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帝释天对此并不生气,还让他趁此机会将步惊云带回天门,明日他就要去无双城,将步惊云带回来。
“没想到吧,现在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怀空可是毫不犹豫就把你交给了我。”断浪笑得开心,却让人觉得寒意阵阵。
玉飞惊看不见断浪的人,只能听到声音,坐在了断浪的旁边,“大人是不是生气了,当天我不辞而别实在是有要事要办,抱歉抱歉。”
“要事?你一个叛徒,不跪地求饶,还敢坐在这里狡辩!”
果然是生气了,不错不错。
听船上的姐姐们说,男人啊,都是一种人,只要你对他们软上一软,软香入怀,这男人啊就变成了狗。
玉飞惊不知道变成狗是什么意思,但是姐姐们说,男人生气的时候,这一招大都是好用的。
玉飞惊摸着桌子,直到碰到断浪的手,紧握着。
断浪的手很大,又格外宽厚,指腹上满是薄茧,常年练剑的人都是这样的。她握住断浪的手,手指覆在薄茧上,轻轻磨蹭,她本想用姐姐所说的眉目传情。可事到手边,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闭眼瞎子,这之后该怎么办?
难搞难搞。
“大人,别生气,以后我做事一定会先告诉你的。”
断浪冷笑一声,反手捏紧女子柔荑:“找死啊你!本大爷的手是你能碰的吗!”
“想活命的话,那就把这个吃下去。”
断浪甩开玉飞惊的手,嫌弃的摆了摆手,一个瓷瓶落在桌上。
玉飞惊摸着桌子,拿到了瓷瓶。
怎么她还真瞎了?断浪看着玉飞惊泛红的眼睛。
“这是什么?”玉飞惊揭开棉塞,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
还没等断浪回答,就吃了下去,没有犹豫。
这倒是让断浪有些吃惊,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吃下去,又蠢又笨。若是她跪下来求自己,像条狗一样跪地求饶,或许自己还会放她一条生路。
“噬魂散。”断浪回答。
原来是他给步天吃的那种毒药。
“痛不痛?”
断浪看着刚刚吃下自己家传毒药的人,只要服下噬魂散,就会受噬骨之痛,当初步惊云就是看见了自己儿子受苦,才会投降得如此之快。
“有些,但还好。”
噬魂散不愧是可以让步惊云束手无策的毒药,如刀撕裂皮肉的感觉爬遍了自己的全身,想要用力却只感觉丹田却没法运气。丝丝酥麻之感,就如同当时火麟划伤自己一样。
“大人,气可消了?”
玉飞惊继续发功,握住断浪的手,俯下身子,轻轻一吻,以示诚意。
此种礼仪在神龙岛上可是最高礼仪,玉飞惊想,自己都卑躬屈膝至此了,他也该消气可。
柔唇落在手背,纵使是见多识广的断浪也被女子的孟浪行为惊了一下。他僵硬着抽出手,不知怎的想起了怀空在水潭边上说的话。
气死他了。
“来人。”
奴仆推门而入,立在门口,听候差遣。
“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
玉飞惊躺在床上,不断调养,这眼睛才好上一些。随后她开始盘算,如今她知道了黑龙的企图,算计她,惊瑞之日将近,是让帝释天杀了它,还是让它死在自己手里。
不不不,强敌来袭,还是要一致对外,毕竟世上只有两条龙了。
看来,她只有提前回神龙岛,计划一番了。
玉飞惊推开门,唤来看守。
看守见里面人又出来了,心烦至极,这要是被断爷知道了,不又得大发雷霆。
朱红木门开了一侧,玉飞惊探出头,一条窄布蒙住眼用来遮光。
“去唤断浪来,我有事对他说。”
看守知道里面的人不一般,断浪一脸怒气进去,却又和颜悦色出来,还有那一直跟着断浪的人说过,里面的姑娘是断浪府中的人,不可怠慢,如此也就立马去禀报断浪了。
看守刚离开,就又有人来了。
怀灭知道断浪带回来了步天和一个昏迷的女子,不多时,帝释天就传令让他将人带回天门,帝释天要见她。
怀灭为天门护法,即便断浪有令在前,看守也不敢阻拦。
木门一声“吱呀”,玉飞惊还以为是断浪来了。
“没想到你来得还挺快。”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要来。”怀灭立在门口。
“是你?”
玉飞惊失望了,怀灭这冷脸怎么来了,他上次那样对断浪,玉飞惊对他还有些不爽。
听出了玉飞惊语气中的失落,怀灭并不在意,“帝释天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现在?”玉飞惊可并不想这么快就见帝释天,她刚刚才说要见断浪,现在去见帝释天岂不是又要气死断浪。
“跟我走吧。”
玉飞惊没动。
“回去告诉帝释天,我有病,有什么事让你代为通传就好,就不去见他了,替我跟他说句抱歉。”
怀灭出手掐住玉飞惊的脖子,眼有怒气,“帝释天要见你,你敢不从?活的不耐烦了!”
自从帝释天收了怀灭为徒,传他功法,怀灭就变得偏执,奉帝释天为主。他只想学到更多的秘技,变得更强,为谁办事都可以,办什么事都可以。
玉飞惊没想反抗。
此时断浪也到了,见门大开,斥责,“怎么做事儿的?”
“回断爷,是怀灭护法来了。”
怀灭怎么会来?断浪疑惑,浅一思量,该不会是怀空那小子去求了怀灭吧。
他跨门而入,就看见怀灭掐住玉飞惊的脖子。
犹豫一秒,便是火麟出鞘,断浪挑开怀灭的手,站在二人中间。
怀灭虽不察,但断浪也并没有伤他之意。
“断浪,你大胆!居然敢对天门护法出手!”
怀灭的斥责并没有让断浪收起他仇视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