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的轰鸣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贯穿了整条街,等木青回到酒厂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屋内听到声音后的四人,在同一时间睁开了闭着的眼睛。 “咔嚓。” 伴随着开关门的声音,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又重新归于平静。 绿川光思考了一会儿,从屋里拿了一个毯子走了出来,在看到趴在沙发上的木青时,慢慢的走到了他身边。 就在毯子碰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原本闭着眼的人迅速出手朝绿川光袭了过去。 绿川光反应迅速的朝一边闪了过去,还未等他再有动作,就被木青整个人扣在了沙发上。 木青的手劲儿很大,被掐着脖子的绿川光脸色瞬间就变紫了,口腔内的空气逐渐稀薄,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头晕导致他此刻已经分不清眼前人的身影了…… 就在绿川光以为他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时,木青放开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闪过一抹不忍。 随即,木青从他身上坐起身,语气中带着冷意:“以后在酒厂别闲的没事发善心,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绿川光脱力的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听到木青这句话时,连忙点了点头。 木青见状,不耐烦的冲他摆了摆手:“告诉他们早上动静小点儿,别把我吵醒了,不然……弄死你们。” 木青在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周身的戾气止不住的开始往外冒。 绿川光闻言,一抹凉意悄然爬上脊背,随后流向四肢百骸,忍着内心的颤意,绿川光应了一声,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木青看着紧闭的房门,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群公安怎么想的,居然安排景光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酒厂。 这完全就是小白兔进了狼窝的节奏啊!!! 希望经过今天的事情,能够让他收敛点儿,不然,真怕哪天他外出做任务了,这家伙把自己作死。 木青把毯子盖到身上,蒙着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 安室透洗漱完就去了厨房,当他看到绿川光脖子上的红痕时,瞳孔微缩,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咽下吐出一句:“需要帮忙吗?” 绿川光短暂的跟安室透交叠了一下目光,将手里的菜递给他,笑着回道:“那就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洗了吧。” 安室透看着绿川光的样子,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开始在厨房内忙活了起来。 这时,落后了诸星大几步的琴酒,听着从洗手间传来的水声皱了皱眉。 随后看向缩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木青,眯了眯眼,抬腿就朝他踹了过去。 多年的警惕迫使木青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成功的躲过了琴酒的偷袭。 随即,转头怒气冲冲的看着罪魁祸首,拔腿就朝琴酒冲了过来,嘴里还不忘撂几句狠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死吧琴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系统在空间里听到这句话,都愣了。 好家伙,你是丝毫不说自己怎么样啊!!! 琴酒看着处在狂暴边缘的木青,收起了那抹漫不经心,开始认真对待起了这场战斗。 客厅里传来的暴怒声和噼里啪啦东西的破碎声,致使卧底三人组探头出来瞄了好几眼,随后又缩了回去。 安室透甚至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琴酒能多揍木青几下,为绿川光报仇…… 等前来蹭饭的斯皮亚图斯和来找自家老大的伏特加赶到后,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客厅和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两人。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斯皮亚图斯和伏特加将两人扶到了沙发上,将其上衣给脱了下来,当看到两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时,皱了皱眉。 “野格,你们两个这什么仇什么怨啊,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木青瞪了一眼琴酒:“你问他,为什么要趁我睡觉踹我……” 琴酒冷哼了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昨天半夜做了什么……” “我只不过就是关了一下门而已……” “哦,那我也只不过是伸了伸腿而已……” 木青怒极反笑:“伸腿朝我肚子上伸是吗?” 琴酒反驳:“关门用得着用那么大的力气关是吗?” …… 斯皮亚图斯看着两人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就看到了绿川光脖子上的勒痕,气的他用力的锤了一下桌子。 木青和琴酒被他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皱着眉道:“你有病啊,没事砸桌子干嘛?” 斯皮亚图斯指着绿川光的脖子问:“他脖子上谁干的?” 木青学着斯皮亚图斯的样子,抬手捞起正在给琴酒上药的伏特加的手,用力的往桌子砸了一下:“老子干的,怎么了?” 伏特加委屈看着木青,握着自己的手在一边嗷嗷叫。 斯皮亚图斯闻言心疼的看着绿川光,这好不容易来了个会做饭的成员,可不能被野格这家伙给嚯嚯了。 “这人你要是实在不想要给我啊,犯得着作践人家吗?” 木青:??? 啊呦脑子没问题吧? 木青闻言,玩儿味的看了一眼绿川光,随后冲着斯皮亚图斯勾了勾唇角:“就凭你这句话,以后这人就算是被我玩儿死了,你也休想得到……” 斯皮亚图斯:(╬◣д◢) 斯皮亚图斯深吸了一口气:“你小子下次进惩罚室最好小心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