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要冲动,你且先回宫,这事,爹娘一定给你一个明白交代!”
“是啊少夫人,上殿言行自有律法教则约束,不会让您受委屈的,先让臣送您回宫吧,有什么事儿都以后再说。”阎罗王从姜子牙手里接过鲛儿,连哄带劝地护着她出了府门。姜伋蔫儿了似的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向姜子牙行礼道谢。姜子牙摆了摆手道了声应该,马招娣则是静静地看了看姜伋眼角再也掩藏不住的那两滴摇摇欲坠的泪珠片刻温言打发他回房休息。姜伋抬手抹去泪意点了点头起身回屋,掀被上榻却是倚枕半躺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马招娣知道姜伋是在等阎罗王回话因此也不催他,只是吩咐华云去烹一盏莲子菊花茶来給姜伋平平肝火。趁这个功夫姜子牙給姜伋诊了把脉,又仔细察看了姜伋脸颊上的伤势。华云烹好茶奉給姜伋的时候阎罗王正好回来,于是姜伋便命华云也给阎罗王奉了一盏,待阎罗王嗅过茶香放下茶盏方才开口问道,“少夫人安置好了?应该有吩咐小敖多加照拂吧?”
阎罗王俯身道,“敖近侍日前被臣收押,臣另派了婢仆伺候。”
“放肆!”姜伋怒声呵斥,手中茶盏往旁边小几上用力墩了下去,“敖丙身为近侍贴身伺候本座,你说收押就收押,都没同本座知会一声,你眼里还有本座吗?”
“惶恐之至。”阎罗王受姜伋见责立马解下青鳞单膝跪下,“公子容禀,时人间正月初二,公子胃脘出血之症复发,臣已查明,是由当日敖丙所呈稀粥导致,臣本打算有了结果之后再向公子禀报的,是臣处理不当,还请公子责罚。”
姜伋听罢阎罗王禀报后思忖片刻,曲起手指敲了敲盖在身上的锦被,“你收押敖丙,事先可有通报北海水晶宫?”
阎罗王点了点头,“公子放心,该走的流程,臣一样都没省。”
“唯独没预先告知本座是吧?”姜伋跟阎罗王撂了撂脸色,抬手示意他起身,“罢了,尽速查明,退下吧。”
“喏。”阎罗王重拾青鳞佩在腰间,起身整衣复又禀告,“公子,还有一事,臣回来时收到通传,酆都主官斩衰携属官邓秀殿外求见。”
“更衣。”姜伋思绪一转肃起面容,下榻披衣和阎罗王一道走入帘幕,同时吩咐华云不必候着自取歇息。华云垂首弯腰行恭送礼毕开始收拾屋子,马招娣起身搀上姜子牙的胳膊,姜子牙握上马招娣的手,夫妻俩并肩离开。慢步在廊下时,马招娣一脸担忧地开口道,“相公,真的不用我走一趟北海水晶宫吗?”
姜子牙道,“鲛儿情绪这么激动,还是先让她冷静一下吧。现在果果和马家正被西伯侯府秘密调查,这个关口我们俩都不能随意走动。且缓一缓吧,等果果的事儿了了,咱们腾出手来再处理这件家事也不迟。”
“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但愿不用咱们操心,他们小俩口能自行消解。”马招娣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抬脚正要和姜子牙一起转过廊角,一名仆役垂手趋至廊下躬身禀报,称天子邀姜子牙即刻往西伯侯府,说是有要事相商。马招娣疑惑片刻后脸色猛地一变,姜子牙心绪一乱面上依然镇定。他低头与马招娣对视以作安抚,送妻子回屋后方更衣前去。姬发和姜淑祥同在西伯侯府内书房等候,待姜子牙到来后,姜淑祥即刻过去紧闭门户。姜子牙奇怪地回头扫了姜淑祥的背影一眼,面向姬发行了一礼。姜淑祥关好门窗后回到姬发身边,姬发面色沉重却眼神坚定地将一封密函递到了姜子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