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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问(1 / 2)

淑澹见周祎如此,道:“没成想你是如此固执之人,就得知道吗?”

周祎点头:“嗯。”

淑澹开始伸出双手握住周祎的双手摇摆,撒娇道:“罢了吧。罢了吧。”

“我...可不吃你这套。”说着便把脸撇过去。“不对,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淑澹连连摇头道:“没有,你如此的...机智,要不你也不会理解我的用心,所以我哪敢隐瞒你什么。”

“这话说的在理。不过,你别以为夸了我,这事就过了。既然没事瞒我,那你为何还惧怕我问你那日的事?”

“我这不是惧怕,我是觉得这些事说来着实令我羞愧难当。”周祎伸手弹了下淑澹的额头道:“你也会觉得羞愧难当啊?那你还说如此遭人恨的话来。”

淑澹抓起双耳似是在对周祎赔不是,道:“我错了还不行。还不是都怨你想的是什么破主意。”

“好啊你,竟把事都推到我身上,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还说你没有耿耿于怀。既然你想问便问吧。”淑澹有些气恼周祎,把脸转过,特意不去注视他,但还是忍不住偷瞄。

“我只不过想问清楚一些事,你怎么就闹起变扭来。”

周祎上身向前倾,轻拍淑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不问就不问。我这好不容易才来看你,就别为这些事影响咱俩的心情。”

淑澹缓缓地把脸转回,低下头道:“那就问吧。把心中所虑都说开了,这对你我都好,是我考虑不周。”

见淑澹不闹情绪了,周祎又回到刚刚的姿势,端坐着道:“又没凶你,为何低着头?把头抬起看着我。”

淑澹唯唯诺诺抬起头,眼神闪烁道:“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审问我呢。”

周祎捏起淑澹的脸颊道:“我哪敢审问你啊。咳咳,第一个问题,你是怎知我要把你带离教坊司的?”

“猜的。”淑澹笑道。

“好好回答。”

“有脑的都知道。”

“这么明显吗?”

淑澹猛点头。

“还有你不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吗,我又加了迷药。你如何醒过来?”

“装的。其实我挺爱饮酒的,借酒消愁嘛。后来这酒是越喝越多,这酒量自然是越发的好,岂是几杯就能灌醉我的。至于那迷药嘛,都看到你往里撒东西,我还敢喝。”

周祎抬手挥动着,示意淑澹坐在他身侧。淑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般,碎步来到周祎身侧坐在床榻上。

淑澹抬起头望着周祎问道:“怎么了?”

周祎二话不说,一手按下淑澹的头往自己肩上靠拢,道:“你没读过诗仙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吗?其中一句便是:举杯销愁愁更愁。”

“读过是读过,但这酒是唯一能缓解我忧愁的法子了。”说到这,淑澹的眼眶不自觉湿润了起来,过往的事再次涌上心头,她开始握紧双拳,想稳住自己紊乱的心跳和呼吸。她把头抬起,从周祎的肩挪开。周祎很快便发觉淑澹的异常,他慢慢地把手挪到淑澹的手边,问道:“冷吗?”淑澹点了头。周祎顺势把淑澹的双手拉到自己怀里,不停揉搓道:“这暖和。”

淑澹难得迅速平稳了焦躁的情绪。她继续靠在周祎肩上。

“抱歉,是我说了这些才让你回忆起往事。”

“不怪你,是我自个的问题。还有你不觉得我这病是不是没以前严重了?”

“嗯。是好多了。不过这酒喝多了是要伤身的,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就无需借酒消愁了。我呢也只允许你小酌几杯。”周祎边说边继续揉搓着淑澹冷冰冰的双手。

“这病唯一待我好的是让我遇着了你。”周祎此时不知是应该感到开心还是难过,或许是两者都有吧。

他们要如何做,她的病才能完全康复,不再为这病所折磨。他眼睁睁的看着淑澹每每受着病困扰,他实在是于心不忍,他宁愿用他们的不曾相遇来换淑澹一生的无病无灾。但如果他们不曾相遇,那他又怎知有一位叫淑澹的女子,又怎会期许她无病无灾呢。

周祎想到这,瞥眼看了安稳靠着他的淑澹。他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陪在她身边了。

周祎站起身让淑澹躺下,好生歇息。淑澹照他的吩咐做了。但是淑澹却拉着周祎的大袖不肯让他走,她要与他同床共枕。

“我自打来了这后,除了睡就是吃,要不就是找人说说话或是期盼你能来。”淑澹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在她家遭逢变故前,她活得并不比这好到哪去,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雯儿了。淑澹自患病后就不喜被别人伺候着,所以她爹便也就顺着她的意,连个服侍她的丫鬟也没有,全打发走了。

周祎面露难色,是因他的伤势还未痊愈,怕这不小心碰到伤处惹得他发出□□声,岂不是让淑澹担心。但看淑澹一脸渴望的样子,他禁不住淑澹的请求只好顺从。淑澹见他点了头,瞬间嘴角不自觉上扬。她给周祎挪个位置道:“这次你侧着身。”

“为何?”周祎以为是淑澹不想依偎在他身上。结果淑澹却说:“许久未见,我想看着你的脸。”淑澹眉眼弯弯,笑道。

淑澹这话说的,让周祎顿时感到心跳飞速,脸庞和耳朵热热的。他一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颇为得意道:“真是一月未见,你这话说的是我越发爱听了,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瞧你说的。这不听着听着就会了吗。”

周祎立马拉下脸,神情凝重道:“你从哪听的?”

淑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摇晃着周祎的衣袖道:“你先躺着,我慢慢说与你听。今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与你知晓,行不?”

周祎用食指划过淑澹的鼻尖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借故转移话题。”

“好好好。”

正当周祎准备上塌时,淑澹却叫他把直身给脱了:“哪有人穿成这副模样在床榻上躺着的。这大袖的我嫌它闷热。”

周祎一口回绝道:“不行,我好不容易...”周祎停顿,他总不能说他好不容易才让汪直替他更衣吧。

“好不容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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