他是恩公之后?
中年男子这时转过身来,他混沌的眼睛见到九尾狐,问道,“姑娘是何人?”
九尾狐回过神来微笑道,“我是过路人。口渴了,想讨口水喝。”
中年男子颤巍巍地抬了抬手,指了指一角的瓶瓶罐罐,“那里面应该有水,姑娘自便。”说完一阵猛烈地咳嗽。
九尾狐捧起一个罐子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丁点混了泥沙的水,勉强没过瓶底。九尾狐心头唏嘘,放下罐子问道,“我看您手里的那个东西挺新奇的,是什么呀?”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一位狐大仙赐的。我就要死了,有一件事放不下,所以想求求狐大仙。”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九尾狐坐到他身边,笑问,“不知何事,能否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姑娘真是好人。是这样。我有一个儿子,叫阿宝,天生痴傻。他娘嫌我穷,扔下我们爷俩跑了。我又快死了,阿宝一个人在这山里,太可怜了。我求狐大仙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说话间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拎了个花环蹦蹦跳跳地进来。他见到九尾狐也不打招呼,家里突然多了个人也不晓得问一声。他只是一味傻笑着要给中年男子戴上花环,“阿爹,大伙都说只要戴上花环,病就会好了。你快戴上啊。”
九尾狐心道这便是阿宝了。成人的身躯,奈何装了一个两岁孩童的脑子。九尾狐看到中年男子眼里那份不舍,动了恻隐之心。她看出来阿宝是因为七窍未通才会懵懵懂懂。可她一不能打通阿宝的七窍,二不能延续他父亲的阳寿。九尾狐心里挣扎半晌,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