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伋手臂一挡将马招娣保护住。姜子牙和云霄仙子左挥一下打神鞭,右掷一回混元金斗。武吉想冲上去帮姜子牙一把,可自己法术在云霄仙子面前实在低微,唯恐帮了倒忙。这时姜子牙与云霄仙子对掌,姜子牙抓住一个间隙唤出杏黄旗。
姜伋眉头一紧,武吉瞪着眼睛急得抓耳挠腮。他忍不住大喊,“师父,您快用天书啊。”
姜子牙恍若未闻,武吉见状又扯嗓子喊了一声。姜伋道,“姨父,天书一出,云霄仙子必受重创,到时候无论爹怎么解释她们都不会再相信了。”
武吉焦急骂道,“师父眼瞅着就要落到下风了。真要有个万一,就算解释清楚了又有个屁用啊?”
马招娣冲武吉吼道,“什么万一?会不会说话啊?我告诉你,你师父没有万一,只有万岁!”
姜伋道,“娘,姨父,你们都先别着急。云霄仙子还不够能把爹杀死的道行。”他叮嘱马招娣,“娘,您就乖乖地呆在孩儿身边。爹要是分心了,可就真有危险了。”
姜伋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掌风袭来。武吉护着马招娣躲开,姜伋长袖一挥将掌风化开。他定睛一看,打出这一掌的是琼霄仙子。琼霄仙子在三霄之中法力最弱,加之无缚龙索在手,自然不是哪吒的对手。哪吒将她击败后就去相助杨戬抵抗碧霄仙子的金蛟剪,琼霄仙子就趁机攻击在一边观战的马招娣三人。她看姜伋和武吉并不参战,还以为他们都是没有本事的草包。可没想到他们还有点手段。一个能护着泼妇躲过她的攻击,另一个竟然只用一招就破解了她的招数。
琼霄仙子恨声道,“好小子,还算有点能耐。”
姜伋全身戒备神情冷峻,“能耐谈不上,总不能丢了家父的脸是不是。”
土行孙守城换班回来,见到三霄攻击丞相府立刻冲进战圈。琼霄仙子一见土行孙立刻撇下姜伋和他打了起来。惧留孙现身给了琼霄仙子一掌,冷声警告,“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我徒弟。”
姬发从西伯侯府回来,刚进大门就看到哪吒和杨戬被两条蛟蛇缠得喘不过气。他无暇多想立刻掠身过去,猛地掐住蛟蛇的七寸。金光一闪,两条蛟蛇再次在他手里化成剪刀。哪吒和杨戬面露喜色,碧霄仙子吃了一惊。
姜子牙和云霄仙子比拼,分出部分心神来查看了一下周围。姜伋和武吉护着马招娣立在一角。琼霄仙子和惧留孙过招,她法力不够步步后退。哪吒和杨戬正和碧霄仙子对峙。居然还有姬发的身影,他的手上还提着金蛟剪。姜子牙心砰地一跳,率先撤回法力。云霄仙子正全力和他比拼,没料到他突然收手,一道刚猛内力击中姜子牙前胸。姜子牙被生生逼退五步才算站稳身形。
马招娣等人立刻围在姜子牙身边,云霄仙子的两个妹妹也站到了她的身后。云霄仙子冷声道,“姜子牙,你是良心发现,准备自裁谢罪吗?”
武吉叫道,“自裁你个头啊。我师父都说了,赵公明不是他杀的。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姬发面色如铁,“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不能在西岐放肆。”
碧霄仙子眼角漾着不屑,“小小一座西岐,我还不放在眼里!”
杨戬道,“那二公子手上的金蛟剪,你总放在眼里吧?”
碧霄仙子怒声道,“姬发!你还我金蛟剪!否则……”
“否则怎样啊?”哪吒嘲讽道,“你姐姐不是我师叔的对手,你和你妹妹的法宝又被我们给收了。你还威胁谁啊?”
云霄仙子声音带着冰碴,“原来是你们和孔宣合谋骗走了琼霄的缚龙索。姜子牙,你真卑鄙。”
姜子牙急忙解释,“不。缚龙索的确不在我手上。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云霄仙子上前一步,目光冰冷逼着姜子牙,“你终于承认了。”
姜子牙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胸口受了云霄仙子一招,此刻疼得厉害。姜子牙咳嗽起来,马招娣心疼,赶忙一手给他揉着痛处,一手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杨戬恳切道,“三位仙子,我们丞相真的没有对你们截教的人下过杀手。每次丞相都会叮嘱我们,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侯爷和二公子也屡次强调,不可莽撞行事,要避免不必要的争斗和牺牲。”
云霄仙子半信半疑,琼霄仙子恨声道,“这些仁义之言我们都听腻了。你们既然喊冤,那就拿出证据来。”
一阵阴风吹来,刑天出现在众人眼前。姜伋眼里掠过一抹疑惑之色,再抬眸,却见刑天正向自己拱手。姜伋颔首,微微躬身以回礼。刑天先是向三霄仙子自报家门,然后道,“泰山府君要我传话,赵公明夫妇的魂魄从未进入冥界。你们所见的赵公明的魂魄是假的。慕小蝶的魂魄已被玉石琵琶精所食,这笔账我们君上记下了。”
云霄仙子和琼霄仙子对视一眼,神情有些波动。琼霄仙子气道,“大姐,二姐,你们不要被他们给骗了。兄嫂的魂魄不去冥界还能去哪?难不成直接升天了?还有,如果慕姐姐的魂魄真的被吃了,那冥界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呢?”她森森盯着刑天,“我看他分明就是个冒牌货。”
云霄仙子和碧霄仙子再次冷冷地盯着姜子牙。姜伋嗤笑,“冒充?你们当我冥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当泰山府君是何许神圣?还有,冥界审阴不判阳。气数未尽冥界就不能过问,这是铁律。”
琼霄仙子当姜伋说的是鬼话,“你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们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和泰山府君串通好了,故意编出这套谎话来的。”
刑天手倏然握紧成拳。姜伋震怒,厉声斥道,“别以为你是通天教主门人就可以口无遮拦。无凭无据诽谤君上,追究起来,别说你师父,你师祖都保不住你。”
琼霄仙子口出讽刺之语还击姜伋,却被云霄仙子拦住了话头。她知道姜伋绝非戏言。泰山府君地位之超然,非一般神祇所能相比。云霄仙子道,“小妹素来如此,这位冥官不要和他计较。既然君上说没有,我们也不能不信。”
云霄仙子虽然恼怒姜子牙的无情,但她明白事理,知道这与兄嫂枉死一事不能归为一谈。刑天之言令她满腹疑惑,话音一落就拉着两个妹妹返回朝歌兵营,打算找申公豹问个明白。
马招娣扶着姜子牙回房调息,武吉和姜伋夫妇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