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淡然低眉恋红颜> 第二百零九章 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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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冤杀(1 / 2)

马招娣捧着心口,圆滑脸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了形状。姜淑祥诊治半日无果,只得施针暂时将马招娣麻醉。姜子牙推门而入,姜淑祥立刻迎上前去,“爹,果果怎么说?”

“为父没有见到果果。”姜子牙叹息一声坐到榻上,“冥界神殿全面戒严,为父被挡在了门外。我问果果情况如何,他们俱是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姜淑祥踱了两步,蹙眉道,“先是果果传信告知沙不祥死讯,说有居心叵测者借此事布局意图不轨,要您无论如何都按兵不动。紧跟着,就是敖丙不知被谁刺了一剑,被果果送到了这来。您去找果果,却连神殿的门都进不去。爹,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姜子牙沉声道,“爹也这么想,可目前局势尚不明朗,咱们也只能以静制动。爹想着,等敖丙醒过来,或许咱们就能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了。”

姜淑祥摇了摇头,眉尖蹙得更紧,“以敖丙伤势来看,清醒至少需要五天。这五天内,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旁的事。我看,不如这样。爹,您留在西岐以备不测,我出去打探一番,总比在这府里干坐着强啊。”

姜子牙思虑一番,微微颔首,“这样也好。糖糖,爹觉得这次的事情,根儿就在沙不祥去世上头,你就先走一趟北海水晶宫吧。万事小心,注意安全,有何发现立刻回来告诉爹,千万不要单独行动。上回你活捉鱼妖那事儿,爹现在想起来,心还怦怦直跳呢。”

“知道了,爹。”姜淑祥心头一暖,满口答应。出了房间,看到姬发立身屋前花树下,愣了愣神。姬发瞥见姜淑祥,嘴唇衔上温柔笑意,转身朝着姜淑祥张开了怀抱。姜淑祥翩然落入姬发的臂弯内,顺手替他捋了捋微微有些发皱的衣襟。姬发吻了吻姜淑祥散在额前的碎发,细声叮嘱,“你孤身在外,一切都要多加小心。遇事切勿逞强,千万别像捉鱼妖那样,什么都不顾就猛冲上去。”

“你这话跟我爹说的一样。”姜淑祥轻轻靠上姬发的肩,“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啊。”

姬发眼角挂上一丝忧虑,“敖丙伤得虽重,却不致命。抛开下手者善恶之意不论,这般处置必定另有盘算。敖丙作为内弟听差,他有个万一,内弟也无法独善其身。丞相公私分明,不会因家事而怠国政。这个时候,自然需要你这个长姐出面料理了。”

姜淑祥仰头凝睇姬发,灵动秀目潋滟着无限依恋,“淑祥担负母职多年,从来都不是绣花枕头。何况,如今又有你为我遮风挡雨,淑祥再无所畏惧。”

姬发取出一道平安符,亲手为姜淑祥戴上,“这是我求琥珀给你画的,希望能替你挡掉一切灾厄。”

姜淑祥感动地握上姬发的手,“君不必为妾忧虑,只消为妾保重。”

风吹花动,一片花瓣飘零至姜子牙的手中。李长庚倚窗喝酒,眉梢带着三分醉意,“就这么放心要糖糖前去?这回可差点就闹出了人命。孔宣要是知道了,肯定闹上门来指责你欺负他的宝贝徒弟。”

姜子牙浅浅而笑,一双眼睛倏然锃亮,“不瞒你说,当泰山府君告诉我鲛儿毒杀果果的时候,我气得肺腑都炸了。果果为了她历尽百折千难,她但凡念着半点夫妻情分都不该下此毒手啊。可气性过后,我便慢慢冷静下来了。鲛儿素日如何侍奉果果,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泰山府君视果果为掌中宝,知道果果蒙冤受屈,没第一时间责问祸首,反而把我叫过去劈头盖脸了一顿,岂非怪哉?再加上果果的亲笔书信,我当即料定这是一个阴谋。倘若我亲临北海问罪,就等于是踏进了这个圈套。”

李长庚放下酒壶,敛起闲淡眸色,“难怪你敢在泰山府君盛怒之时出言顶撞,疾言厉色地声称不得你点头,任谁也不能随意处置鲛儿,原来你早看出来泰山府君想从你这儿要台阶下。”

姜子牙蹲下身子,珍而重之地将掌心花瓣葬入廊下,“糖糖是孔宣的宝贝徒弟,更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比孔宣更不舍得她去应付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之所以要她处理此事,其一是因为糖糖心思缜密又口齿伶俐,遇事冷静自持兼顾全大局。她去水晶宫见鲛儿,无论言语之间存在多少冲突,都不会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其二,糖糖和果果虽然经常斗嘴,但实际上他们姐弟情谊十分深厚。糖糖其实早就坐不住了,与其要她留在家里胡思乱想作出什么病来,倒不如放她出去,也算安她的心。瞒着她,也是怕她先入为主,反而束缚住了手脚。”

李长庚旋紧酒塞,两道浓眉扬起恰似霜样寒剑陡然出鞘,“糖糖的确比你和弟妹更合适,但为安全计,我还是暗中跟过去看看的好。这桩事表面上看起来和你无甚关联,然细细究察不难发现,这支冷箭还是奔着你去的。要说天底下谁会不知疲倦成天挖空心思地算计你,除了申公豹就是轩辕墓里的那三只妖了。”

姜子牙脸廓柔和起来,面朝李长庚微微俯了俯身子,“师兄真心疼爱小女,子牙感激不尽。他日马家新酿的美酒成了,子牙必定双手奉上。”

“算你识趣。”李长庚夸了姜子牙一句,翻身跃上了云头。见姜淑祥潜下北海,李长庚化作一尾游鱼随了上去。水晶宫缟装素裹,远远看去惨白一片,整个宫殿恍如一座荒凉坟墓。鲤鱼精卸钗戴孝,哭天抹泪地向姜淑祥屈了屈膝。姜淑祥怜恤鲛儿遭此大怮,心有戚戚焉,拉上鲤鱼精的手,关切问道,“弟妹她……还好吧?”

鲤鱼精抽抽搭搭地答道,“我们宫主先失亚父,后丧夫君,如何能好啊?”

姜淑祥听到“后丧夫君”四字,登时惊得魂出天外,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嗓子,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舍弟死了?”

鲤鱼精疑惑抬眼,泣声道,“公子因积劳成疾,于昨夜长逝,难道没有冥官往姜家报丧吗?”

一股子酸意自四肢百骸滋滋地冒了出来,浸软了姜淑祥的脏腑与骨骼。怪不得……怪不得母亲的心口突然莫名痛了起来,怪不得父亲会被拦在神殿之外。姜淑祥脱力地倚靠着宫殿危墙,周遭滔滔奔涌的海水倏然寂寂流淌,姜淑祥只听得见李长庚变了音调的咆哮,“姜伋因何致病,薨于昨夜何时,是哪个冥官来报的丧?”

如同被夹杂着冰碴的海水迎头灌下,姜淑祥浑身拔凉过后混沌神智猛地清醒。她缓缓直起身子,黢黑眸子森森盯着鲤鱼精,“我再问你,鲛儿现下是在冥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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