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滩璐,是白港宇的姐姐,是酒吧里有名的主唱,实际上,大多数人都知道,白港宇恨透了他这个姐姐。
也许是因为这个姐姐不让他进娱乐圈,也许是因为看不起在酒吧工作的身份。
……
她一米八五的身高在校园外很突出,她穿着白衬衫,搭配着一条深紫色的工装裤,她额头上缠着黑色的皮带。
很嘻哈的风格,却让白港宇看着直皱眉。一直走在他身边的女孩,调笑道:“小宇,你的姐姐好酷啊。”
他没说话,心里却是一种极力的排斥感。
心声像是要溢出来:我没有这种姐姐。
他的厌恶是有痕迹的,他的父母因为她而死,为了一个孤儿,从那时开始,她开始成为他的监护人。
他讨厌这个姐姐,因为她多管闲事,她痴心妄想,他们应该是仇人,可每次争吵,她都平静又妥协,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
天知道,这十多年,他有多少次歇斯底里。可她总无动于衷,眼神里像是溺爱,像是纵容。
高一那年,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向他表白,他才明白了什么,原来那些年她眼里的,不是亲情,而是爱意。
他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像一个疯子。
他说。
“白滩璐,你也有今天。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你怎么配得上我啊,孤儿仔?”
她眼神怔怔,眼里的光熄得七七八八,眼膜的泪水打湿了眼角,流过下颚。
“宇宇?”
“你别叫我宇宇!你不配喊这个名字。以后进来学校找我。”
那天之后,她辍学了,从此那个学校里温柔体贴的长安学姐消失了,酒吧里多了一个主唱。
长安,是别人给她取的外号,寓意是长命平安。
他不说话,旁边那个人自顾自地跟他道别。
“那我走咯,你姐姐来接你了,路上休息安全。”
他点了点头,走向了那个容貌出色的人。
“她是谁?你们班同学?”
“白滩璐,这不关你的事。”
“哦。”
白滩璐摊摊手,不再自讨没趣,她开自行车过来,但是停在远处,她知道白港宇死要面子。
他们家离学校有点远,骑自行车也要15分钟左右。
“今天过得怎么样。”
像是随口一问。
他吹着下坡的风,郁闷的心情有点舒畅,眼角间少了点不耐烦。
他本来不想回的。
“还行。”
“离那些女的远点吧,别让她们占你便宜。”
她语气挺犹豫的,怕又做什么让他反感的举动。
他似乎嗤笑了一声,语气有些嘲讽。
“所以,你就可以了?”
她不说话了,准确来说,她就知道会这样。
这人像是全身都是刺,让谁来都得扎上一手血。
“回家吧,我给你煮了番茄汤。”
她一边手抓着车把,另一边手屈了屈今天刚拿完麦克风就去煮汤的手指。
修长又漂亮。
刚回到家,他就上楼泡在了作业里,楼下给他盛的汤都凉透了。
她有点沮丧,把汤再热了一遍,敲开了他房间的门。
门开了,但是只露出一条缝。
“有事?”
“喝汤,你现在长身体。”
门缝开大点了,他一把接过那碗汤。没过一会,二楼的窗台外似乎有液体倾泻而下。如果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番茄味。
淡橙色的汁水就这样浇在了院子里的丁香花上。
第二天,她将他的早餐打包好放在袋子里,就把人送到了学校。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开始的时候白滩璐还会主动找话题,后来看他是真的没兴致,也沉默了。
自行车被停在隐蔽的角落,她每天都是这个举动,平时白港宇无动于衷,可今天他却出了奇的暴躁。
“终于知道自己见不得人了?”
她选择略过这个话题。
“快去学校吧,你要迟到了。”
他看了看表,提了提肩上的书包带就离开了。
嘻哈会所。
“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嘻哈会所在白天像金碧辉煌的酒店,但晚上各种霓虹灯的作用下,变成了超大的KTV。
一楼的餐厅,在晚上就会变成酒吧,所以她一般在白天兼职服务员晚上就变成主唱。
可以说,她除了下午差不多一整天都待在这里,除了周末的时候要接送小孩。
“没办法,那小孩要读长星,他想进娱乐圈,我总不能拒绝吧。”
长星是一所跟出名的艺术学院,里面出来的学生大多都是大明星或者网红。好是好,就是有点费钱。
那人很随意地坐在柜台上,将装着酸奶的高脚杯握在手上。
“小孩总不能太宠,而且那小孩……根本是一头狼吧。”
她回忆起那人朝白滩璐发脾气的模样,害怕得喝了一口酸奶压压惊。
“他还小,不懂事。”
女人差点被牛奶呛到。
“都快读大学的人了,还小,真的怕咯,经过你的经验,我以后娶人肯定找一个温柔的。”
她一丝不苟的把领带打好,白衬衫西装裤是这里服务员的经典套装。
因为她,外面很多有钱的少爷都愿意过来这里消费,有些只是为了找她要个签名或者合照。
她一般都拒绝,因为职业素养在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传到到了白港宇的学校里,就是她接着工作的意思物色软饭对象。
造谣很恐怖,况且她还是受害者。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像斯文败类。”
她将领带夹弄好。
“就当是提前体验一下成年人的心酸吧。”
她的无动于衷让人看得很不过眼,所以导致质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