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
林娘子的话一出,其他夫人便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晁霖有些懵,“姐姐请说吧。”
“我有喜了。”
林娘子语气轻轻,晁霖却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她瞪大眼睛,呼吸停滞,整个人惊讶到说不出话,而后她又反应过来,面色瞬间变得激动。
“真的吗雅儿姐姐!那也太好了!这可真是一件好事!”
“快坐下。”林娘子再次将激动到不行的晁霖拉坐下,“是真的。我前一阵恶心头晕,本来以为是天气炎热所致,可休养了好几日也不见缓解,相公便叫安神医来看,这一看我才知道,我已有喜一月有余。”
林娘子笑的幸福会心,几位夫人也十分欣慰开心,晁霖拉着林娘子的手,欢欣雀跃。
“太好了雅儿姐姐,我真是为你高兴!我今日出门真是出对了!竟会有如此好的消息!恭喜你!姐姐!”
“好啦,别激动啦,我就知道你高兴才会让你做好准备的。”
“哎?”晁霖心情稍稍平复,却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雅儿姐姐,你说你是前一阵被神医哥哥诊断出有孕的,那他日日来看我,怎么从未提起啊!”
林娘子神秘一笑,“小霖,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未上梁山时,你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便一直瞒着不告诉我相公在这里,只为了让我自己发现,可以更加欢喜?”
晁霖懵懂的点点头。
“我也是。”林娘子双眼含笑,双手附上了晁霖的手,“小霖,你对我们一家有恩,所以这件事我想亲口告诉你,我也想让你更加欢喜。”
晁霖一瞬间愣在了原处。
她没想到林娘子会如此说,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娘子竟还如此记挂自己的恩情。她的心中不禁泛起感动,眼眶也微微泛红:“雅…雅儿姐姐…你别这么说,这是我应当做的。”
林娘子摇头,“这世上从来便没有谁应当为谁,小霖,不过是你至纯至善,一心只想着别人、不想着自己罢了。当年在东京,如若你不来找我、帮我、收留我,我相公发生这么多事,我想我早就绝望自裁了。”
晁霖被说得十分感动,却又相当地不好意思,只得默默低下头,不再说话。
几位夫人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再次笑了起来。
“当年我在穆家庄第一次见小霖,她全身是伤的被抬进我家大门。我帮助我家庄医给她治伤,一见那伤,我只觉得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穆弘夫人淡淡笑着,回忆起往事,面上又露出感慨钦佩神色:“我夫君是个习武的粗人,可他大大小小受过的伤加起来,都不及小霖那日的十中之一;可小霖硬是一句痛都没喊,还对我笑着说:''姐姐,没事的,不疼。''”
“后来我才知道,她来到江州,不过是为了给戴院长送信,好让宋头领能在牢城营里过得好些。”说到此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晁霖,“那时我才算知道,江湖上所流传的晁霖勇敢忠义,到底是何意味。”
晁霖抬起头对上穆弘夫人的双眼,没说出话来。
“不光如此。”花荣夫人笑着补充:“早在江州之前,小霖妹妹就已在青州救过公明哥哥和我相公一次了,而且还救了我和宝燕。”
“对!”秦明夫人猛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也说道:“还有我。如若没有小霖妹妹,我和勇儿早在两年多前就已死在了青州城内。我和我儿子的命,都是小霖给我们捡回来的!”
“早听我夫君说晁霖姑娘骁勇忠义、神通广大,如今再听各位夫人们一说,倒更甚如此了。”徐宁夫人看着晁霖,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只怪我认识姑娘太晚,不曾亲身体验过罢了。”
“姐姐这是什么话。”晁霖一脸无措的摆起手,“我倒是希望,姐姐永远都不要有需要我来救你的那一日。”
徐宁夫人笑的更深了,“好。”
一桌气氛又热闹起来,晁霖与几位夫人其乐融融;饭后晁霖将林娘子送回房中,此时林冲已去了校场练兵。她又坐了一会儿,便与林娘子告别,去向前山教习场。
教习场与习武场挨着,左边是习武场,众头领比武、切磋的地方;右边是教习场,栾廷玉还有偶尔几个其他头领在此教授梁山小一辈。
晁霖站在教习场外,花逢春和秦勇、张东还有一些其他头领家的孩子们,正一板一眼的跟着栾廷玉学习长枪。
她的心有些痒,三个月没摸过武器了,如果不是她的腿还需要再休养休养、不能动武,她是一定要一个箭步冲上去然后耍一套枪法的。
教习间歇时刻,花逢春一回头便看到了场外的晁霖,他大喊一声姑姑,扔下手中的枪就冲向了晁霖。
晁霖接住花逢春,秦勇和张东也都奔过来抱住了她,三个孩子在她怀里撒着娇蹭来蹭去,诉说自己对她的担心和思念时,又都哭作了一团。
“好啦——”晁霖挨个揉了揉面前的脑袋,“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小祖宗们,哭什么呀都。”
“干娘,你真是要吓死我了。”秦勇从晁霖怀里抬头,八岁的孩子眼眶通红,眼泪已然流了一脸。
晁霖笑着用袖子擦净他的眼泪,又捏了捏他白嫩的脸蛋道:“小男子汉又掉眼泪了,什么死不死的,我这不是好了吗。”
“姑姑,我再也不淘气了,我爹说了,只要姑姑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再也不会生病了,我再也不让姑姑为我操心了。”花逢春抱住晁霖的腰,埋头痛哭。
“好啦小春,你已经够懂事了,我没事了呀。”晁霖一脸宠溺又无奈的回道。
“姐姐,你没事就好了。”
张东垂着头抽泣,晁霖摸了摸他的头,温柔一笑以示安慰。
栾廷玉从教习场下来,三个孩子便都立马擦干眼泪呼啦一下跑了回去。晁霖看着他们的反应,与栾廷玉对视无奈一笑。
这怕老师,还真是从古至今人的本能行为啊。
“你好多了?”栾廷玉走近晁霖,笑着询问。
“好多了。”晁霖点头,又对着教习场方向一扬头,“他们最近表现得怎么样?有没有进步啊?”
“都挺好。”栾廷玉笑得欣慰,“进步也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