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就一两天就回来了吧,毕竟待时间长了他也吃不消。”
“行,我知道了,你去吧。”姜子牙微笑点了点头,却在华云行礼退下之后陡然敛起了笑容。抬起双眼望向门外,正见仆役引着姬奭进来。姜子牙和马招娣对视一眼后再次展开笑容,马招娣起身下阶迎接,姬奭与姜子牙夫妇互相见礼后才微笑道,“丞相,夫人,我听说武安君病了,所以今日特来探望。”
“召康君有心了。”姬发即位后第二年便册封姬奭为召康君,是以姜子牙这般称呼他,“犬子没什么大碍了,今早回邯郸了。”
“回邯郸了?”姬奭面色明显一震,好容易才挤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容,“武安君即便无碍,也该在府里好生安养,怎么突然就回邯郸了呢?”
“是挺突然的,我们夫妇也是他走了之后华云过来禀报才知道的。”姜子牙摇了摇头无奈笑笑,一副拿孩子没有办法的慈父样子。姬奭略略低头掩去眼中厉色,客套两句出言告辞。马招娣笑眼弯弯地把姬奭送到门口,待姬奭走出大门身影消失立刻严下表情快步返回屋中。她来到姜子牙身边低声问道,“相公,你刚才为何要说那句话啊?”
姜子牙伸手把马招娣揽到自己身边坐下,“姬奭跟果果不过点头之交,果果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探望的?他今天过来,只有一个解释,姬发把那份奏章交給他了。”
马招娣道,“这个安排的不错。果果好歹也是国戚,查他须得有王室坐镇。四公子向来对咱们家有所防备,三公子能力不足查不出什么来,挑来挑去,也唯有姬奭最合适。”
“所以呀,咱们得赶紧把自己从这事儿里面摘出来。我想阎罗王必然已将昨晚发生的事儿禀报给了果果,凭这孩子的城府,想必心中已然是有数了。对方在举报的时候把我搅和进去,但我想他们心里也清楚,凭他们这点力道还伤不了我,那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卸你的权?果果被查,你免不了要被迫清闲一阵子,趁机架空你?”
“如果真若夫人所想,那问题就出现在咱们内部,好啊,这回可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在朝堂上杀人。”
姜子牙唇畔浮起一圈似有非有的笑纹,言谈之间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马招娣立刻浑身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同时也是这屡杀意,落入马招娣的心头,化成一道霹雳,激得马招娣突然生出一个令她胆寒的猜测,“相公,姬发应该不会单凭一份奏章就怀疑你,他们既然敢把你牵扯进来,定然会给姬发送上具有说服力的证据。相公,你说这份证据会是谁给的呢?会不会就是果果自己呢?”
姜子牙沉了沉脸色没有回答,长袖中的手却是猛地一蜷手背上随之凸起几根青筋。正坐在冥界主殿陪泰山府君下棋的姬昌目睹这一幕忍俊不禁,一壁斟酌面前的棋局一壁莞尔说道,“瞧丞相被公子折腾的,父子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泰山府君哼了一声,说道,“这怪伋儿吗?姜子牙不也是一句话都没问就跑去掐伋儿的脖子吗?”
姬昌敛容道,“丞相不也到底没有下手吗?丞相不会下手的,他对轩辕墓三妖都没有下过死手,更何况是公子呢?”
泰山府君放下手中的棋子舒了舒袍袖,“昌,本君不信你想不到,姜子牙屡屡放过轩辕墓三妖是为了什么。他虽只辅佐你几年而已,但他对你的忠诚却并亚于你引为挚友的南宫适、散宜生、闳夭和太颠。他可以为了主君和西岐的利益留下九尾狐的性命,自然也可以为了主君和西岐的利益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所以,公子此举,是在试探丞相的底线吗?”
“伋儿在人间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他没有去试探什么,他也明白,人心经不起试探。他只不过是……”泰山府君轻笑一声顿了顿话语,拈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之上,“跟你一样,算漏了一步棋而已。”
注:姬发封姬奭为召康君是小杨杜撰,无任何历史资料作为依据和证明,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