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基业。由此可见,君者,未必要才冠绝伦,武功盖世。淑祥浅见,能识人,会用人,虚心纳谏,常怀敬畏之心就是明主了。”
姬发顿足,扭头凝视身侧明媚女子。姜淑祥一笑嫣然,“妇人之见,二公子只当听了句玩笑吧。”
姬发复有前行,嘴角噙笑,“你这位女流不知胜过世间多少男儿。姜小姐真是深明大义,聪慧异常。”
姜淑祥语气淡然,“深明大义实在是不敢当。至于说聪慧异常,我下面有个鬼精灵的弟弟,我敢不聪明吗?”
姬发微微转了转头,“说到姜公子,我听哪吒说,丞相罚他妻子禁足了?”
姜淑祥点了点头,“我弟妹失礼人前,爹命她闭门思过。”
姬发眉尖微蹙,“丞相未免有些求全责备。对了,哪吒说的什么猪肝汤是这么回事啊?”
姜淑祥笑着解释,“我弟妹的血有奇效,但她每失一滴血,身体就会虚弱十分。我之前跟舍弟提过猪肝汤有补血之效,从那之后只要弟妹失血,他就给弟妹喝猪肝汤。弄得弟妹现在只要听到猪肝汤三个字就想吐。”
“姜公子真有意思。”姬发朗然笑了几声,并肩和姜淑祥往丞相府一处水榭行去。
姜伋卧房,鲛儿侧卧塌上,帐帘垂下隔绝外界视线。鲛儿伸出一只手腕,孔宣搭脉细细诊断。姜伋立身塌前,姜子牙夫妇坐在屋中,等候孔宣的诊断结果。约莫半盏茶过后,孔宣撤手。鲛儿由帐外收回手腕,姜伋为她掩好帐帘。孔宣坐到姜子牙夫妇面前,姜伋也跟着过来,站在姜子牙身后。姜子牙问道,“怎么样,我儿媳身体现在如何?”
孔宣道,“还好。明日开始,先由淑祥为她行针五日。接下来服用我配制好的丸药。百日之后,她体内的寒气就会散去。”他抬眼嘱咐姜伋,“只是这百日内,你不得与她行房,切记。”
姜伋诺诺,躬身送孔宣和姜子牙夫妇出去。随后姜伋合上房门,挽好帐帘,靠在鲛儿身边。鲛儿纤纤玉手攀上姜伋胸膛,娇声道,“妾有百日不能承欢,不若为君择一美妾侍候可好?”
姜伋知她是在玩笑,索性也以玩笑回答,“好啊。那我把蒯沅收房,夫人意下如何?”
鬓边珠花微微抖动,鲛儿咬着唇角眨着眼睛。姜伋捏上鲛儿的下颌儿,逗弄她一番之后搂上她的肩,“针灸过后我们就回北海。鲛儿,这次是我要爹罚你禁足的。那日不仅西岐的文武重臣在场,就连二公子也在。如果爹不加以处置,难免会让人心生芥蒂。”
“我明白。姜郎,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鲛儿窝进姜伋怀里,温柔乖觉。
一阵风“吱呀”一声推开窗户,敖丙现身屋中。他见姜伋正和鲛儿抱在一起,立刻闭上眼睛背过身子。姜伋整衣而起,放下帐帘负手走到敖丙面前。敖丙躬身禀报,“公子,大公子回来了。他给您带了礼物,请您去福伯的宅院一观。”
姜伋眯起眼睛,眼底冰冷似铁,嘴角漾起一抹轻笑,
马招娣挽着姜子牙的手臂漫步回廊。姜子牙覆上马招娣的手怡然道,“果果小两口相亲相爱的,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马招娣依偎着姜子牙娇声道,“看样子很快就有好消息了。”说到这里,她稍微拉长了一下脸,“我连孩子都没生过就当了祖母了。我这老得也太快了。”
姜子牙浅笑,“你再老也比为夫年轻。”
马招娣嘟起嘴巴,扭了扭腰肢嗲声嗲气,“你这个年纪四世同堂都富裕,可人家正当年。”
姜子牙右手温柔揽上马招娣的柔软腰身,“所以说上天待我不薄啊,人到暮年还有娇妻在怀。话说回来,咱们的孙儿都还没影呢。”他蓦然脚步一滞,神色一敛。马招娣仰头见姜子牙神色有异,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回廊尽头水榭,姬发和姜淑祥对坐相谈,虽听不清内容,但看他二人的表情似乎聊得很是开怀。
马招娣幽幽叹息,语调透着五分不甘,“相公啊,咱们的女儿难道真的要跟老虎同床共枕了?”
姜子牙不解其意,马招娣朝着姬发努着嘴,“伴君如伴虎嘛。”姜子牙闻言笑了起来,马招娣拧着眉头轻轻打了他一巴掌,“还笑得出来啊你。”再看向水榭,姬发和姜淑祥已出座立身在栏杆前,两道亭亭身影在栏下碧水中潋滟。一朵浮云飘过倒映水面,模糊了两人的面容。姜子牙搂上马招娣,眉尖若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