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晁霖伸出手对武松介绍到:“这位是晁霖,她知你患了疟疾,特意来给你治病来的。”
“晁霖?”武松皱起眉,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突然他想起来:“可是那梁山上的晁霖?”
“正是在下。”晁霖冲他作了个揖。
“一个丫头片子还会治病?”武松不屑,一脸嘲弄的表情上下打量晁霖:“这里的医士都治不好我,你个乡野女娃又能如何?”
晁霖沉默了,这个武松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他们这群英雄好汉不是最愿意交朋友的吗?她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怎么武松对自己丝毫不感兴趣,还这么不礼貌?甚至是很欠揍?
“武松兄弟,莫要失礼。”柴进赶忙制止了武松,对他使了个眼色。
“切,”武松不屑一笑,“一个女土匪罢了,柴大官人对她处处礼敬有加,倒是比过我们这群庄客了。”
“武松,我看你又是吃酒吃得癫了,竟说出这许多的胡话来,这可是晁霖!!杀了高衙内的晁霖!梁山女英雄!”柴进气的大喊,丝毫不顾自己前朝皇戚的形象。
“我当然知道了,”武松依旧躺在地下,又翻了个身闭起眼不再看柴进与晁霖,“梁山又如何?落草为寇能有多大本领,大官人还称这个女土匪为女英雄,笑话。”
晁霖闻之眯起眼攥紧了拳,即使脾气再好的人听得此话也定会生气,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人。她叫柴进让下人拿来了一铁锹的炭火,她接过铁锹对准武松的脸狠狠的一掀,那些炭火便都精确的拍了上去。
书上宋江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的给武松吓好的,晁霖本来寻思用些其他的方式吓吓他,给他吓出身冷汗便也就好了,炭火太危险了,她不愿用。可如今武松这么看不起她,她实在忍无可忍,照葫芦画瓢,权当报复,也叫武松莫要轻瞧了她。
武松感受到炭火的炙热,果然惊出一身冷汗跳起,他呆愣愣的看着拿着铁锹冷笑的晁霖,反应过来后虽怒火中烧,却只是瞪着晁霖没有动弹——他不打女人。
柴进要劝,却被武松一声喝住,不敢动弹。
晁霖心里冷笑,却突然想起自己漏掉了书中的一个细节。
在书中,第一个提起诏安的便是武松,他在落草之前一心想要报效国家,只在落草后才认清了黑暗的朝堂,所以也是第一个反对诏安的兄弟。
怪不得武松现在如此看不上自己,晁霖反应过来,不只是她,整个梁山现在在武松的眼里都是与朝廷作对的乱臣贼子。
武松虽未动手,却走到晁霖面前拽起了她的衣领,咬牙问道:“你这女土匪是疯子吗?敢来消遣于我武松!”
晁霖见他怒目圆瞪的盯着自己,心下更加不快,想着必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她将两只手附上了武松拽着自己的手,退步向上一甩手带起了武松的臂膀,一只脚扫向武松的脚,又向下用力一压手。
在绝对的技巧面前,武松再大的本领与力气也无法使出,顺着晁霖的力道就栽在了地下。
武松趴在地下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晁霖,她比自己矮了一头多,却这么轻松的就给自己放倒了。
“你…你竟然…”
“武松哥哥。”
武松刚开口,就被晁霖打断,她蹲下身子微微低头看着武松道:“我在给你治病,怎地还说我是在消遣于你?你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觉得好多了?还有,你说我梁山无本领,又说我是个乡野女土匪,可你不还是被我放倒了吗?你可服了吗?”
武松又羞又恼,终是无话可说,他仔细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却确实觉得不再寒冷,气力也逐渐流了回来。
一旁站着的柴进更是目瞪口呆,他之前只是听说晁霖本领高强,没想到今日却亲眼目睹,他甚至很想让晁霖跟武松比一场,就如同当时让林冲与洪教头比试一般,这就是他的爱好。
“晁霖姑娘…”柴进缓缓开口,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要不…你和…”
“比不了。”
晁霖连头都没回,一口回绝掉柴进。她用膝盖都能猜到柴进想说什么,她实在理解不了这些富家子弟的兴趣与爱好,转而她又开口对武松说:
“武松哥哥,我一直听得你名号,又敬你是条好汉,如今你的疟疾被我一吓便治好了,人也被我放倒了,我希望你能重新端正下对我们梁山泊的态度,我们确实落草为寇,却不是什么土匪强人,梁山好汉个个英雄,我们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也收容天下好汉,你可莫要看扁了我们。”
她冲武松抱个拳,又站起身对武松伸出了手,武松拉着她的手站起,心里与面上都十分不好意思,说话便也尊敬多了。他回了一拳,道:“在下武松,一时冒渎妹子,望乞恕罪。”
“无妨。”晁霖对武松挑挑眉笑了,“只要解开哥哥对我们的误会便好。”
柴进叫下人收拾出两间房,一间给晁霖这几日住着,另一间为日后宋江来所准备;又安排了许多的吃食,请晁霖同食。
晁霖与柴进说叫武松同来,柴进虽不十分情愿,怕武松依旧酒后闹事,但还是给了她面子,叫了武松来。
武松受冷落病痛多时,一番病好了,又得了晁霖的赏识,更是喜不自胜。席间他敬酒不断,对晁霖不再有敌意,而是十分感激,又觉她武艺高强心胸宽广,更是对她既尊敬又另眼相看起来。
“这病痛折磨我许久,晁霖姑娘,感谢你治好了我的病,方才多有得罪,妹子莫要记怪我,不过你还真是厉害,你如何得知惊吓可以治好我?”
“哥哥无须客气,”晁霖回道:“我也是在书中看的。”
在讲你们的书中看的,她暗笑。
“武松哥哥,”她又开口故意问道,“你未曾杀人,如今病也好了,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呢?”
“回清河县,找我哥哥。”武松爽朗的笑着,回答十分干脆。
行吧。晁霖在心里默默:她今时突想起武松说诏安一事,那他肯定不会与自己去梁山了,但要是放任他按照书中轨迹走…
晁霖看着面前的武松,现在他就是个未经历黑暗的阳光大男孩,她深知他前路坎坷,也深知这些事会让他痛苦一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