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安清剿了一波东瀛人的据点之后,断□□上了玉飞惊。
“断爷我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快跟上。”
断浪兴冲冲的,沿着山间的石板路就朝前走。这边绿林荫蔽,四下一片葱翠,虫声环鸣,还隐约能够听见水流的声音。
玉飞惊跟在断浪的身后,走过平坦的石板路,走过悬崖峭壁下的小道,终于到了一处高不见顶的阶梯。
“大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玉飞惊看着四周的石刻雕塑,不像是个供人游赏的地方。
“你跟着来就行了,哪来这么多问题。”断浪继续朝着石梯上走。
等到了石梯的尽头,皇陵二字引入眼帘。
所以断浪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了。
“这儿可是一块风水宝地,不少人都想埋在这块地方呢。”断浪笑着,眼底是止不住的笑。
玉飞惊不知道他在笑个什么鬼,跟在一边敷衍着,带她来看别人的坟,断浪可真厉害。
“那到时候把我也埋在这儿吧。”玉飞惊无奈笑着,望着四周,果然是块风水宝地。
“你要是不嫌这里挤的话,断爷我到时候一定把你风光大葬。”
从小路走进陵园,最后,断浪停在了一处石门面前。对着石门打出一掌,近一米厚的石墙瞬间崩塌。看向幽暗的墓穴,断浪笑着,反正都来南安了,怎么可以不见见老朋友呢?
进入墓穴,一口雕凤石棺就摆放在墓穴的正中央。
断浪打开石棺,一口棺材中居然放了两具尸体,还真是不嫌挤。
看着里面的两具状态不一的尸体,一具还依稀能认得出是步惊云的老婆。
“这一个是紫凝,那这一个是谁?”玉飞惊问断浪。
看着棺材里模样宛如活人的死尸,断浪不屑笑着,“一枚棋子而已。”
“几十年前在天下会,雄霸就是利用这个女人,离间聂风跟步惊云的。现在想想,雄霸当年安排的这出戏可真是太妙了。”
说着断浪一掌打在孔慈的腹部,一颗水蓝色的珠子立刻从孔慈的口中飞出。
而就在珠子飞出的同时,孔慈的尸身立马腐烂。
看着这张脸现在的样子,断浪只可惜,步惊云不能在一边看着,看着他的女人变成一坨烂肉。不过步惊云早晚会知道的,他不急。
断浪将珠子递给玉飞惊。
玉飞惊嫌这珠子不干净,没接。
“大人还是自己留着吧。”她讪讪笑着,后退一步,生怕断浪突然就将珠子塞进她手里。
好在断浪也没这么做,看着玉飞惊嫌弃的表情,挥刀切下一块衣角,然后再递给了玉飞惊。
玉飞惊咬牙,“大人想得可真周到。”
最后受伤的还是她的衣服。
“把这冰魄神珠拿好了,到时候这东西可有大用。”
玉飞惊攥着刚从死人嘴里拿出来的陪葬品,“有什么用?”
“冰魄神珠是当年步惊云从侠王府手上抢过来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颗,再过几日,他的宝贝徒弟就要毒发了,到时候,断爷我就把这珠子拿给他徒弟用。啧,光是想想就有趣。”
步惊云屠了侠王府,还抢了冰魄,不就是为了让孔慈尸身不腐。
只可惜,现在孔慈已经成了一滩烂肉了。
不管是聂风,还是步惊云,他一定要先把这两人珍视的东西,一一毁灭,看着他们伤心欲绝之后,再杀了他们两个。
不要怪他心狠,这是他们自找的。
断浪一脚踢倒石棺,四下看了看,这地方也修葺过好多次了。两人出了墓室,断浪一掌击向山壁。瞬间,巨石滚落,石壁开裂,一声轰鸣之后,碎石卷着尘沙簌簌滚下。破碎的石墙碎片砸向墓穴中的雕像,精美的壁画此刻也开裂落下。
多年沉积的灰尘在巨大坍塌的影响下,从狭小出口喷涌而出。而断浪一早就站得远远的,看着玉飞惊在一瞬间被灰尘吞没。
“咳咳咳!”
玉飞惊抹了一把脸,露出眼睛,像是刚在泥地里打过滚一样。她转头,眼神冷漠看着断浪,然后冲了过去。
撞在断浪身上,又立马把手上的灰往对方脸上蹭。
“瞧瞧您干的好事!”
断浪低头擦脸,笑着看向手掌心的灰,再抬头,眼里满是凶狠的神色。
而玉飞惊这个时候已经朝着山下逃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等老子抓到你,你就完蛋了!”
断浪纵身跟在玉飞惊的身后,山林间的鸟兽被二人惊动,啼鸣逃窜。到了山间水潭边,断浪停下,玉飞惊不见了。
他绕着水潭走了两步,蹲在石岸边,掬起一捧清水,正准备把脸上的灰洗干净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断浪笑着,戒备,并未回头。
等到声音贴近,他突然起身,准备修理玉飞惊,却不想玉飞惊一脚将他踹进了水里。
可同时他也拉住了玉飞惊的脚踝。
两个人一起滚了下去,扑通一下,落在水里,溅起水花。
后陵乃是福源灵地,万物受地脉温养。溪水从山石中沁出,汇聚成了这一方潭水,虽是在山间,却并不寒凉,还有些暖意。
而玉飞惊本就是水中霸主,如今更是如鱼得水,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水下功夫将断浪死死压在身下,让断浪吞了好几口水。
然后把人从水底托起来,掐住后颈按在岸边的青石上。靠近断浪的耳朵,轻呼一口气。
“大人,可千万不要小瞧了我。”
说完,玉飞惊才松开了手,准备上岸。
此刻的断浪,面色发红,抬眼看向玉飞惊,脸上有些恼怒,但心底更多的是对女子狡诈行为的纵容。
被水洗涤之后,玉飞惊脸上的黑灰凝成一道道水痕,顺着额头、耳畔,流向沾满水珠的脖子。在胸前大片的白皙肌肤上,画出一道墨线。
两人的身上已经湿透了,溅起来的水弄的头发也全湿了,水顺着碎发滴落在水面,扰起道道涟漪。
断浪的脸上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