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把灯打开，今天晚上还没吃饭，将便利店买的打折面包撕开。
边吃边在网上发帖。
［什么工作在短时间内挣最多的钱。］
面包有些噎，季从凡拿起杯子喝了口冷掉的水。
随即下面就出现了评论。
［一个字“卖”］
卖你妈！
季从凡在上面回复，有些脏话在手机上打不出来，她又在私下骂了两句。
下面又有人回复。
［做生意啊，今年做生意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100万］
她当然也知道做生意当然赚钱，但是她一没头脑，二没资金，这项工作目前也和她无缘。
最后又看了很多，其实赚钱的门路，但对季从凡来说，都无法胜任。
正当她觉得没有门道的时候，又看到一条回复。
［其实我在网络上一直做舞蹈博主，是那种非常简单的动作，做了半年现在已经瞒着家里人买了一套房了。］
舞蹈博主？
这个季从凡倒有些兴趣，虽然早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把舞蹈抛着脑后了，但是至少还能记得几个动作。
季从凡将嘴里的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关注了对方，向她发私信。
［您好，我想问一下，您说的这个舞蹈博主怎么个挣钱法？］
对方是个热心的姑娘很快回复。
［其实这严格意义上讲不算舞蹈，就是网上跟风的几个动作，只有你身材够好，简单的跳跳大家就会喜欢你的。］
接着对方就把自己的视频转给了季从凡。
季从凡点开来看，这确实不算舞蹈，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加上美妙的身材和动感的音乐。
虽然视频没有达到擦边的程度,但是却显露出擦边的倾向。
［如果你不想被熟人看到的话，其实也可以用个漫画人物挡住脸，我之前就是。］
［我当时做这个半年就买了房子］
看到这，季从凡实在是忍不住了，想到沈念和季浔的生活，她就不想在乎那么多了。
她询问了对方一些经验，对方也知无不言。
就这样，在即将到来的冬天，季从凡穿着单薄的长裙，在寒冷的出租屋里，拍下了第一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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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从凡在便利店，趁着没顾客打开了手机，点来短视频软件，上面显示着99+的消息。
她点开自己的主页上面涨了两千多个粉丝，而自己的第一条视频已经有了十万的播放量。
那个小姑娘告诉她,积累到一定的粉丝就能在网上直播了,到时候会遇到很多打赏的人。
看着这些粉丝，季从凡突然找到了一些信心，于是准备等下班之后，继续回去拍视频。
之前的有些奢侈品衣服季从凡在半年前全部在那二手网站上卖掉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
但是放在衣柜角落盒子突然吸引住了季从凡的目光，她吹掉落在上面的灰，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白色连衣裙。
以她当时的眼光其实是瞧不上这件衣服的，因为这样的衣服她有很多件。
季从凡将衣服换上，接着房间里的灯光从镜子里面打量自己，这半年来，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自己。
才过了半年苦日子，就把之前所有的甜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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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审核室里
几十名员工同时带着耳机,对这项工作已经麻痹，眼神有些涣散,空气中死气沉沉。
忽然审核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了，看到宋予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端正身姿，眼神齐刷刷的往他身上转去。
宋予穿着一身合身西装，冷眉星眼，他的气场强大，把审核室里面的所有人的精神都提起来了。
他又往里面走了走，低沉的声一声开口。
“真锐如今在中国是最大的视频软件。”
“我们的受用群众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孩子，所以作为视频审核员在审核视频的时候都必须集中尽力认真审核。”
他说话很有震慑力，虽然外表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讲起话来很有领导风范。
“我的妈呀，今天宋总监竟然来咱们部门了，快看好帅！”
“比人事部门证件照还帅，好像大学今年才彻底毕业了，这是标准的男大啊！”
两名视频女审核员的在工位上小声讨论。
“不行，趁着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和许总监说上一句话。”
说完这位审核员突然举手：“宋总监，我想请您快看一下这个视频能否通过审核。”
许易闻声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视频没看完眉头紧蹙说：“恐怖因素太多，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审核不能通过。”
审核员在心里面偷偷笑说了声：“好的。”
宋予今天本来就是视察工作，就在这里面转了一圈，观察审核员平时的工作内容。
审核员们拿出自己最专业的态度，认真审核每一个视频。
一个简单的舞蹈视频，审核员已经审核两遍了，这样的视频每天他们要审很多很多，流量很好，只要不过分基本上都能过。
正当审核员手指马上要点上通过这两个字的时候，宋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突然开口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