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丢人。”
休息好以后,两人重装旗鼓回到站牌前。
挤公交这种事儿,讲究的就是一个脸皮厚,其次呢要么你有力量优势能把人挤开,要么你有身形优势能见缝插针。
陈枳有身形优势,范玉有力量优势,偏偏两人都没见识过这摩肩擦踵的阵仗,刚才愣是在原地一步都没走动。
这次两人达成共识,在下一班车到来前严阵以待。
不久02路车再次缓缓从远方驶来,两人面容严肃地交换了个眼色,五米开外就脚底生风,直奔车门而去。
等车的其他人也些结巴:“对…!你,刚刚就是,摸了我的屁股。”
范玉脸色臭得不行,直接上手抓胳膊:“道歉。”
“哎哟——”大爷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儿:“我都这把年纪了,哪有精力折腾这种事儿,再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门板儿似的,有啥可摸的。”不是吃素的,推扒挤钻四件套齐活,等两人被人流携裹着艰难上车,大为振奋,想庆祝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在车尾,一个在车头。
陈枳在车。,尾没抢到好位置,车内的吊顶扶手比老家高太多,她努力垫脚也抓不着,没办法,只能晃晃悠悠地扶着别人的座椅边缘,车一过减速带,手指就用力,使劲儿地扒在座椅上。
车头的范玉也不好受,他接受不了和陌生人如此亲密,他脸色难看,几乎想当场花钱包下这辆公交车,把这群臭烘烘的人全部赶下车。
不幸中的万幸,他东西多,起到了物理隔绝的作用,和人群稍微保持了点儿距离。
车内已宝贝们紧地夹在两侧,半步都挪不动了。
站在她左手边的大爷手拉着陈枳头顶的扶手,车一晃,陈枳不受控地往左偏,怕把大爷撞坏,她手指死死地扣住座椅。
一个拳头突然和她的大腿撞在一起,陈枳动作顿住,低头看向大爷贴在她大腿的手背,有些懵。
她刚刚应该控制住了身体没怎么往左边倒才对……
人越来越多,范玉的脸越来越臭,他的位置已经随着上下人挪到了车中段,下一站就要下车了,范玉喊了声陈枳的名字,陈枳却愣在原地没反应。
“你在,干嘛?”
一声不大不小的质问在车内响起,范玉听见陈枳的话反应过来什么,脸色一下子阴沉,三两步拨开人群走了过去,问陈枳:“怎么了?”
陈枳本来正处于极度紧张中,范玉一过来,高高大大地站在她旁边,陈枳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声音都大了些:“这个老人,摸我。”
“啥?”大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说我一个老头子摸你?”
陈枳一急就稍微有些结巴,但她还是很努力地说清楚:“对…!你,刚刚就是,摸了我的……大腿,和屁股。”
范玉脸色臭得不行,直接上手抓胳膊:“道歉。”
“哎哟——”大爷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儿:“我都这把年纪了,哪有精力折腾这种事儿,再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门板儿似的,有啥可摸的。摸你屁股,你有屁股嘛你,”
穿着黑色波点连衣裙的大妈看不下去了,伸手拦范玉:“哎,你这俩年轻人,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再说事儿啊,这车上难免磕磕碰碰,我看这就是个误会,你们小情侣啊,太敏感太冲动。”
“再不道歉我们报警了。”范玉无动于衷。
周围的人群开始传来一些不大好的讨论声和指点。
“不是的,我录了,视频。”陈枳觉得范玉被人误会了很不好,打开相册想递给大妈看,“本来我也,我也不太确定。”
范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用给她看,她不是警察,我们直接报警就行。”
“等等。”大爷脸色变了,“我刚才高血压头昏,眼睛迷蒙蒙的也看不见,说不定是这时候不小心碰了这小姑娘一下,你们要为这事儿让我道歉,那我说句对不起还不成吗?”
这话话说得微妙,亏得大妈也是个人精,听完就知道这老头儿是心虚了,怒从心中起,指着大爷鼻子就开骂:“个老不死的还性骚扰人小姑娘,你tm这是心理变态是违法犯罪我告儿你!我瞎了眼了还给你说话,看你这面相儿子必然没□□儿!那么大的年纪白长了,立都立不起来了,还想着这档子腌臜事儿!”
大妈比陈枳还气:“报警!报警小姑娘,这种人就应该在看守所拘留他个十天半个月!”
陈枳被大妈溜得一匹的嘴皮子功夫震惊,只呐呐附和:“好,好的好的。”
范玉早就用陈枳的手机拨了110,此刻终于响起接线声,他冷静地陈述:“喂,你好,有人性骚扰死不承认还辱骂女性,对,在北安区玉林路。”
“我什么时候辱骂人了!”大爷见警也报了,当即破罐破摔地吵起来。
“现在还在骂,很恶劣,对,希望能尽快,谢谢。”
“你!”老人像是被气到,瞪大了眼,突然面色痛苦的倒下,“哎——呦喂,高血压犯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