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放过你自己。”
“胡言乱语!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你最好回你的凌云窟继续躲着,再也别在我面前出现。”
这多年未见的爹,断浪越看越气。
气他当年抛下他,一个人闯进凌云窟。
气自己因为南麟剑首之子的名头,被人百般嘲笑,万般捉弄。
气这些年他一直以自己是南麟剑首的儿子自豪,一心一意要重振南麟断家。
可是,他这爹是怎么对他的?
他明明没有死,却在凌云窟里苟且偷生,让他一个人在江湖上受人折辱。
而如今,自己已经是天门掌门,武林盟主,他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现在还轮得到这个曾经的剑首来教训自己吗?
话不投机,断浪也不愿再多说一句话,扬袍便离开了。过两日就要去塞外,他还需要仔细查看西域大漠的地形图,将蓝月宗的一切都摸清楚。
他和蓝月宗的仇也该做个了解。
还有江湖上那些个鼠辈,想要染指武林盟主的位置,当天出现过的门派,有一个算一个,通通要杀个干净,一个不留。
当年他叛逃天下会,出走大漠,蓝月宗仗着宗门势大落井下石,这立威的第一个自然要他蓝月宗开始。
“又是要去杀谁?”
断浪抬头,她也要来劝他?
“蓝月宗蓝月圣主。”
“那老家伙还没死呢?”
断浪抬眉,“你认识那老鬼?”
一身青白衣服的玉飞惊在断浪身旁坐下,“算不上认识,以前和蓝月宗打过交道,有些来往。”
算算时间,已经是大约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蓝月宗还不是西域大漠的第一宗门,第一家族还是路家。
见断浪不说话,玉飞惊斜着脑袋凑了上去,“怎么了,有心事?”
当然有心事了!
且不说刚刚他那老子唧唧歪歪半天,就单论一点,断浪就不能忍。玉飞惊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断浪想不明白了,自己辛辛苦苦追了步惊云、聂风十几载,救活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人是活过来了。
但自己却茫然了,救她没有什么好处不说,还让自己白白损耗了这么多龙元之力。
而且!
她居然……
她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问不说,她难道不想知道自己这些年过着怎样的日子吗?
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了救她都做了什么吗?
她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她甚至没说一句感谢的话,没向他说一句多谢大人。
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但是他又没办法骂她、罚她。
只因为她这条贱命,是自己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罚死了,那自己做的那些还算什么?
断浪心头叹气,“本少爷明日出发去西域,灭了蓝月宗之后,还要慢慢报仇,你留在天门,不要做那些让本少爷不高兴的事,明白了吗?”
玉飞惊点头,“我都知道,不过,大人,我还有个问题。”
“想说就别磨磨蹭蹭的,烦死了。”
“怀灭如今在哪里?”
断浪抬眼,她怎么想起问怀灭的下落了?
莫不是还记着怀空那家伙!
不过嘛,自己已经拧断了怀空的脖子,哼!
他半挑眉,眼底满是审视,打量起玉飞惊来,“这我怎么知道,你找他和老子有什么关系。”
“也是,不过大人,如果怀灭还没死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玉飞惊淡然。
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怀灭,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你倒是说说看,能有什么麻烦?”
“大人当时就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当年在天山,他们两个联手,怎么可能落得一死一伤的下场,这一点,断浪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那一场战斗,他赢了,旁的事也没多考虑。
如今玉飞惊提起来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这世上奇珍异兽并不少,比神龙一族亡族更早的是凤凰,我们两族为敌,完全是因为互有克制之物,帝释天当初用凤髓炼制的香对于龙族来说,就是一大杀器,能够让吞吃了龙元、龙血的人功力大减。现在那东西落到怀灭手中了,如果怀灭还没死,那就是一大威胁。”
听着玉飞惊的话,断浪暗自思量,若真有克制龙族之法,而这法子又偏偏在那怀灭手中。天门一战,自己当真他的面扭断了怀空的脖子,实在是爽。
如果他要来寻仇,这刚好省了自己找他的功夫。
不过这凤髓香嘛,确实要重视起来。
“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香吗?”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龙族只要有护心甲,就可以抵御异香的侵蚀,不过我的那一块拿去铸剑了。”
护心甲?
她这样说,断浪倒是想起了些东西。她胸口那处,确实有一小块浅浅的伤疤,就在那……就在心上那处。
颜色粉嫩,像是画上去的一般。
正苦恼的玉飞惊长叹一口气,并没有看见断浪这莫名躁动的眼神。
“谁能想到,居然有人能炼出那种香,不过现在没有鳞甲了。”
听完玉飞惊的这一番话,断浪笑着摇了摇头,谁说没有的。
从他吞服龙元能够长生不老之后,断浪觉得,成家立业,他只要后面二字就可以了。
世人娶妻生子,无非是为了传承那点血脉,在服下龙元之前,他或许还会留个孩子,但现在他都长生不老了,要那孩子有什么用。
但听玉飞惊一番话,当初留下那个孩子的命,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喂!”
断浪不过喊了一个字,就有一个约二十出头的少年出现在这大殿之中。
“爹。”
沉稳少年音突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